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想要转身去拿手机拨打救护电话,抬头的瞬间,却看到林宁房间里的一片血红。
“啊!”她看着血泊中央的男人,认得出,这个是通缉犯,薛浪!
周卿脸色苍白,心跳猛烈,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林宁感觉身边震了震,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周卿晕在身边,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没用!
她躺在地上,耳边没有丝毫的声音,鼻翼间漂浮着浓厚的血腥味,这是薛浪的血,若不是走进去不好解释,她肯定会走进去,感受一下温热的血逐渐冰冷的温度。
林宁觉得有些反胃,却不愿意起来,要是起来,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林文正回来。
另外一边。
阿贝普避开所有监控,离开了林家,上了夏清荷的车。
“唔,怎么那么多血?”夏清荷问道,浓厚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反胃。
“我割了那人的动脉。”阿贝普提及的时候,眼眸还有嗜血的神光。
夏清荷听着他的话,身体忍不住抖了抖,这也太血腥了吧?直接把人的动脉给割了?
“你有受伤吗?”她假装关心道。
“我怎么可能受伤?”阿贝普一把脱掉衣服,因为知道自己会染上血腥,所以他一早就准备了另外一件衣服。
夏清荷觉得他更加变态,杀了一个人,居然毫发无伤。
听说那个薛浪之前还是特种兵,身手好得很,在之前被警察追捕的时候,他还出手打伤了几个特警。
但是阿贝普不但完杀了他,还没有受伤,她发动车子,问道:“你那套衣服怎么办?”
“找个隐蔽的地方,烧了。”阿贝普做事细致得很,不会留下一点踪迹给人追寻。
“好。”夏清荷知道有个地方够隐蔽,发动车子往那边赶去。
翌日清晨。
慕少凌还没起床,宋北玺便打来一通电话。
“出事了。”
“什么事?”慕少凌的心一慌,担心他说的事情是阮白的事情。
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宋北玺立刻说道:“不是你老婆的,放心,是薛浪。”
听到不是阮白的事情,他才松了一点心,又问道:“薛浪怎么了?”
薛浪现在是全国的通缉犯,他们曾经也怀疑阮白的失踪跟薛浪有关系,但是又找不出证据,所以一直多方监控。
“薛浪死了,死在林家的别墅,昨夜林先生回家,看到妻女晕在地上,报的警,听说死相惨烈,现在警察局那边的避免引起恐慌,还在封锁着消息。”宋北玺说道,一大早知道了消息,他便告诉慕少凌。
“林宁杀的?”慕少凌问道,林家最恨薛浪的就是林宁。
“你想象力真丰富,林宁身上一点血腥也没有,而且她的房间布满了血迹,却没有她的脚印,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她没有在房间,后面直接被吓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那边已经在调查,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宋北玺说道,正因为觉得可疑,他才立刻通知慕少凌。
“的确可疑。”慕少凌站起来,“薛浪死在林家,凶手
不是林宁的话,那就是有其他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薛浪?”
“帮林宁吧……”宋北玺猜测道,“不过初步尸检确定,杀死薛浪的不可能是林宁这种弱女人。”
“这件事要好好调查。”慕少凌决定道,打算去警察局一趟。
“的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宋北玺就是知道他会调查,所以已经安排下去。
结束通话后,慕少凌下楼,慕老爷子跟孩子们已经坐在饭桌旁边吃饭。
“醒了?”慕老爷子朝着他点了点头,“快点吃早餐,今天你有的忙。”
“你知道林家的事情了?”慕少凌问道。
“嗯,警察局是想隐瞒消息,但是能隐瞒得了我吗?”慕老爷子喝了一口粥,继续说道:“我一大早就知道了,你到时候过去林家一趟,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嗯。”慕少凌点头,坐在饭桌旁边。
一旁的湛白听着他们说话,好奇问道:“爸爸,外公家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多吃点。”慕少凌给他夹了一个包子。
湛白没有继续问,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管。
吃过早饭后,慕少凌先把孩子送到学校去上学,然后折身去了林家。
警察在林家别墅出出入入,林文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保姆走过来,对他说道:“先生,慕家的人来了。”
“让他进来。”林文正抬眸,说道,他知道慕少凌一定会过来,毕竟他们曾经怀疑带走阮白的人是薛浪。
现在薛浪死了,到底是谁带走阮白的,他们也不知道。
慕少凌走进来,朝着林文正点了点头,“岳父。”
“嗯。”林文正站起来,警察搜证已经搜的差不多,他带着慕少凌上楼,说道:“你的消息很灵通。”
“这种事情,隐瞒不了多久。”慕少凌说道,警方说是避免引起恐慌所以封锁消息,但是实际上还是为了林文正考虑。
毕竟高官的家里死了一个通缉犯,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然后引起各界的胡乱猜测,对林文正极度不利。
“我知道,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尽快调查清楚。”林文正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叹息一声,“薛浪死在林宁的卧室,光是这个事实,就能衍生出无数的流言蜚语。”
他带着慕少凌走到林宁的卧室,这里还被封锁着,隔着一条封锁线,慕少凌看到地上凝固的血迹。
这些血迹,全都是薛浪的。
薛浪被人割喉致死,林文正报警的时候,他身上的血基本已经流光。
慕少凌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房间里没有什么大的打斗痕迹,但是还是能看出些什么来。
比如说,那沾着血的相册,应该是薛浪被袭击受伤后不小心推倒的。
还有按照警察标记的位置,躺尸的地方对着一面墙,如果他是被人从身后割脉的话,血液一定会飞溅到墙上。
但是墙上只有一点,那就是说,割他脉的人,肯定是站在他的面前,所以大部分的血迹都溅到凶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