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叶凌天才不管他死活,但罗冬毕竟是若晴的亲属,还是她亲生父亲。
他可不想若晴这么小就父母双亡,罗冬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作死。
“不可能,我计划这件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从各方面来说,计划的成功性非常的高,加上我也有凤家里面的内应。”
罗冬显然不相信叶凌天的话,就算他看穿了自己又如何,这件事情是自己操刀完成的,扳倒.凤家指日可待。
“我跟凤红交谈过,此女城府之深,根本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
叶凌天好言相劝,实在是不希望罗冬冲动行事。
凤红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凤家稳坐大秦第五的宝座了。
“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绊倒.凤家十拿九稳!若晴在你手上我很放心,相信你能替我把若晴照顾好的。”
罗冬自顾自地说完便起身离开,丝毫没有将叶凌天的话听进去。
他早已被名为“复仇”的念头控制。
见罗冬如此坚持,叶凌天摇摇头,反身回酒店。
他不再相劝,该说的都说了,飞蛾扑火,不想浪费口舌。
“兄弟们。”
罗冬离开迷笛湖畔不久后,在一处废弃的工厂,聚集了一帮人发表着复仇宣言。
“相信大家苦凤家久矣,如今凤家肉眼可见地被削弱,我们扳倒.凤家的计划指日可待!只要我们越来越壮大,人手越来越多,北部一定会因为我们而变天。”
不得不说,罗冬这么多年的消失,的确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在蛊惑鼓舞人心方面做的非常好。
“扳倒.凤家,北部变天!”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出来的一句,场面霎时间轰动了起来,声声口号呼应着呐喊。
另一头,叶凌天回到了酒店,脑海还在思索着具体的计划。
来北部有些时日,拖得越久风险也就越大,待铺垫完毕即要行动才可。
“老大,你回来了啊。”
蔷薇在房间打了打哈欠,寻思着再等不到叶凌天,自己都快准备去找人了。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
叶凌天回应着蔷薇,找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龙城赶紧把刚泡好的热茶递上。
“都办好了,我还找了批上等玉石、玉坠寄回唐家,让人准备了一份材料,说明了在北部怎么开展的计划。”
蔷薇表示自己一过去就准备了大批的材料让人去着手办理,包括让唐家心安的部分也做得无可挑剔。
“嗯。”
听完蔷薇的汇报,叶凌天只是轻应了一声。
他从未担心过蔷薇的办事能力,过问只是出于对她的尊重。
?“近期计划要加快了,我预估北部变天的时间可能会来得更早。”
?经过今晚的事情,叶凌天知道罗冬的出现必定代表着事情的变化。
虽说不将凤家放在眼里,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也要做好准备。
?那些饱受凤家委屈的人是随波逐流,还是自己开辟一条道路,就看这次机会了。
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即将来临,这是一场以凤家为首,聚集附属家族的聚会。
名为交流感情,实则是各地小家争相进贡的日子。
谁若想在来年获得凤家的提拔,便要在今日取得凤红欢心。
此次聚会略有不同,凤红一心只想正式宣布与唐家强强联手。
顺带借助当天高涨的气氛,将叶凌天纳为男宠之事提上日程。
“手脚都给我麻利些。”
凤红只身一人前往举办聚会的场地亲自督工,这在往常是绝无可能的。
由此可见此事于她而言多么重要。
“你干什么吃的?不想干就给我走人!”
凤红愤然走向一名大汉,指着他的胸口破口大骂道,哪有丝毫家主气度。
也难怪她如此气急,那大汉的动作极其生硬,好似连手上的工具都使用不好。
下一瞬,一名妙龄少女从那魁梧男子身后缓缓走出,俨然便是若晴!
“你怎么会也在这里?”
凤红满脸难以置信,本该死去的少女突然现身,怎能不惊?
前几日还被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如今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还拿着一把精钢剑指着她!
“你不是被叶郎当成人体白鼠了吗?难道…”
凤红不敢再细想下去,眼下要做的是快点逃离此地。
若晴恢复往日的笑意,却多了一分瘆人的气氛。
她等这一刻,等得实在太久了。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叶先生此次来北部就是为了帮我铲清家贼,所谓的合作,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凤红失魂落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叶凌天!你枉付我白白对你的信任!”
她痛苦的反倒不是若晴想要刺杀自己,而是因自己再无法得到叶凌天难过。
若晴冷冷注视道:“凤红,这是你罪有应得!”
转瞬间,一把长剑便架在了凤红纤细的脖颈之上,持剑之人并非若晴。
原来,她只是充当诱饵佯攻,真正的攻击还在这之后。
“这些年来,我一直隐忍不发,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将你一网打尽。”
突然出现的罗冬放肆大笑,他已经很久未曾如此,其中包含的无尽沧桑何人能懂。
“今天可真是天赐良机。”
他从嘴里吐出一口寒气,感慨道。
为了今天的刺杀,他做了无数的准备功夫,最后还是在若晴的帮助下才确定了今日凤红独身一人的消息。
“远离凤宅是其一,四周工人都是闲杂人等,你无人可倚乃是其二!”
罗冬有些膨胀了,自顾自地夸耀着自己的计划,竟忘了先办正事要紧。
“哦,说的真好,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凤红一脸悠然自得,举起莹白细腕漫不经心的拍了两下手掌。
仿佛那把剑不过是用来装神弄鬼的玩物罢了,全然没有陷入危机一般。
见此,罗冬愈发愤怒,积聚了十数年的仇恨在此爆发。
这个女人,不仅毫无悔过之心,还公然挑衅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罗冬咬牙切齿,将剑往前推进了几厘米。
凤红的脖颈瞬间出现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殷殷鲜血溢出,染红了银色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