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部上上下下全都在忙活,没有一个人敢发出杂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又过了五分钟,叶凌天的声音打破这份沉寂。
“找到对策了?”
叶凌天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如何是下面的事。
话里话外,尽显霸道。
研究所里的人除了陈婉了解他的脾气,其余自是不认识叶凌天的,纷纷对他的“无知”感到不忿。
分析病毒构成都是一件大工程,还要研究从何而来,发病机制,再试验无数次方可找到对应办法,完成时间通常都是以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纵然是陈婉这种顶级天才,能在一个月内搞定也是极限了,这男的居然十几分钟就问最终结果?!
“这位同志,你现在好生歇息,专业的事有专业的人来做。”
一位男博士推了推眼镜,略带怒意道。
言外之意自然是嫌叶凌天碍手碍脚,阻碍他们的进度。
他名为何傅,是陈婉的头号迷弟。
先前陈婉看叶凌天的眼神极其暧昧,何傅早已全部看在眼里。
“再给我五分钟时间,一定可以找到办法。”
陈婉轻声应道,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瘦弱的身体兢兢业业地在试验台前忙活着手中工作。
何傅差点没将手中的仪器捏破,陈婉居然正面回应了这“疯子”的滑稽问题?
更令他们出奇的,是陈婉声称五分钟后便可想到对策,超出认知的事情屡屡发生,今天是什么怪日子?
叶凌天略微点头,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事实上他也的确是陈婉的“上级”。
只不过在何傅等人看来就是狂妄至极的表现了。
“我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何傅忍不住心中怨气,略带“警告”的意味胁迫叶凌天离开房间。
对此,叶凌天正眼都不曾看他一下。
“闭嘴,做好自己的工作!若是没有这位先生通知情报,又亲自前来运送病毒原体,莫说是我们会粉身碎骨,整个大秦都会处于危难之中。”
陈婉不顾额上冒出的滴滴汗珠,对手下呵斥道。
何傅等人当即不敢多言,对陈婉她们还是极度尊敬的,只是不理解为何她对叶凌天如此偏袒。
不就是长了副帅脸还有身体素质好么!依附唐家的赘婿小白脸!
出于对叶凌天的嫉妒,何傅在心里恨骂道,殊不知已被陈婉用读心异能尽数听取。
又过了五分钟,未等叶凌天开口,陈婉终于停下手中动作。
“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怪博士,是不是叫托尼?”
陈婉向叶凌天问道,垂着眼皮的双目看起来十分疲惫。
她已经连续工作超过十四个小时了,自从来到这顶配的研究所之后日夜沉浸在科研当中。
“对,和这件事密不可分对吧?”
叶凌天肯定道,尽管完全没有证据表明两人联合,但他就是有这个预感。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陈婉脸上闪过一丝忧愁之色,看来两人颇有渊源。
在场的其余科学家们也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恐惧之情油然而生,难不成这个托尼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怎么会是那个恶魔!他不是应该死掉了吗?”
“这么一来,整个江东,不对,整个大秦都要陷入危机了!”
“是谁把那种人物给惹来江东的啊?”
科学家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对托尼的恐惧,反倒是叶凌天淡定自若,一时之间,好似他才是科学家了。
陈婉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略带绝望道:“托尼曾经是医学界的奇才,其才智不在我之下。只不过由于他酷爱钻研尸体等一系列禁忌事物,甚至盗取了某个大人物的坟墓,导致当时全球医协对他紧急封杀,本以为他该死了才对…”
听过陈婉的讲述,叶凌天算是对托尼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这么个来头,连一向自傲的陈婉都说不在她之下,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难怪敢只身前来对自己大放厥词,只可惜,叶凌天眼下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
“想到对策了?”
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先前的对话一般,叶凌天语出惊人,丝毫不将托尼的来历放在眼里。
于他而言,但凡对家人出手那便终究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何须顾及他是何身份?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听陈博士说话啊!那可是托尼,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外行人就别在这凑热闹了,这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
似是忍无可忍,何傅暴怒起来,冲着叶凌天的耳朵一通大吼。
“很危险,所以?”
叶凌天反问道,声音极其不屑。
倘若害怕,一开始就别成为科学家,把这当成过家家的,由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人。
“不论对手是谁,要做的事都一样,救人,杀敌,不是么?”
一连两句,问得何傅是哑口无言。
平时能说会道的他竟在叶凌天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畏手畏脚。
陈婉深知再让这两人“冲撞”下去只怕会让何傅吃大苦头,连忙缓和气氛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我能做的充其量是阻止眼下全程恶化的状态,最多两周,如果不能得到解药,则无力回天。
陈婉表示自己可以让“丧尸化”的时间延迟两周,但若是在那之后没有得到解药,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饶是如此,也为事情争取了足够时间,堪称救世壮举。
“两周,足够了。”
知晓情况以后,叶凌天当即起身准备离去,何傅还以为他是害怕了想要逃跑。
不免又嘲讽起来:“刚才说得那么盛气凌人,现在倒是跑的最快啊!还足够了,足够你去逃跑么?”
要想拯救这场危机,只有得到解药,解药自然是在托尼的身上,两周时间找到他并拿到解药?何傅丝毫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很简单,拿回解药。”
叶凌天表示毫无困难,区区科学家,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倒不如说,眼下该感到害怕的,恰恰是那托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