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将你所知关于文华宫的事情,详细说来。”知县回到他的太师椅上。
“都是他们逼我的。”张秀翻来覆去嘴里就是念叨着这句话,显然这会儿他也没什么思考的能力了。
“他们如何逼你?”知县问,“是他们看中的刘荷,才让你将人送过去的吗?”
“是灵婆说的。”张秀略显痴的抬头,“灵婆过来说,那个女人有助于文华宫的侍者修行,所以我才想送过去。”
“灵婆是谁!”知县问。
刘平安纳闷,怎么又出来一个灵婆,不是说文华宫的人作的恶吗?
“是……”张秀一愣,“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是一个老妇人,她穿着文华宫侍者的衣服。”
“她是哪出文华宫的人?”
张秀摇头,“她不是文华宫的。”
“她是本地人士?”知县问。
张秀继续摇头,“我不记得了,似乎是皇城那边的口音。”
“你记得她张什么摸样吗?”知县问。
张秀终于点头。
知县说:“找你店里的画师,将这人的摸样画下来。”
衙役立即就出去找人,知县审理如此凶案,哪里还管画师睡不睡觉,即便是睡着了,也是直接给叫醒。
“张秀,你说的这点,还不能免除你的死罪。”知县说,“你只是说了,受人挑唆绑架良家女,但这件事,到底是你动的手。”
“是谁对刘荷动的手,她脖子上的手印,是谁留下的!”知县大声斥问。
张秀被知县吓的发抖,“是文华宫的侍者。”
“是哪位侍者!你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吗?”知县恨不得现在就要带人去文华宫抓人。
张秀一连报出了五个名字,知县让师爷将那些人的名字写上。
“你们最后是如何行凶,从实招来!”知县听着这些人的名字,看到旁边仵作交上来的案卷,脸色无比难堪。
这些人不死,他枉读圣贤书!
大庭广众之下审案,关于刘荷身上的伤情,知县只说了一半。
“七天之前,我将她弄晕,放在箱子里带到文华宫。”张秀说,“早上去的,我让伙计把箱子放在马车上。到那边我就把人给了那几个人,他们就带下去净化了。”
听到这两个字,刘平安眉头一跳,她瞬间明白了这里面都是什么意思,还有之前知县对着桌上的纸叹气摇头是为什么。
“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张秀想把自己摘干净,“我一直留到晚才走,走过定西镇地界的时候,忽然文华宫那边有人追过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躲在我马车底下。”
“那女人要跑,但没跑成。也怪那女人,她要是不跑的话,一点事也没有。”
堂上知县冷笑,盯着张秀,“继续说!”
“她就是反抗的太厉害,所以那几个人一冲动,下手重了,这才把她掐死。”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刘顺,如何还能冷静,挣脱开一直拦着的衙役,过去就给了张秀一拳:“你们不得好死!”
“衙役,控制住他。”知县转头问张秀,“你可有动手掐刘荷?”
“没有!”
“全是那五人做的?”知县问。
“是!千真万确,我一句也没扯谎。”
知县又问:“你到时可愿指认他们?”
张秀低下头没有说话,知县则说:“如果你不愿指认,那这些罪名只能你自己担下了。”
“我愿意!”张秀激动道:“我愿意指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