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情况啊?无非就是打打闹闹地过日子呗。”江念慈敷衍道,捧着切好的水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别这样捧着碗,小心被你婆家人笑话了,他的小妈不是骆云宁吗?我听说过她,挺难搞的一个人。”
“我不!”江念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更加为所欲为了,“我才不想看她的脸色呢,长得真令人感到反胃!”
“你啊!”莫雨桑卸了妆,换了一身家居服边从房间里走出来边苦笑着摇摇头。“在我面前就可以随便说什么,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在不熟的人面前说这些,也不要跟她起冲突,不然占安黎也难做,知道吧?”
莫雨桑做事一向沉稳,她也知道江念慈的性子,所以尽量帮江念慈慢慢改过来,毕竟以后的路,江念慈还是要一个人走,还要撑起家族企业,场面话还是要做足。
“好啦,我知道啦!”江念慈小鸟依人般地往莫雨桑的怀里蹭了蹭。她一直都很听莫雨桑的话,也只愿意被她一个人教导。
“阿桑,幸好你没有离开我,不然我就像一个浮萍一样,不知道应该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受人指使。”
“傻瓜,我一直在的,不用去在意我爸说什么,友情是无价的。你要想想,除了那些糟糕的日子,还有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比如我还在这里,比如占安黎关心你。”
莫雨桑摸了摸江念慈的头发,想到了如今的江念慈没有了当初的自信,特别是在洛易恒离开后。
但是从占安黎愿意花时间去管理她的店这一点,莫雨桑看得出来,占安黎对江念慈还是挺上心的。
但江念慈可不领那个人情,“算了算了,我跟他就是那种契约关系,我可不会对我的金主有任何的兴趣。”
“阿慈,你还想他吗?”
江念慈渐渐敛去了玩笑的目光,精致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算我想他,那又能怎么办呢?他又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莫雨桑知道,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如今的江念慈有多快乐,对于洛易恒,她永远都做不到释怀。
曾经深爱过的人,到最后结果无非两个,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陌生得让彼此都留下遗憾,从此再也不会插足彼此的人生。
“可是阿桑,我还是好想他……”江念慈抽噎道。
她是真的在努力做到放下了,可是在莫雨桑面前,江念慈还是会卸下所有的面具,哭的撕心裂肺,被她揉乱的纸巾扎堆扔在纸篓里。
莫雨桑陪伴了她一个下午,江念慈哭到累了,才终于冷静下来。莫雨桑也不笑话她,帮她重新补妆,带她去吃两个人平时喜欢吃的料理。
大哭一场后,江念慈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受到纸巾的摩擦,她的鼻翼和眼睛微微泛红,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原样。
晚上七点,今天天气不错,夜空也多了几颗耀眼的星星,串连在一起照射着她回家的路。
随着江念慈的安排,以及占安黎制定的初步的整改方案,一个星期后,咖啡店的装修井然有序地进行。
在装修的过程中,江念慈基本上每天都会跑咖啡店里待一天,没有时间待在家里,占安黎忙完工作偶尔也会亲自开车接她回家。
日子忙忙碌碌,却充实快乐,江念慈觉得自己会在忙碌的时候忘记了以前很多不愉快的事。
但她忽略了一点,就是现在不愉快的事,依旧在发生。
“江念慈。”
在江念慈还在装潢师傅中来回穿梭时,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占安黎,倒显得与这个脏乱环境有些出入。
“哎呀,你先出去等我吧,这里太乱了,我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才能走呢。”江念慈用手肘推着占安黎出门。
“骆云宁说,今天必须早点回来,我猜,她应该又跟我爸通风报信了。所以……”
江念慈气的跺脚!这该死的女人,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了,结果还是不放过她!
“算了,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手。”
占安黎看着对面洗手的江念慈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一路上也是气哼哼的面对他。占安黎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占安黎刚停好车,气愤的江念慈连多余的话都没说就直接开车门走进去。
只是由于力度过大,敞开的手提包顺着动作掉在地上,放在里面的一张照片也随之露出来。
占安黎弯腰拾起,单单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很快皱成“川”字形,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森冷。
刚进屋子,就听见客厅传来骆云宁尖锐的笑声。笑的江念慈头皮发麻。
“小妈,我们回来了。”出于礼貌,江念慈还是要打一声招呼。
坐在真皮沙发,穿着真丝连衣裙的骆云宁双臂环胸。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小姐啊,咖啡店装修的怎么样啦大小姐?”骆云宁斜睨着她。
江念慈打量了她一眼,白皙的肌肤,因为日常节食而曼妙的身姿。
这样一个长相精致的人,江念慈真是挤破头都想不出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是啊,为了见您一面,我特地早回来呢,小妈,您看我孝顺吧?”江念慈扬起下巴,显示她也不是好惹的料。
既然要针锋相对,那就来啊!怕她不成?
在吃饭的过程中,江念慈都会有一个小习惯。比如她习惯把装食物垃圾的盘子,在吃到一半的途中端着去厨房倒掉。
一来二去的,骆云宁觉得碍了她的眼,于是数落了她。
当然,江念慈并不会在意。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才不会去改。
吃过饭后,江念慈为了不制造任何麻烦,吃完饭主动把碗筷整理好等佣人来收。
“江念慈。”骆云宁双手叉腰,扬了扬下巴道。
“嗯,小妈。”
“碗筷怎么不自己收?我们家虽然有佣人,但是自己的碗筷自己收,才是大家闺秀应该做的事。”
江念慈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在家从来就没有自己收过碗筷。她瞟了占安黎一眼,但是看到他毫无反应,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把碗筷收进去。结果刚走没多久,骆云宁又再一次喊住她。
“把我的也收进去。”骆云宁努努嘴示意桌上的碗筷。
“您刚刚不是说自己的碗筷要自己收吗?”江念慈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