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魏老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兔崽子跑到云南去的?这件事情他只告诉了他母亲,我可是好说歹说江荟她都不愿意告诉我。”占家主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连他都搞不定的事情居然被魏管家轻轻松松的就给查出来了,这件事让他对魏管家的手段感到非常的好气。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魏管家笑呵呵的说道,“只不过少爷的保镖里面有一个是我的徒弟而已,我的那个徒弟跟我说少爷要去骊江,正好陈老头在骊江居住,我就让这个徒弟想办法把少爷带到陈老头那里去,有这个老家伙照顾少爷,家主你也可以放心。”魏管家说道。
“魏老哥,这么多年以来我可是从来没有看见你这么推崇一个人啊。”占家主惊讶的说道,魏管家的身份他也知道,虽然现在是占家的管家,可是就如同占家主在商界中的地位一样,魏管家在国术界也是一方巨擘的存在,只不过现在一心退隐专心做起了占家的管家而已。
“家主,华夏有一句话您应该听过吧。”魏管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哦?什么话?”看见魏管家这幅卖关子的样子,占家主更加好奇了,他有预感魏管家口中陈老头绝不是普通人。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魏管家一脸正色的说道。“难道说,这个陈老他是……”被魏管家这么提醒,占家主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口中的陈老头居然也是以为不逊色于他的国术界的一方巨擘。“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这个小兔崽子也真走运。”占家主感慨道。
“呵呵,也不是少爷走运,这些都是少爷的命数啊。”魏管家笑呵呵的说道:“而且,太极拳和八极拳哪有说的那么夸张了,要是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学了八极拳就可以平定天下。学习太极拳就可以安抚乾坤的话那世界不乱了套了。”说到这里连魏管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呵呵,说的倒也是,是我魔怔了。”占家主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只是这位陈老先生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呢?”占家主好奇的问道,他在之前从为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位泰斗。
“陈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行踪飘忽不定,而且很少和人接触,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知道这个老头子的固定住所之外没有别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这个陈老头最喜欢的就是中隐于市。”魏管家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其实我们几个老家伙里面就陈老头的年纪最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陈老头今年应该有八十二了,只不过我们几个辈分是一样的,所以才这么称呼。”
听见魏管家这么说,占家主不由得对陈老多了一份敬意,的确这么大年纪的国术泰斗就如同是国宝一样,真正的值得国人去敬重,就算是占家主这样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亨也毫不例外。
似乎是知道占家主心里所想的那样,魏管家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悲伤:“我们这一辈的还在人世满打满算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了,河南少室山里面的释武健老和尚,在龙虎山的张老道还有远在广州的咏春叶老太婆,五个人里面我算是最小的了。”魏管家低沉着声音说道。
听见魏管家这么说,占家主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些人都是国术界的活化石,每少一个都是华夏巨大的损失。“魏老哥,等安黎回来之后你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我想拜谢这些大师。”
“呵呵,这个倒是好说。”魏管家毕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对于生死问题早就看淡了,很快就把话题转过来了:“陈老头还应该感谢我给他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传人吧。”
“魏老哥,你……”听见魏管家这么说,占家主愣住了。看见占家主这个样子围观叫微笑着:“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家主说过,希望家主不要见怪,陈老头中隐于市就是希望找到一个能够传承他的衣钵的人,可惜几十年都没找到满意的,少主就是我给陈老头找的,毕竟像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不希望老祖宗留下的精粹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世界。”
“这……魏老哥,这件事情我怎么会怪你呢?安黎能够拜这样的一位国术泰斗为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占家主兴奋的说道,越是身处高位他就越知道这些师的古怪脾气,要是换做往常他根本就没有门路让占安黎拜师,可是如今有了魏管家的推荐后一切都显得轻而易举。
魏管家摇摇头笑着说道:“家住,有件事别搞错了,我只是推荐而已,陈老头的脾气很倔强,他要是不想收少主为徒就算我亲自上门都没用,所以还是少主自己让陈老头喜欢他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让魏老哥你费心了。”占家主柔和的说道。
“其实,我也是想让少主去改变一下性子的。”魏管家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少主说过,可是他小时候跟我学八极拳强身健体,所以他的性子里面或多或少的就带着八极拳的刚猛,其实少爷的性子这么倔强也有我的责任啊。”
占家主听了魏管家的话之后摆了摆手说道:“魏老哥就不用妄自菲薄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那个小兔崽子好。”
“我也是听我那个徒弟说少爷打算去骊江才临时决定送少爷去陈老头那里,倒不是希望少爷能够学会太极拳,毕竟武术一道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我希望少爷能够学会太极拳的拳意,知道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刚柔并济才是王道这个道理。”魏管家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拳头之后缓缓地说道。
听见魏管家这么说,占家主沉默了,过了良久之后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魏老哥,论教育孩子我不如你,占安黎这个小兔崽子让你费心了。”
魏管家耸耸肩洒脱的笑了笑:“我一生几乎无子,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他就是我的干儿子。”说到这里魏管家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