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恬不知耻到极点。
叶凌天只是厌恶地瞥了一眼,便脱下大衣,披在了连沁裸露的肌肤之上。
以此将苏武垂涎的目光隔绝在外。
只是,疑惑的点还是有不少…
此人素未谋面,为何如此帮着自己?
任龙见叶凌天行事举动皆十分低调,料到此人应该是有事需要隐瞒行踪,便没当着众人面亲自相邀。
而是喊自己的手下去请叶凌天来自己的办公室。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想留您一会。”
魁梧的手下朝叶凌天行了个礼,邀约道。
思索片刻,叶凌天欣然前往。
原因有二,一来这人也算有恩于自己,叶凌天绝非狼心狗肺之徒。
二来,他也想解开此人为什么无故帮助自己的疑惑。
一进门,任龙便恭敬递茶:“您好,我叫任龙,是这处的老板。”
听起来并不张扬的自我介绍,足以凸显出不凡的地位。
带路前来的手下膛目结舌,何时见过自家老大如此诚惶诚恐的姿态。
更何况对方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实则,不管是叶凌天的气度还是举止,都使任龙第一眼便深深为之折服。
无论是被威胁时的不动声色,还是牌场上的游刃有余,都惊为天人。
听到任龙自曝身份后,叶凌天也并无巴结之意,只不过是微微颔首道了声谢。
见此情形,任龙更加欣赏眼前男子。
宠辱不惊,实属大将风范。
“我可否得知,您的姓名?”
任龙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他能够与此人深入交心,日后自己的身份地位,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叶凌天。”
简洁明了,不多废话。
这是任龙对叶凌天的第二印象。
“叶总,我与您一见如故,不知您是否能够赏脸光临寒舍。”
他有心与叶凌天结交,双目饱含期待。
只可惜今日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因为连沁的存在。
叶凌天看向药效还未过去,持续昏迷中的妹妹,婉拒道:“今天就罢了,日后再说。”
“好吧。”
任龙没奈何,谁知道今日一别还能不能见到此人。
只能默默祷告老天再给自己机会遇见。
“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给对方留下友善的印象。
“不必如此劳烦。”
叶凌天有自己的思量,目前不知有无仇家跟随自己,若是无故牵连到别人就不妙了。
被仰慕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即便是任龙也不免有些沮丧。
叶凌天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将孟坤的手机报给任龙:“有事拨打此号码即可,就说是我给你的联系方式。”
说罢,便抱起连沁转身离去。
地下车库,叶凌天的鹰眸闪着微光,在黑暗中找寻自己的车辆。
突然,一辆奥迪远光灯突然亮起,对准叶凌天的双眸,明亮刺眼。
显而易见,来者不善。
不过这点强光对于身经百战的叶凌天来说,不过尔尔。
但贸然被人如此对待,即便是泥人都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不同于世人的战神。
他将眼微微眯起,透过车窗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顽劣之徒。
赫然是方才与他作对的苏武!
真是阴魂不散。
思量着连沁的身体,叶凌天本不欲与他相争。
向他投去了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便准备上车走人。
谁知那苏武竟不依不饶起来。
此时任龙不在,他便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
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
苏武下车拽住叶凌天的高级成衣:“喂,我说允许你走了吗?”
眉眼之间的欠揍神情,仿佛已然忘记方才在维也纳里受到的教训。
刚刚他一转眼,这小子就不见了。
他丝毫没将叶凌天与任龙的一起消失,联想到一起。
任龙刚才之所以称呼他为贵客,只不过是一种字面称谓罢了。
一腔丢人怒火无处释放,谁知又在停车场碰见。
哎呀乡巴佬,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你偏来。
“放手。”
叶凌天冷道。
眼前的小毛虫,三番五次的招惹自己,不耐的情绪绕至叶凌天的心头。
“我就不放,你还能怎么样?”
“一个乡巴佬也敢命令小爷我吗!”
苏武依旧叫嚣道,眼下任龙不在,他觉得叶凌天失去了仰仗。
全然不知自己大难临头。
叶凌天轻轻一甩,苏武顿感到一股大力从胸前袭来。
待到反应过来之时,他像只落水犬般,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腰酸背痛,无法动弹。
等到苏武能够站起的时候,叶凌天一踩油门,如箭般驶出。
给苏武留下了一脸的汽车尾气,徒留他在风中凌乱。
“这土包子怎么可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苏武捏着鼻子一边将嘴里的灰尘呸出去,一边愤愤不平的骂道。
肯定是租来泡妹的!
没那个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这辆路虎是大秦限量版,当世仅有五十辆!
苏武初见便对它一见倾心,可惜因为购买条件过于恐怖,饶是富豪如他也只能作罢。
不过…
刚刚自己一眼就看到了这辆无法得手的爱车,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半天。
秉承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苏武将一根钉子扎进了厚实的轮胎里。
也不知这车主是谁,如此幸运。
没成想居然就是自己讨厌至极的那个乡巴佬!
苏武在内心狂喜:还真是天助我也!
钉子切实地扎入,苏武预估他开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这车便会爆胎!
到那时候,租车厂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天价的维修费会让他穷困潦倒,到处借钱。
而自己会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唯一条件就是…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发出了阴险狡诈的咯咯笑声。
车内,醒来的连沁晃着脑袋,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哥,我这是干嘛了。”
“就记得被有个人从身后抱住我,拿一张手帕捂住我的口鼻后,我便昏迷了过去。”
说到这,连沁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将娇躯蜷缩起来,双臂环绕着屈起的双腿,那是一个防御的姿态。
路灯照着叶凌天的面色晦涩不明,他拿出空闲的右手摸了摸连沁柔顺的发丝:“都过去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