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没人听见才道:“他怀疑阮棠和灿姐有血缘关系,所以给我要了灿姐的头发,要用什么方法来验证一下两人有没有关系,这种手段似乎只有一个地方有,所以他亲自去了一趟,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好对灿姐和阮棠说,就只给我说了一下,让我先保密。”
元照说的隐晦,直说怀疑两人有血缘关系,没说是母女关系,也是怕话说的太满,留有余地,但是小昭都明白。
柳明朗靠在墙上,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不只他一个人怀疑这件事啊。
还有人用另一种方法去证明了。
这个方法大概就是阮棠说的那种科学方法?
太好了,如果有这种证明,加上他的事实,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尽管反复推算,这件事肯定属实,他还是紧张元照那边的结果。
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比第一次当兵考核时,似乎还要紧张。
柳明朗去病房里道;“联系到了,他很快就来了,他去相关单位办事去了,完全不用担心。”
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谎。
阮棠松了一口气,虽然对柳明朗有一种畏惧感,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正义感,他的话还是非常可信的。
而且她隐隐有种猜测,元照大概是为她而去的。
孟灿道:“我就说他没事吧,怎么可能会有事。”
元照手里拿着文件夹,急匆匆往医院跑。
这三天离开还是不离开,他心里还是很纠结的的,阮棠虽然性命无大碍了,但是还是不能动,需要人照顾。
但是他又太想给她一个好的结果,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她获得的关心和宠爱将是绝无仅有,他希望她得到很多人的关爱。
她也值的。
还没进门,人就被偷袭,手里的文件夹就被抢走了。
看清楚眼前的人,元照眉眼冷下来了。
也不去抢,知道抢不过:“柳大校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别人的东西,对得起国家对你的培养和提拔吗?”
柳明朗嘴角抽搐了一下,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
他只是想早点知道答案而已。
他已经把文件打开了,前面啥玩意看不太懂,他往后翻。
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瞳孔一缩,看向元照:“这证明不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吧?”
元照神色一变,上前就要夺回来,柳明朗敏捷的躲开,拿着东西往楼上跑去。
柳明朗跑到病房里,把手中的文件朝阮棠扬一扬,塞到她的手里:“你要的证明来了。”
阮棠拿着文件仔细的看了一遍,柳明朗见她一页一页的既有奶油的翻,还有点急躁:“你前面看的懂?”
阮棠没理他,看到最后的一行字顿了顿。
她抬眼看向门口站着的元照:“老公。”
元照上前俯身抱了抱她:“我来了。”
柳明朗眉头一皱,这几页纸已经证明了他们直接的关系,该抱的不是他吗?抱元照干什么?
他上前把元照拉起来:“别压着她伤口了。”
元照白了他一眼,有点委屈的告状:“被他抢过来的。”
阮棠警惕的双眼立刻射向柳明朗,她就知道他欺负元照。
“柳大校欺负弱小者不公平吧。”
被喊柳大校,而不是哥哥,柳明朗顿觉心脏被捅了一刀似的。
他这才知道阮棠对认亲戚这件事真的不热情。
他离被妹妹认可,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他是我妹夫,一家人谈何欺负?我只是求知心切而已。”
元照轻哼了一声,清冷的道:“不敢当。”转头握着阮棠的手道:“老婆,血缘关系是一回事,你高兴就认,要是不高兴就不认。”
柳明朗额头青筋暴跳:“元照,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吗?”
元照讽刺道:“她是我老婆,现在我才是她最亲的人,怎么不对了?柳大校你们可是有妹妹的人,亲人多的是,可不是要逼我老婆做什么吧?”
他还记得柳青喜欢他被他拒绝之后,他还上门对他说,让他不要伤害柳青呢。
就柳青那样的人,死缠烂打,如果从一开始不断绝她的念想,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他果决,本着不伤害柳青就不会伤害阮棠的原则,拒绝了他,虽然他也没说什么,但是就凭着他说过这句话,他们也不会是朋友。
既然现在命运发生了扭转,阮棠反倒成了他亲妹妹了。
他也迫切希望阮棠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可是亲人也可以有选择性啊。
她喜欢孟灿,可以只认孟灿,什么哥哥,如果不喜欢就可以不要。
别说什么立场不同,以前不知道阮棠是妹妹,只有柳青是,但是在他这里,已经有一根刺了。
柳明朗和元照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好一会。
直到孟灿端着碗进来看到对峙的两人:“你们在干什么?”
她这才发现这个大儿子气势一向最盛,没想到元照也不相上下啊。
她挑了挑眉:“你回来了?”
元照对孟灿还是很恭敬的,人家在不不知道阮棠是女儿的情况下,本能的跟女儿一样照顾。
这份情值得敬畏。
“灿姨,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的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他笑着看了看柳明朗:“灿姨,柳大校可能有话要对你说。”
柳明朗突然败下阵来:“妈,你出来一下。”
元照的针锋相对,也许代表了阮棠的态度,柳青想要破坏她的家庭,而他们虽然在中间没有推波助澜,可是没有及时制止柳青,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阮棠,这已经足够让阮棠对他们兄弟几个产生敌意了,恐怕还归为柳青一伙,他怎么才能解释,他们已经准备好出手了,让柳青不要在那么嚣张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吧,在做什么都不好弥补吧。
认妹之路还很远呢。
孟灿拿着那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敢相信。
柳明朗握住她的手:“妈,这是真的,元照其实并没有回单位,而是拿着你的头发和阮棠的头发去做了这个鉴定,这种技术在国内没公开过,但是我问过,在国外已经很成熟了,不会有差错。”
孟灿红着眼睛有点哆嗦:“可是怎么可能?枝枝她,我亲眼看见她掉下去了。”
柳明朗把全部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枝枝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孟灿的眼泪这才噗噗的往下掉:“我的枝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