电梯门开了,他迈出一步,下一秒又退了回来,伸手按了一楼健……
海边人造的花亭长桥上,灯光幽暗,海风徐徐。
白露脱了鞋子坐在木板上,双脚悬挂在外面,抬头望着附近美丽的灯光,表情恬静安然。
今晚,她只是想赌一下,看看凌景琛是否真的会罔顾她的安危。
沙沙沙……
没一会,她就听到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走过沙滩,踏着木板,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心下一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下她开心了,却依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抿着唇望着染着迷离色彩的近海海面。
凌景琛坐到她身边,抽了一支烟含在嘴角,他点燃,可打火机打了多下都没着火。
“呵呵……”白露看他锲而不舍,眉头深锁,固执得像个大男孩,看着他笑了。
她的笑声清脆动听,干干净净的,就像早晨的黄莺落在枝头鸣叫,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凌景琛的心里莫名一舒,像渗进了一点蜜,甜丝丝。
抬头看她,他俊眸微眯,“你能点上?”
白露点点头,“我可以帮你。”说着,她接过打火机,又让他双掌包拢住她的小手,她轻轻一摁,火光一闪,还真的点上了。
“凑巧。”凌景琛吸了口,并不想表扬她。
白露很大方,嘻嘻一笑,“你是因为太紧张。”
“我没有。”
“你有。”
“……小丫头也喜欢顶嘴了。”话这么说,唇角不着痕迹地掠过一丝笑。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白露调皮地拔掉了他嘴角的烟,正准备学着抽一口,凌景琛快速夺回去,“女孩子别学这个。”
“那学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学那些东西?”
白露笑了,“原来琛哥哥一直在暗底下了解我呀,对,我在学画画,钢琴,古筝,舞蹈……等等,不过这些我小时候就有学,妈妈现在只是让我再精通一点。”
“最近又学上跆拳道了?”凌景琛扭头看她,眼里有一丝掩饰不去的欣赏。
“嗯,因为……”白露垂下头,望着脚底下的海水,涩然一笑,“如果我不学,我怕自己老被人欺负。”
凌景琛沉默,吸着烟,眼眸深深地眯着,心境有一时的凌乱。
“我第一次跟司马晴惠打架,她把我压在床上,拳头就像雨点似地捶着我脑袋,我的头被她打得很疼,有轻微脑震荡,她却冤枉我捅了她,其实是她自己拿着水果刀,我碰都没碰到……”
凌景琛的手指哆嗦了,心涧像飘进来一股冷风。
卟!香烟从指间落下,掉落进海面,一下湮没了光点。
白露扭过头,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太搅乱他的心思,也破坏俩人难得相处的美好时境。
她急忙说:“过去的事我不说了,琛哥哥,你喜欢听歌吗?我唱歌你听好不好?”
凌景琛抹了下脸,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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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喜怒哀伤……
白露的歌喉清亮婉转,甜美悦耳,尽管是清唱,但每一个字都像包裹着动感的乐符缓缓激荡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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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远方,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清亮的眸子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如星辰般亮闪。
凌景琛扭过头,望着她美丽的侧脸,心房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暗藏的一点情愫如初放的花朵在海风中轻轻摇曳……
璀璨年华
爱情在绽放着光芒
世界像海洋
就让真心能漂远方
爱情永远闪耀在最亮的那一个地方……
歌声随海风飘荡,落进了刚刚寻找过来的司马晴惠耳朵里,她收住了脚步,循声看到桥廊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凌景琛。
而女的则是她痛恨之极的白露。
白露在唱歌,凌景琛望着她失了神,司马晴惠不用走近去看,也知道此时的凌景琛已被白露的美貌还有歌声深深吸引。
他陶醉了。
是的,凌景琛陶醉在白露的美妙歌声里,他没有想到白露不但会琴棋书画,唱歌还那么动听,她给了他学生时代的美好回忆。
蓦然间,一种青春气息荡漾在心间,一种青春活力激荡了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他发现,跟白露在一起,总让人感受到年青,活泼和美好。
这是司马晴惠所不能给予的。
回想跟司马晴惠一起,他每天听到的不是衣服包包,就是房子车子和金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俗不可耐的妖艳,风情,还有令人心烦的唠叨。
而眼前的女孩带给你的只有笑容!
手随心走,凌景琛的手慢慢抬起,他冲动地想拥抱一下白露,拥抱一下美好。
然而,当他的手指刚碰上白露的肩膀时,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他一震,随即理智把他拉回现实,坐正身姿,他掏出手机看了下,眉头微微蹙了下。
“琛哥哥,谁呀?”白露收住了歌声,扭头微笑着望他。
“哦,是……是司马晴惠。”他手指一摁,点了拒听。
司马晴惠气得咬牙,手指一曲,硬生生地掰断了握在手里的一根树枝。
目光冷剜着前方两抹身影,她深吸一口气,给凌景琛发出了一条信息——
亲爱的,我胃疼,帮我找点药上来好吗?很难受。
信息发出后,她看到凌景琛低头看了眼手机,随即拉着白露站了起来。
她见状,马上朝原路跑回了酒店……
叮!电梯门开了,她冲出来,突然撞上了一个人的手臂。
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对夫妻,她脸色微白,慌乱地朝他们点了下头,“你们好!现在……现在出去啊?”
顾明煊淡漠地睇了她一眼,高冷抬起下巴转移了视线,挽着他手臂的凌沫雪淡淡一笑,“出去走走。”
“好,你们慢走。”司马晴惠赶紧离开。
“晴惠姐!”凌沫雪突然叫了她一声,吓得司马晴惠背脊一凛,神色更为惶乱。
她不敢回头看他们,僵硬着背,干涩地发出声音,“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一下,酸菜虽然失语了,但她心思玲珑,还会写字,要不是她之前在我手掌上写个马字,我还不知道她去你房间了。”凌沫雪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神却极为严厉。
司马晴惠的心颤抖了……
天那,自己怎么能忘了那个小不点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啊,虽然她忘了这一年来的事,但不等于她不会用眼睛来判别出一个人的好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