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娅莉站在门外,眼睛从被挂断的手机屏幕上收回。
做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张娅莉的第六感直觉这个早晨不太对头。
阮白接了电话,却一句话不说
这个阮白,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有,她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那边有叫叫床声
阮白的叫床声吗
想到这里,张娅莉的汗毛直竖
“阮白,你立即给我开门,开门来”张娅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的奸夫到底是谁。
来之前,她给哥哥嫂嫂打了电话,哥哥嫂嫂明确的说过,她们的儿子张行安在楼上睡觉,还没起床。
而张娅莉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因为董子俊亲口说,自己的老板在加班,连续整夜加班已经两天了,加完班就直接在公司睡下。
据说,之所以要这么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是为了不携带繁忙的工作镇上,全心全意的陪阮白。
张娅莉一肚子的气,她这个当妈的,还有湛湛软软,哪一个在儿子那里有过这等待遇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阮白是个水性杨花的
丈夫在家里独身入眠,倾慕的男人为了她在公司加班,而她一大早上,却跟男人在家里鬼混叫床
今天的这个“奸”,张娅莉发誓自己要抓个明明白白
这么打算着,张娅莉就大声的对着门,声音拔高了三个度的说:“阮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勾当你们总不能一辈子不出这个门吧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在外面堵你们了堵不到你们出来,我就不走有本事你们插上翅膀飞出去”
张娅莉泼妇一般的在外面叫喊。
而狭窄出租屋內的木板床,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随着男人双腿跪在床上快速的动作,床板发出的声响也变得此起彼伏。
间或有两人混沌不清的呼吸声。
阮白一边沉沦其中,一边努力保持清醒,怕他一不注意就化身为兽,只好在他快要好了的时候,不顾难为情的,攥住他。
“啊”慕少凌大手包裹住的小手。
上上下下,反复多次。
终于,他出来了。
阮白背靠着窗台,看着身前猛兽般的男人,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缓缓的抽回手,她脸红的滴血
抱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
慕少凌低下头紧闭双眼回味许久,直到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随着喉结滑动,他睁开眼眸。
阮白看过去,只从男人双眸里看到了炙热,似要将她融化掉。
满屋子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两人之间的隔阂和阻碍燃烧殆尽。
阮白低头,可下巴却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起,被迫迎接着他的薄唇。
缠绵的热吻袭来,直到舌根和唇瓣都被男人吸舔的发痛,男人才从她的口腔撤离,转而去吻她的脸颊、耳根,火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侧
张娅莉等在门外。
可是等了一会儿,她就没有耐性了
继续拨打阮白的手机
通了,没人接听
就在张娅莉又要攥起拳头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
阮白站在门里,身上穿着保守款的纯棉睡衣。
张娅莉愣在门外,先是看着门里站着的阮白,接着,视线往门口地上看去,果然,一双男士皮鞋。
看牌子,看做工,混迹在时尚圈多年的张娅莉就知道,这双鞋价值不菲,设计更是出自国际名师之手。
“有两下子,又钓上了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张娅莉的视线从那双男士皮鞋上收回,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阮白。
阮白去关了门。
回来后拿出一双拖鞋,递给张娅莉。
张娅莉却嫌弃的直接踢开那双拖鞋,直接踩着脚上的细高跟鞋,进了客厅,把包放在沙发上。
“那个男人的,怎么,不敢出来”张娅莉想好了,如果对方是个大人物,a市金融圈或者娱乐圈内的,拿自己就以张行安亲姑姑的身份来捉这个奸,把慕家先摘得一干二净。
“没有什么男人。”阮白平静的说着,去厨房给张娅莉倒了一杯白水,回来后,把水杯搁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张娅莉没喝,端庄大方的坐下,看着阮白问:“没男人”
阮白点头:“没有。”
张娅莉定定的看了阮白许久,又转头看了看紧闭的卧室房门,最后看向门口:“那门口那双皮鞋,是怎么回事”
“那双皮鞋,是你儿子上次过来穿的,被湛湛洒了水,所以没穿走,董子俊又送的新鞋过来。”阮白解释道。
“阮白,你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张娅莉摔了茶几上的水杯,起身朝阮白走过去,在阮白反应不及的时候,一把扯开了阮白身上的睡衣。
阮白愤怒:“你干什么”
“还说你这里没男人背着我侄子,我儿子,大早上的伺候奸夫阮白,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张娅莉看着她雪白的身上,那一块块暧昧至极的痕迹。
脖子,锁骨
就连肩胛骨那么难烙印下吻痕的地方,都被吸吮出了痕迹,这该是苟合的有多激烈啊
最惨烈的,还是胸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早上跟八百个男人做了,才被折腾成这样
“啪”
张娅莉双目冲火的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嫁给了我侄子,背地里又勾引别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贱”张娅莉扬起手就要给阮白第二个巴掌。
阮白一把接住张娅莉要打下来的手
眯起眼睛,阮白跟张娅莉对视:“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要脸过不是一直都很不要脸吗有目的性的勾引了你儿子,你口中的我的亲哥哥,勾引不成,又嫁给了你的侄子,跟我也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你生下来专门给你添堵的吗怎么到了今天才知道给我这一巴掌早在张家人慕家人面前,你怎么不动手”
张娅莉错愕的手抖了下,眼神闪烁。
她只想捉奸,可没想让卧室里的“奸夫”知道自己跟这个阮白有什么血缘关系
传出去,毁她豪门太太的身份
但是明显已经晚了,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走出来的男人,虽是恢复了一身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可眼神却冷得让空气里仿佛都凝结出了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