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今天的天气好了很多,江念慈的心事也是恢复差不多了。
在那几个痛彻心扉的夜里她想了很多,与其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不如看的淡一点,或许还能够看的开一点,感情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
她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一个三十多岁心态的人一样,这让只会生活的更累。
过几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想再去看一看陈妈和妮妮,那么久没有去看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身体又恢复的如何。
听占安黎说他们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可是没有亲眼瞧见,她是放心不下的。
到了医院的时候,江念慈停下了脚步,她受不了医院里面的药水味,每一次进来都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气。
浅浅的深了一下呼吸,然后大步的走了进去,可能是迫切的想看到陈妈和妮妮,所以有些兴奋。
医院里面都是各其所职的,依稀还记得病房在哪里,就直接去了,没有麻烦医院里面的其他人员。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很快的就有人打开了,是陈妈。
几天不见她显得有些憔悴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好还是睡好,让她心里心疼了起来。
“陈妈。”江念慈叫了一声。
陈妈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会是她来了,才几天没有见面,怎么感觉整个人消瘦了那么多。
“念慈,你来了,快进来坐。”陈妈依旧是很温柔的口吻,热情的拉着她的手往病房里面来。
躺在病床上正在吃东西的陈嘉妮听见是江念慈来了,表情马上就变得冷淡了下来,甚至十分的难看,她还没有找她算账,她竟然就主动找上门了。
陈嘉妮把本来拿着的饼干紧紧的捏在手心,就像是握着自己的仇人一样,想让它粉身碎骨。
“陈妈,我来看看您跟妮妮,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前段时间我有点忙就没有来,不会怪我吧!”江念慈微笑着说,也知道陈妈不会怪自己,所以开玩笑的说。
陈妈给她倒了一杯水,笑着说,“说哪里话,怎么会怪你呢!你能来看我跟妮妮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江念慈刚坐下来又起身了,看着陈嘉妮安静的在床上吃着饼干,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有些不解,然后坐在了病床边上。
“妮妮,最近还好吗?”她声音放的极为的低,声音温柔如水,心疼着病床上的陈嘉妮。
陈嘉妮没有理会她,吃着自己的小饼干,可是左手上紧握的拳头却一刻都没有松开。
陈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出来圆场,“这孩子最近就是这样不爱搭理人,念慈,别在意啊!”
陈妈的心里挺担惊受怕的,害怕这个孩子突然对江念慈不礼貌。
她也知道因为那件事情陈嘉妮开始耿耿于怀,所以很多时候陈妈是不提及的。
“没事,陈妈不要说的那么见外,你也知道的我是不会当真的。”江念慈笑着说,她最希望的就是她们母女两个能够好好的了。
陈嘉妮冷哼了一声,“假惺惺。”
面对陈嘉妮的不礼貌,江念慈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想自己,不过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心里难受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妮妮,别这样跟念慈说话。”陈妈小声的呵斥,是不想她这样不礼貌,毕竟人家也是好意来看她的。
“陈妈,没事。”
江念慈没有放心里自然也不会怪罪她,微笑的看着她,心里是心疼的。
陈嘉妮看着并不恼火的江念慈,越发的觉得厌恶起来,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把手上已经捏的粉碎的饼干朝她的脸上撒去。
江念慈没有任何的防备,只觉得突如其来的眼前一黑,最后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啊,我的眼睛。”江念慈痛苦的声音发出来,吓坏了陈妈。
“念慈,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陈妈担惊受怕了起来,生怕出什么意外,她羞愧的安抚着念慈,一边叫唤着医生。
陈嘉妮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只觉得一阵搞笑,这都是她的报应,现在只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而已,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江念慈只觉得身心俱疲,眼睛被自己揉红了还没有睁开,她心里慌了起来,会不会自己就这样的瞎了。
占安黎来的时候是因为他也在今天来看望陈妈和妮妮,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惨叫声,心急如焚的踢门而进,看着江念慈痛苦的在地上揉着自己的眼睛,怒火直冒,铁青一块。
“安黎,快,快带念慈去找医生,快一点。”陈妈慌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看到占安黎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
“念慈,念慈。”占安黎唤了几声,换来的都是她痛苦的声音,赶紧的打横抱起出去叫医生。
她不能有事,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矛盾没有消减,她不能有任何的事情。
陈嘉妮看着占安黎来开心的笑了,可是看着他眼里只有江念慈的模样又把脸垮了下去,最后看着他抱着江念慈疯狂的跑出去的时候,她的脸已经黑了。
为什么他那么在乎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呢!
陈妈着急的流出了眼泪,看着占安黎抱着念慈找到了医生才放心下来。
陈妈把视线放在病床上的陈嘉妮身上,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能够这样,念慈她如果出什么事情了该怎么办是好。”
面对妮妮的任性,她这个做妈的感到十分的惭愧,没有想到会让自己的女儿性格变成到这样。
陈嘉妮不以为然,“妈妈,你别凶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她柔弱的说着。开始把自己蜷缩在角落,让陈妈对她再也凶不起来。
陈妈叹息了一口气,只希望念慈能够没事,不然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医生,她怎么样了。”占安黎担心的问,看着她刚才痛苦的模样,无法言喻,只觉得有人在一根一根的往自己胸口上扎,最后又泼了一盆盐水。
医生吹拂着江念慈的眼睛,把里面的东西都吹出来,还是不放心的点头,“等会用裂隙灯检查一下再定夺,看着姑娘这痛苦的样子,以前眼睛应该也受过伤吧!”
江念慈算是已经淡定了不少了,只是眼睛里面传来的疼痛一时半会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