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拿着刀从厨房出来,有点紧张:“怎么走了呢?不在家里吃饭啊?”
其实她不太待见儿媳妇的这个姐姐,别看她说话温温柔柔的,可是每次来儿媳妇都要发疯一次,儿媳妇好不容易老实了几个月,可别又被带坏了。
阮心抚摸着肚子笑颜如花:“大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棠棠就交给你们了,她脾气不太好,有点任性,尤其是现在怀着孩子,如果做了什么错事,不好的事,还请你们多多包涵,不要打骂她,实在不行,告诉我一声,我把她接走。”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是每次都这么说,就让人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上次元然解释说阮棠之所以前后判若两人,是有人挑拨离间,王如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就有点怀疑,莫不是儿媳妇嘴里的“那人”就是眼前这位?
阮棠冷笑一声,这不是暗示她婆婆,她平时做的事都是错事吗?
王如笑了笑:“没有的事,棠棠现在特别好,左邻右舍都夸她呢。”
阮心很会察言观色,她笑的那么勉强,说的话是违心的吧。
不过阮棠如今居然不肯受自己摆布了,阮心眸中再次闪过一丝阴狠。
王如一直注意着儿媳妇的脸色,见她望着姐姐的背影走远后,眼神就冷了下来,心里想,果然儿媳妇不是很待见她这个姐姐。
那她们一家同仇敌忾,以后这个姐姐在来,她们都要替儿媳妇好好撑腰,决不能让她那个姐姐在欺负她。
午时,元广智骑着车子载着一袋面兴奋的回来:“大湾集和我联系了,说还是咱家的辣条好吃,让我明天给他送货,还是老价钱。”
说完就扎进了厨房,看到锅里炖着的肉出锅,王如正给阮棠盛了一大碗端过去。
“家里肉都炖好了,怎么不留你姐姐吃完饭再走啊,吃饭点让人家走,不是待客之道啊?”
王如没好气的道:“我炖的肉是给我儿媳妇和孙子吃的,又不是给她吃的。”
阮棠则耳朵一动:“爹,我姐早就走了啊。”可不是饭点走的。
元广智愣了一下:“不会啊,我进村的时候碰见她们两口子出村啊,难道她们在村里还有其它认识的人?”
王如哼哼两声:“谁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
阮棠若有所思,凭阮心的性格,自己今天没有听她的话接受银生,反而揭了她心里的伤疤,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呀,莫非真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元广智做完辣条,就去集上送货,阮棠道:“爹,你回来的时候能帮我买两个老鼠夹子吗?晚上有老鼠吵的睡不着。”
“好嘞,我买两个放屋子。”
众所周知,元家比较穷,元广智把挣得钱都投资给儿子上学了,即便院墙垒得很矮,在这小偷盛行的年代,也很少有小偷摸到他家。
夜半时分,围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院子。
却不是奔着堂屋去的,而是去了东偏房。
月色透过缝隙洒下朦胧的一层黑影。
只瞧得见黑漆漆的房门。
推一下没推动,难道里面还是拴着门的?不是说好了,要给自己留着门的吗?
不过没关系,难不倒他。
门缝比较大,他用刀子伸进去把门栓几下就给拨开了,门被推开了,他一阵惊喜。
“小宝贝,我来了。”
上次去派出所,还以为有吃有喝,日子过的不错呢,谁知道有吃的是不假,可是还要干活,对于一个二流子来说,从早干到晚可累死他了。
出了派出所后,他一直绕着元家走。
后来在集市上远远看见她在卖衣服,那头发梳成了长直的样子,用两只发卡从耳后别起来,穿着一袭长裙,脸色也是温柔的恬静的,奶奶的,真美啊,像仙女一般,更令人着迷了。
他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可是他是个怂货,没有贼胆。
只能想想。
可是她那个姐姐过来找她,质问他怎么不去找阮棠,她一直在等她。
把他送到派出所那次,是迫不得已,是有苦衷的,是被元家公婆逼迫的,不然那对公婆就不给她饭吃,请求他去救她,救她出苦难。
他想起她那更加美丽的面庞,想起那更加饱满的身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也没有脑子思考阮心两口子话语的真实性。
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就算她肚子大了,干那个不行,就是搂搂抱抱亲亲也行啊。
反正他已经受不了了,溺死在温柔乡里也值了。
突然万籁俱寂的屋子里,“啊”一声惨叫响彻了云霄。
元广智和王如赶紧披着衣服起来了。
拉开了房门前的电灯。
一个人影躺在东屋的门口痛苦的打滚:“臭娘们你弄得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对我?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阮棠在床上坐着,快生了,睡觉很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把她吵醒了,起床气让她很不耐烦。
“我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样的二流子怎么能入我的眼?你莫不是被别人忽悠了吧?”
阮棠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戾气,她果然没有猜错,这是阮心会办出来的事,幸好她在门口放了两个老鼠夹子,只要他推开门放松警惕,准能踩上。
银生也不傻,当然明白了她嘴里的别人是谁?
奶奶的,疼死他了,臭娘们敢骗他,下次别让他看见她。
他用力的扯着脚上的老鼠夹子。
元广智没看见是谁,但是这声音他听出来了。
这混蛋玩意,儿媳妇都快生了,居然敢摸进来她的屋子。
万一受惊了,那不得早产?
从旁边拎起一个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银生是顾脚不顾头,哀嚎着,用力扯下脚上的老鼠夹子,然后在棍棒下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