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街道上行人渐少,而寂静的巷子里更是只剩下一路四个人。
“慕容兄,还有多久啊。”
“就快到了,前面就是迎春楼,那里面花样多,催的这么急,你们还想不想玩了?”
“想想想,当然想。”
“不急不急,慕容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抵是阿汀表现的太过顺从,三人已没有了一开始的警惕,轻松了许多,除了慕容戚始终拽她的手腕外,其他人已经放松下来了。
阿汀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而面前,是一条宽敞漆黑的巷子,他们此刻,便身在这黑巷子之中,这条巷子尽头,就是慕容戚说的迎春楼。
后面的街道很安静,巷子里只听见三个男人氵?猥的交谈声,但巷子前方却似乎很热闹,虽然还看不见那边情况,但勾栏之地的丝乐管弦之声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偶尔还有女子大声招揽客人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慕容戚突然问道。
“我在看还有没有人。”阿汀抬头,淡淡说道。
慕容戚皱眉,不知怎么的,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没有人就怎么样?”
“没有人……”阿汀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天真,但那瞳孔中的暗红色却渐渐的变的鲜艳了几分。
“噗——”
一道血柱喷了出来,溅了慕容戚一身。
阿汀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锋利匕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她右边的男子捂着喉咙,指缝间,鲜血不停的溢出,最终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慕容戚和剩下的男人怔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他们暴怒的拳头朝阿汀的面门砸过去,然而却被她灵巧的避过,并反手一刀插在了慕容戚的小·腹处。
慕容戚惨叫了一声,但这声还没来得及完整的发出来,就被阿汀一拳打到了嘴角,惨叫变成了闷·哼,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捡的可不是什么随风飘摇的小白花,而是面白心黑的食人花。
阿汀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敏捷,力气大,她身上的力量绝不是普通的家奴能够做到的。
她仗着个子小,身法灵·活,不断的攻击着慕容戚,而这时的慕容戚也拿出了随身利剑,剑身包裹着稀薄的红色灵气,猛的朝阿汀刺过去,他嘴里叫骂着:
“臭婊子!你给我去死!”
阿汀敏捷的避开了那一剑,反手拉过了身后准备偷袭她的另一人,以势不可挡的架势按在了慕容戚的长剑上。
等到慕容戚反应过来时,剑已收不住手,那人被他刺了个对穿,恰好是心脏部·位。
慕容戚瞪大眼,同伴临死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汩汩鲜血从嘴里涌出来,最终不堪重负的从他的剑上滑了下去。
阿汀趁他愣神的瞬间从下面钻了过去,脚下一蹬,离地而起,用膝盖骨狠狠的撞在了慕容戚的下巴上。
慕容戚被撞的倒退几步,下巴骨几乎被撞变形,嘴里皆是鲜血的味道。
他眼神瞬间变的阴狠,提着剑再次攻向阿汀。
然而之前他人多势众尚且对付不了阿汀,现在仅剩他一人,还受了伤,又能如何奈何她?
阿汀一个助跑,身体在空中如蝴蝶般灵巧的翻转,躲开了慕容戚刺过来的剑,然后在他慌乱收剑之时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
慕容戚吐出一口鲜血,手中长剑无力的掉落在地。
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阿汀,最终整个人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们三人·大概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死在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奴身上。
阿汀走过去,确定了他没气了,但还是不放心,给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一人补了一刀。
做完这一切后,阿汀的身上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脸上也是一片鲜血。
她擦了擦脸,将三具尸体拖到了巷子的某个阴暗角落堆在一起。
此刻天光已经渐渐敛去,夜色笼罩之下,整个巷子变得朦朦胧胧,连地上的血迹也变得不十分真切。
阿汀想,运气好的话,这里的痕迹明天才会有人发现,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潜藏。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电光划破了巷子里的昏暗,闪电如同游龙一般打中了阿汀的右腿。
腿上肌肉瞬间麻痹,阿汀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睁大的双眼显示出她内心的震惊。
怎么会被发现的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