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余博君搞了这么一出,雍博文很是疑惑地盯着余博君两个大拇指顶在一处的抱拳,很是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余博君心里直个劲地打鼓,暗暗猜测,雍大老板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爆起难,先打他这个二伍仔一顿再说。<-》“原来太平道弟子见面是这么见礼的啊。”
雍博文见面,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弄得余博君很是错愕。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耍得很花哨啊。”艾莉芸也在品头论足,“是不是跟你们太平道弟子都天天耍符有关系?你看他手指都扭成那个样子了,我绝肯定做不来,你能做到吗?”
“可以,这是八十一个基本指法之一,你看,很简单的。”
雍博文说着话,扭动手指,也做了个跟余博君一模一样的动作,然后便向余博君道:“你看我这么做对不对?”:)
“呃……很标准!”
虽然这对话节奏有些脱出预料,但看到雍博文轻轻松松就把这姿势使出来,余博君就百分之百肯定,雍博文就算不是雍汉生的孙子,那也是板上钉钉的太平道弟子。
这种施礼方法,脱胎于太平道施符基本手法,不经过长期锻炼,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松自在的施展出来。而太平道施符基本手法,是派中的不传之秘,要配合本派特殊符箓、独门炼气方法练习,非太平道弟子就算看个热闹也不可能学去。
雍博文很是好奇地问:“那我现在这样回礼对不对?”
“回礼不是这样,要用第1232章,都是符箓指法,我不懂也很正常嘛。”
“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我是太平道弟子这件事情很突然吗?”余博君只好纠正自家老板的错误思路。
“这有什么突然的?”雍博文抛出一句让余博君怔愕不已的话,“我早就知道你是太平道弟子了,公司又没有规定说太平道弟子不准加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个,这个,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平道弟子,我当初报的师门不是太平道啊!”余博君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卧底好失败,底都被人料光了,还自以为隐密呢。
“我在协会报的师门还是天师北派呢,这有什么?太平道当年得罪那么多人,又有海外势力虎视眈眈,门下弟子零落四方,自建门户,或是弄个假门派打掩护都很正常啊。”
雍博文看着仍抱拳在那里的余博君,忍不住笑了笑,招手让他坐下,这才道:“你父亲排行犯老字,你排行犯博字,当初面试的时候,使的符法又明显有太平道符杀术的痕迹,我要是再猜不到你是太平道弟子,那我那么太平道典籍都等于是白看了。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门派?难道你面试的时候,把资料弄得那么清楚,施展的符法也毫无掩饰,不是为了暗示我你的真正出身吗?”
“不是。”余博君有些泄气,但还是决定把话说透,以免以后有疙瘩留下,便解释道,“其实,我是受门派委托,潜入公司,就近对你进行观察的。”
“观察我干什么?”雍博文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师门委托?太平道不是都散伙了吗?又哪来的师门?”
余博君道:“去年冬天的时候,当年散到各地的弟子都聚回来了。我便是跟我爹一起来的,就在进公司面试之前不久。当初雍师祖将门下弟子散走之前,给每人都留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是这么说的,此难原是应劫起,生机一线他乡遁,三十三载穷归,故人相问旧载前。我爹他们这一辈的弟子都扳着指头算计着呢,一到三十三年,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去年冬天……那是阴历九月十二吧……”
听余博君这么一说,雍博文登时想起来了,那一天他看到艾莉芸走前留字,到老宅寻找相关信息,有一个叫王老栓的老头上门打听老雍家的事情,当时他还认出了棉花,雍博文一度以为他是太平道的弟子,但看他后期表现却又不像,当时又惦记着艾莉芸的事情,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来,那王老栓果然就是太平道门下了。
“那天我回过老宅,有个叫王老栓的老头上门……”
“那是大师伯,雍师祖门下的大弟子!那天回来的,还有二师伯许绍林,三师伯贺震,四师伯李贵新……基本上所有弟子都回来了,他们原先都是名字中犯老字的,不过当年为了避讳zhèngfu打击封建会道门的事情,为了不那么抢眼,就都改了中间的字。”
余博君道:“各位师伯师叔听说雍家的事情,都伤心得不得了,决定留下来,重建太平道,再找到雍师祖家唯一的遗孤,好生照看。当时雍总你正好在协会刚刚扬名,都猜你就是雍师祖的遗孤,可又拿不准,所以就让我加入公司,就近观察。”
“那你现在是观察准了,确定我是雍家后人了?”雍博文皱眉道,“不过,你加入公司之后,不是在外面奔走销售,就是在地狱管理火树王朝,我们两个接触的时间真心不是很多,你靠什么观察的,施展法术偷窥吗?”
“不,不是。”余博君大汗,“加入公司之后,工作太忙,在这事儿上面就没怎么用心……”
“不错,公司就需要你这种敬业的员工。”雍博文大加赞赏,什么叫敬业,看到没有,这就叫敬业,为了公司的业务,连自己的真正目的都给抛到脑后去了,公司不喜欢这样的员工,还能喜欢什么样的员工,“这样啊,博君啊,有件事情,本来我是打算过几天公布的,既然你正好来了,我就提前跟你说一声,公司董事会经过研究讨论后决定,给予优秀高层管理人员部分干股做为奖励,你就在奖励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