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龙骑着摩托车走的时候问道:“要不要通知虎哥,让他的人也找阮心?”
“不用,他的人还继续全城撒网吧,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阮心身上,毕竟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女军官去联系警方了。
阮棠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阮心,如果她是阮心,按照她的性格,会把人带到哪里去,让她找不到。
她从小和阮心一块长大,虽说之前的阮棠不了解她,但是现在的阮棠可以根据心底的记忆,再依据阮心的性格,说不定能找到让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阮棠,我已经问清楚了,那阮心的丈夫石磊被抛尸在河里,警方怀疑是阮心,最近一直在调查她,据跟着她的同志说,她今天早上出现在了毛巾厂一带,后来就跟丢了,没找到她。”
“毛巾厂?毛巾厂?”阮棠皱着眉头低声念道。
那地方似乎与她的关联不太大啊。
也没有废弃的厂房供她躲藏啊。
阮棠猛地睁开眼睛。
“冰糕厂,去冰糕厂。”
毛巾厂附近就是冰糕厂,两个厂子隔了一条街,有一里地。
这冰糕厂当初被苏成的大哥苏业盘了去,最后在她冰糕厂的压制下,在虎哥的帮助下,他的冰糕厂没开下去。
后来她忙不过来,第二年就没在生产冰糕。
听说苏业又重新开了冰糕厂。
阮心是被苏家人赶出婆家的,苏成也对不起她。
她会不会对苏家也抱有怨恨。
这次绑架了元宝,在把她引到那里,会不会想一石二鸟,同时报复他们。
“快,上车。”
女军官和她配合默契,已经拦下车,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两人都上了车。
只盼望车能一秒钟就能飞到冰糕厂。
“你既然能想到冰糕厂,想必你对冰糕厂有所了解,那么如果真是这个地方,你觉得阮心会把你儿子藏在哪里?”
“冷库,仓库,除了这两个地方,冰糕厂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了吧?”
“那咱们到了之后,就分头行动,我去仓库,你去冷库,我觉得冷库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我不认识阮心,所以你去。”
阮棠点点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很冷静,也很睿智,多亏了她,和她并肩在一起,配合默契。
“我们从正门进去。”
车在冰糕厂门口停下,女军官抓住往里冲的阮棠的手腕。
“如果苏业在的话,他不会同意的。”
“那等我交涉完了,你在出来,你要相信,要是硬闯的话,被发现更耽误时间,如果他们同意了,有仓库和冷库的钥匙,还有他们帮我们,便是最节约时间了。”
“好,我在这里等你。”
阮棠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她暂时隐身在门口,等她拿出证件去让工人通知这里的主管。
“我是广省军区的,正在追查一个重要的人证,警局的人通知我那人逃入了这一带,我要查你们厂子,仓库和冷库是重点探查地方,要你们主管赶紧带我去。”
工人见女子穿着一身军服,的确与警服不同,肩上的杠杠也显示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十分庄严肃穆。
赶紧扯着嗓子喊:“快去找厂长,有人找。”
说着有两人就奔向厂长办公室。
苏业这个时间点果然在,急匆匆出来,他已经从工人嘴里知道对方的目的。
见到军官,虽然长得十分漂亮,年纪也不大,但是身上有一股子威严和气势,她手里还拿着证件,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苏业哪里还有勇气去查看她的证件,能去军区的姑娘,不用想也很厉害。
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冰糕厂,租赁的厂房已经赔了不少钱了,可不能在出差错。
他十分恭敬:“领导我们这里没有犯人的。”
“查了就知道了,多找几个人跟我去仓库和冷库,我要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人挟持了孩子。”她说着朝外面一招手:“阮棠你过来,帮我去认一下人。”
阮棠赶紧跟上来。
苏业见是她,脸色都变了,警惕道:“怎么是你?你又想干什么?”
阮棠根本不理他,就当不认识他一样,静静的站在女军官后边。
苏业有点傻眼,这是阮棠吗?要说是的话,她们是长得一样。
要说不是也对,明明长得一样,却气质神态大不一样。
那时候的阮棠意气风发,胸有成竹,丝毫不把他这个对手放在眼里,隐约要掌控一切。
这时候的她十分狼狈,浑身充满戾气,像一头狼一样充满了狠劲,好似时刻都准备要杀人。
女军官道:“她是证人,看到过凶手。”
苏业连忙道:“好的,好的,你请。”
就算她不解释,凭着阮棠这杀气腾腾的样子,他也不敢怠慢了,这女人现在就是疯子吧,说不定能杀人呢。
也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了,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心里挺高兴,这个女人,让她嚣张,不可一世,逼的他当时不得已关了冰糕厂,赔了那么多钱。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心里偷着乐。
“我们分开,你带几个人去冷库,我带人去仓库。”
阮棠点头。
苏业想跟着阮棠,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那女军官早看出两人之间不对付了,一把拉住他:“带路。”
阮棠在一个女工的带领下,到了仓库。
仓库的大门还开着。
“咦,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冰糕早已经出库了,怎么还开门了?”
阮棠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几步走上前去:“你们去查看一下,里面有没有藏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
在冰库门口拿着大锁准备锁门的胖女工道:“你们要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刚刚出去了?”
阮棠眸光一凛,抓住女工的胳膊:“人呢?你认识吗?”
“我也不知道啊,你干什么抓疼我了。”那女工很是不满,瞪着阮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她可是老板的小姨,谁敢对她如此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