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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没想到今日竟能有如此艳福,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半点没发觉美人儿笑容中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与违和。
当年在西花园蔷薇花架下初见美人儿,她当时怕他怕得要死,忍着泪不敢哭又不停的掉眼泪的模样,就好像是会碎的玻璃水晶,美得惊人——
那一幕他记到现在。
现在她向他伸手的时候,江钊激动地口中乱喊些词话满面含春凑了上去。
苏寒露柔软的右手像要去摸他的脸一般,甜得他心都要化了。
然而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她含笑化掌为爪,五指瞬间抓向他喉咙往自己身前猛拉,另一手两指挟针绕过他脑后,针如风雷般迅猛打入他后颈发中。
江钊被她扼住喉咙的刹那眼前一片漆黑,呼吸被掐断感知也陷入混乱,在他失神根本反应不及时,插进脑中的针激地浑身猛地一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疼痛终于让他察觉自己要完了。
他凭空生出无限大力疯狂挣扎起来,奋力要把这毒妇掐死,然而下一刻却是地狱般痛苦降临的开始。
苏寒露回身转提他重重摔靠假山石壁,松开他喉咙同时抬腿重重踢断他子孙根。
在他因剧痛弓下腰时,她两手狠狠抓掐他肩膀,从上至下如风飞般一路卸掉他的手臂与手腕两处关节。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已经这般虐杀过千百人。
江钊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魔鬼,在下面被重击后,已经失去了行动力,根本无力抵抗这一连串的攻击,人慢慢靠着山石往下滑去。
苏寒露慢条理斯地蹲下,欣赏着他这副连狗都不如的样子,一个一个,卸下他脚腕臼骨。
江钊惊惧着哀哀低低求饶求救。
苏寒露再次轻柔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慢慢举起来。
他四肢犹如破败的玩偶娃娃,散漫无章地往下低垂,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苏寒露柔声问,“钊表哥,舒服吗?”
江钊像是看怪物一般惊恐地看她,拼命摇头,眼泪痛到无法控制的往下流,甚至不敢挣扎,浑身战栗着求她饶命。
苏寒露眉头忽然蹙起,往别处看去。
有人靠近假山。
江钊什么都没听见,但看她的动作,只怕有人来了,立刻颤抖着想要求救。
苏寒露冷冷地瞥他,顺手把另一枚针打入他脑中。
江钊顿时失去了说话能力,连□□声都无法发出。
听着来人脚步沉重,边跑边回头一般脚步时轻时重,呼吸声粗喘,不是粗使的婆子下人,也该是谁家的嬷嬷奶妈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寒露不再理会外面,一手始终掐着他高高抵在假山石上,另一手拔出匕首,慢慢在岩石上摩擦锋利。
发不出声音的江钊疯狂摇头挣扎。
雪花不分彼此的飘落在两人的身上,脸上。
苏寒露认真地磨刀,听着外面来人已经跑进了假山里,她的刀也磨好了。
她看向他。
天仙般动人的眼睫毛上落了雪花,越发显得她美得惊人。
可江钊只觉得她是最可怕最恐怖的魔鬼。
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另一熟悉的脚步声也迅速靠近假山,……苏寒露心猛地一缩,立刻回头去听那脚步声音。
是江锋!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