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走近之后,果然发现一个人影躺在阴影之中。
附近灯光主要集中在修筑的道路附近,对于两侧既没有辉石也没有建筑痕迹的山体自然并不重视。
古宇一只手直接把这身体提了起来,腐朽的衣物并没有多少刺鼻的味道,就连灰尘也没有多少。提在手里轻飘飘的,定睛一看,就只剩下褐黄色的骨头,没有半分血肉了。
“一具白骨罢了。看服饰应该是古代找进来的人没有找到出路,死在这里了。”
古宇说完,提着这骨头就要往回走,一边问道:
“有人想看看这玩意吗?”
李三公子听到这里,才放松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原来只是一具尸骨。
“风小姐,依我看这最多就是以前某具尸体,因为山体内部的震动掉了下来。”
文教授终于赶到了风阙身边,刚好听完古宇的话,不甘示弱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风阙看了过去,道:“文教授,这遗迹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神级功法。只要我们一路炸过去,就能够更快得到功法,各大家族不也是这个想法吗?你就不要劝我保留这些废墟了。它们本来已经是废墟残骸,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被说透来意的文教授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
“风小姐,希望你还是三思啊。不过要是你决心这么做,我也不会有什么阻拦。”
“喂老头,看你对这里古代的东西很感兴趣,送你了。”
古宇忽然走到了文教授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教授一脸疑惑刚刚转过头去,就看见一具骷髅脸闪现在自己面前,然后这具尸体就被古宇扔了过来。
文教授本能的倒在地上,正好被这尸骨压在身上。
这尸骨本身没有多少重量,却把文教授吓得动弹不得,一点挣脱的动作都不敢有了。
“不过是死物而已。”古宇不屑道,“我说教授,你们这些专家好歹也是身经百战了吧,这点惊吓都承受不住。”
风阙哈哈大笑,说道:“好了古宇哥哥,别和文教授开玩笑了。他们这些老人家受不了刺激的。”
古宇看向李三公子,道:“过来帮文教授把这尸骨抬走。我记得他们这些专家最喜欢研究这些古代东西,送到文教授的地方,就当是我给他的赔礼。”
文教授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骷髅脸,听完古宇的话,心里一阵晦气。想道只要家族中的高手到了,哪怕他是风小姐的朋友,也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曹操曹操就到,文教授才感觉身上一空,准备起身时候,身后的方向传过来一盏明亮的光束。
这些车辆停在远处并没有破坏规矩,随后一队人下了车缓缓朝着这里走来。
“南云家族铁卫,南云天,见过风小姐。这次寻到神级功法,我南云家族家主,事后一定对风小姐和令尊登门登门拜访,重礼酬谢!”
一个精壮中年男子走来,身后是几个身穿紧俏衣服的护卫一般的人物。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个造型简朴的箱子,不知道其中携带的是什么。
“铁卫?”
古宇咕哝一句,这好像是南云家每次征服一个小家族或者门派,就会把其中有资质的人征收成为家族护卫的名号。
说不好听的,这帮人纯粹是奴才,只不过是顶着南云家的姓氏,保留着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尊严罢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一出去便是十分高傲,后来的铁卫甚至把这种身份当作是一种荣耀。如果他们本家祖宗知道这一点,怕是九泉之下都不会安眠了。
“是小天啊,诶哟,原来是个熟人。我还以为南云家的人会来得迟一些。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事了。”
文教授急忙跑过去,这个人他也认识。平日里他们这些专家在各大家族也备受尊重,哪里被古宇这样粗暴对待过。
现在看见有靠山了,自身底气就够了,和南云天颇有一种谈笑风生的感觉,暗暗彰显自己的地位。
“奴才就是奴才,南云家的主系一个都没到,这就掂着脸过去跪舔,真有意思。看来当奴才的最适合在一起了。”
古宇感叹道,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只要他们别主动惹自己麻烦就好了。
过了一会,各大家族的先遣队陆陆续续到了。有些人在之前就已经在营地附近,不过是为了针对古宇而来。
现在有了神级功法,要是过早出现会让其他家族猜忌甚至合起伙来对付。
所以他们才卡着时间陆续出现。
古宇也发现了这些人的共同点,基本上都是各大家族有一定实力,但是身份却没有多么高贵的人。等到最终揭晓的时候,那些主人们才会愿意现身吧。
这些专家们各自找了熟悉的人,添油加醋地把古宇准备炸出一条路的想法说的险恶无比,隐隐约约还提到古宇不尊重他们,甚至不把他们背后的各大家族放在眼里。
“风阙小姐,这些古老的遗迹不说实际价值,对于我们研究那个早已逝去的门派也很有帮助。这些废墟随便挑出一个都是无价之宝啊。还望风小姐三思,我们可以用更合理的方式发掘进去。”
南云天听完文教授诉苦,自信满满表示一定会帮他劝说风阙。
顺便看了看风阙身边的古宇,古宇的身份知道的人可不多,他还以为这是风阙的某个朋友,年轻气盛仗着这重身份故意对付那些老专家。
“你不过是个奴才,什么时候还能替主子做决定了?”
古宇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帮着这些专家出头,放着最能快速拿到功法的捷径不走,反而反对自己。
他们是想要趁机把水搅浑,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吗?
南云天还没有来得及说客套话顺便询问古宇的身份,没想到古宇并不给他们面子,直接出言讽刺。
尤其是自身铁卫的身份闵感,被古宇用奴才相对,让一向高傲的南云天霎时间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