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大难之后,莫钦变得比以前不爱出门了。
在他出院之后,连曾经喜欢的赛车都不再去碰,一看到盘山公路脑壳就疼。
于是成天窝在公寓,唯二的爱好就是打游戏和接受曹阙每天的伺候。
尤其是后一种----在开荤过后,莫钦现在每天都得让曹阙给自己纾解一次。
又因为上回腿软腰酸的不愉快经历,每一回纾解莫钦严格控制次数。
如果某条不听话的狗想乱来,他惩罚起来也绝不手软。
总之,决不能让那种第二天腿脚发软走不动路的窘境出现第二次!
假期很快过去,回到学校后莫钦又变回了那个人前受人爱戴、开朗阳光的校草。
许多爱慕者都纷纷过来询问他的情况,送上慰问。
于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在秋山上的遭遇就被添油加醋地传出了好几个离谱的版本。一些迷妹甚至坚信他一个人拖着断腿在山里独自走了十几天,凭着过人的毅力找到了救援。
莫钦听后只能说是哭笑不得。
开学后,一个暑假不见人影的于大少爷也来上学了。
偶尔在莫钦巡视时两人也会碰到。
原本经过了几个月的沉淀和思考,莫钦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安乐乐分手,心里也早就放下了对方。就算安乐乐真的要追于凛辰,跟他也没多大关系了。
再加上山里那次于凛辰背了他一路,也算对他有救命之恩。
对于于家的太子爷,他已经说不上讨厌。
然而,莫钦这边的心结解开了,于凛辰却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一句话不说天天各种躲着他。
两个人每次在校园里遇到,莫钦还没跟他打上一句招呼,便看见曾经喜欢各种调戏他的纨绔少年跳起来撒腿就跑,很快便溜的没影了。
那架势,仿佛莫钦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莫钦心下奇怪,却也懒得去管。而曹阙却多留了个心眼,把经常遇到于凛辰的地点记在小本本上,下次出来的时候将莫钦支到别处去,自己过来巡逻。
一切仿佛都在正轨上继续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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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无人的洗手间,从一处宽敞的隔间内传出了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儿是风纪委员会专用的卫生间,一般不会有人来。
因此成为了莫钦和曹阙在学校里“偷情”的最佳场所。
然而今天,却有了一个不速之客。
邻近的隔间内,一个黑发少年坐在马桶盖上,俊美的面容已是满头大汗,平常肆意无端的表情变得慌乱、僵硬。
就像一只掉入海中可怜又无助的小狗,想要逃跑却被深渊的旋涡卷入,无能为力。
那次在医院里近距离观看了曹阙给莫钦做的那种事后,于凛辰当晚就梦遗了。
在梦中,床上的主角不再是曹阙,而是换成了他自己。
医院的经历再加上那个不可名状的梦,前一天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大少爷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般的慌乱。
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一个梦?自己不该是直男吗?
难不成...他其实对男人也感兴趣?!
一梦骇人,一向怼天怼地的少年头一次选择了逃避。
要不是家里的老头子死活不减少他“流放”的刑期,他早就已经坐飞机回京了。
回来学校后,于凛辰也是想方设法避开莫钦。有时不小心撞见,立马夺路而逃。
也不知道他害怕的到底是面对那人,还是面对自己的内心。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又让他撞见了莫钦和曹阙做那事的现场。
本来,于凛辰是到这儿来图凉快的,因为这个厕所修建的规格很高所以也没什么味道。
可好死不死的,他偏偏忘了这个洗手间是风纪委员会专用!
于是,当隔壁的声音响起,那种夜夜回荡在他的梦中的吟唱隔着隔间板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时,于凛辰上天遁地不得,就像个被审判的犯人,不得不直面自己极力否认的真相。
他瘫软地坐在马桶盖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跳声大得简直怀疑隔壁的两人也能听见。
直到隔壁的两人都已经走了,他还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得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
放学的铃声远远地飘来时,于凛辰不知飞到哪里的思绪才终于拉回。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页面颤颤巍巍地打出几个字:男生帮男生***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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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餐桌上摆放着一盘盘色泽鲜美的菜肴,看上去便让人食指大动。
莫钦拉开椅子坐下,扫视过一圈。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满意。却在触及最显眼的那碗汤盆时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是抵触。
问道:“今天怎么又要喝药膳?”
曹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饭放到他面前,知道他又在为了不想喝药膳而闹脾气。便语气轻柔地劝慰道:
“最近那种事做得太勤了点,您的身体必须得补补了。虽然是难喝了些,但总比纵欲过度而伤身来得强。”
莫钦吃过这方面的亏,虽然实在讨厌喝那玩意儿,但总算是没再抗议。
夜里,曹阙抱着莫钦从浴室出来。
站立着的男孩身形劲瘦高大,双手稳稳的抱着怀中的少年。根本看不出半年前还曾是只营养不良的弱鸡样。
莫钦微微闭着眼,双颊酡红,一副餍足的神色。
柔软的黑发耷拉在额角,看上去就像一位矜贵漂亮的王子,需要仆人好好伺候。
低眸望了眼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曹阙的眼神闪了闪,随后轻轻地把小王子放到柔软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但是今天,乖顺听话的仆人却不打算继续乖下去了。
他没有返回客厅。而是脱下项圈和衣裳,穿上睡衣,从主人的脚边钻进了被窝里。
莫钦察觉到他这一没规矩的行为,用脚踢了踢他,严肃地说道:“不准上来!回你自个儿的地方去!”
对于主人的不满和斥责,曹阙没有丝毫意外。
他抓住莫钦踢过来的脚,俯下身在对方白嫩的小腿上舔舐亲吻,就像只讨好主人的狗似的。
嗓音低哑道:“主人,请允许我今晚睡在您的脚边替您守夜。”
莫钦并不是很想答应,虽然这床足够大,可他却不愿跟别人睡一起。
“你下去!我不习惯床上有别人。”
或许是不久前用光了身体里的力气,小少爷的言语明明是在斥责,语调却婉转得如同缠绵。
没有任何的压迫感。
曹阙也打定主意今晚要在这儿睡下,更加柔声劝道:“没关系,您把我当做您的宠物就好了。让我来给您暖脚。这样就算开一晚的空调您也不会生病。”
说着,兀自将小少爷的脚放进睡衣当中,让他踏在自己的腹部。
一番折腾下来,莫钦也困了,精神已经在睡着的边缘。
便懒得继续管教不听话的家伙,任由对方去了。
两人就这样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恢复了精神的主人自然狠狠地教育了不乖的大狗一顿。
可当晚曹阙仍旧我行我素,舔着个脸上床帮莫钦暖脚。
如此数日后,曹阙再想上床,莫钦也就懒得去管了。
只是严禁他睡到床的上半部分,只准对方待在自己的脚边。
以此来彰显作为主人的威严。
而这一切,都在曹阙的计划之中。
就算要当狗,他也要当莫钦身边最特别最亲近的狗。
任何别的狗或者是人,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
只有让莫钦足够信任他,曹阙才能更早地翻盘。
出其不意,反客为主。
尽管离那一天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但他相信,迟早都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