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陌和颜斐闻声立刻冲到客厅,而眼前的情况令他们也震惊不已。
只见地上十二人的周围有银白色的细丝从地上快速向上延伸,然后细丝朝地上躺着的人覆盖而去,一层一层的,像是蚕蛹一般,十二人瞬间就被包裹在里面。
颜斐朝颜陌伸手:“颜陌,刀。”
在仙人和书呆子的注视下,颜陌手上出现了一把唐刀。两人虽都有猜测,但既然老大和颜小姐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就当作没看见,不知道。
颜斐把刀从刀鞘中抽出,刀刃轻轻割在细丝上,毫发无伤!颜斐加大力度,细丝依旧没有分毫损伤。
颜陌前世从未听说有任何人在异化过程中有这样的情况,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异能。
到底是她前世孤陋寡闻,还是今生因为她们的重生,引起了不一样的走向。对了,异能!
颜陌:“颜斐,你停一下!仙人,用你的金系异能攻击这个细丝试试。”
颜斐退到一旁,仙人掌心的金属薄片比之前大一些,他朝蚕蛹一掌挥去,果然,细丝一层层断裂,露出里面躺着的人。
似是感受到这里的攻击,其他人身上最外层的细丝竖了起来,像是要保护地上的人一般,晃动着朝被割开的人而去。
仙人准备再攻击,颜陌却拦住了他。
仙人不解地看着颜陌,颜陌解释:“这些细丝似乎是要保护他们。”
正在四人等着细丝是否会有下一步变化时,其中一个蚕蛹坐了起来。
接着一个又一个蚕蛹坐直了身体,这画面着实有点诡异,感觉像是诈尸一般,吓得四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做好随时对战的准备。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细丝根根断裂,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卧槽!简直吓死我了!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片白。老大,仙人,书呆子这是啥表情?颜小姐,你枪口对着我干嘛!”杨嘉咋咋呼呼的声音拉回了四人的理智。
四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又听杨嘉大喊:“我靠!我这周围都是些啥?老大,你们今晚玩什么游戏这么瘆人?这像诈尸一样的玩意是啥?”
书呆子忍不住道:“你个死猴子,闭嘴吧你!吵死了!”
杨嘉撸起袖管就想干架,他站起身的同时,在他周围的十一个蚕蛹也站起了身。这一幕不止让四人吓了一跳,杨嘉更是被吓得不轻,嘴里不停爆着各种国粹。
颜陌似是明白了什么,道:“杨嘉,这是不是你的异能?”
这下不止杨嘉满脸问号,连颜斐、仙人和书呆子也是问号脸。他们最近恶补末世文,从来没看到过有这样的异能,这是要孵化蝴蝶?上演杨嘉和蝴蝶翩翩飞?
仙人和书呆子身体一抖,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
颜陌:“别怀疑了,你试试把这些细丝收回去!”
杨嘉:“这让我怎么收?”
颜斐想到这几天自己的变化,道:“集中注意力,感受身体里的能量变化。”
杨嘉在颜斐面前不敢造次,乖乖闭上眼感受,果然过了一刻钟,只见杨嘉手心朝上,一根根细丝朝他掌心飞去最后变成一个圆球,最后消失在他的掌心上。
其他十一人也在一根根细丝剥离后,醒了过来。
颜斐:“杨嘉,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杨嘉一脸兴奋:“知道,老大!”
颜斐:“说!”
杨嘉:“这是我的异能!啊!我也是异化者了!”
颜斐:“重点!”
杨嘉依旧一脸二傻子的模样,道:“我的异能就是这些细线,细线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它们是因为我刚觉醒异能,对外界抱着警惕,所以把我缠了起来。”
颜陌:“那其他人呢?”
杨嘉:“我感受到他们跟我处于同样的情况,想救他们,所以把他们一起缠了起来。”
仙人:“所以嘉哥的异能是保护吗?”
杨嘉摇头:“也可以杀人。细线可以根据我的意愿行事。”
仙人:“嘉哥,你的异能也太酷了吧!”
杨嘉一脸得意:“那是,不看看你嘉哥是谁!”
颜陌和颜斐没有理睬得意忘形的杨嘉,看向其他十一人。
接收到老大的注视,其余十一人站得笔直。
颜斐:“你们中有人成为异化者吗?”
十一人都不确定,于是颜斐让他们做了几个测试。结果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十一人中竟然有九人觉醒了异能!
石头是土系异能和力量型异能,其他八人有速度型、火系、金系、木系、空间储存系和水系异能,没有再像杨嘉这样的特殊异能。
杨嘉嘚瑟:“哥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两个没有异能的保镖垂头丧气,颜斐:“你们已经很强了!”
两个保镖对颜斐的安慰感动不已,老大竟然这么在意他们的感受!呜呜呜,感动得想哭了怎么办!
颜斐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颜陌身边。
颜陌看着这样的异化率,有些担忧。如果异化者变成绝大多数,那丧尸大面积出现后,普通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这到底是井水的作用还是今生的异化率变高了?
之后两星期里,整个中心区的日常饮用水都被颜陌和叶安澜换成了桃花源的井水。
原本六十人的保镖团队现在只剩下五十二人,这五十二人中,有四十五人是异化者。
除了杨嘉那样特殊的异能外,沈书的异能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看着他在2号别墅里给颜陌、叶安澜、颜父、颜母和颜斐“表演”,五人看着沈书,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
只见沈书整个人就像是被女娲重新捏造一般,一会变成颜陌、一会变成叶安澜、一会又变成颜父、一会又变成颜母,嗯,至于颜斐,他不敢变。
这世界太魔幻,颜陌和叶安澜不禁怀疑,是不是哈利波特带着他的魔法来到了现实世界?
颜斐:“你可以停下了。”
随即沉思了很久,才问:“什么人都可以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