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不太想告诉你,怎么办?”
苏武故意刁难叶凌天,妄图从眼前男子脸上,发现一丝挫败的神情。
然而苏武却大失所望,因为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叶凌天依旧滴水不漏的站在原地,好似无物能够动摇他坚韧的内心。。
此时的叶凌天已然冷静下来,大脑快速运转,思考对策。
“那你想如何?”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企图寻找连沁的身影。
“不如我们赌博怎么样?”
苏武是名不折不扣的赌徒,他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通过赌博来解决。
更何况,他经常光临这家店,那些有家世背景之人早已跟他混熟一片。
叶凌天虽然在江东十分出名,但在这却是生面孔。
只因当地人并不喜欢体育,故而也未曾看过运动会。
叶凌天俨然被苏武当成混进来妄图抱大腿的低端人士。
跟这种乡巴佬对赌,苏武已然感受到胜利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苏武轻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对于这种没见过世面之人,他很是明白如何勾起对方的胜负欲。
这种人最为好面子,只要拿话语稍微激一下,他便会乖乖上钩。
“为什么不愿意?”
叶凌天也同样淡笑两声。
自己早就看穿他言语之中耍的小小把戏,但既然君如此热情,那么自己便当那只乖乖入瓦的鱉罢了。
苏武喜不自禁:“既然你应了,那就不要反悔。如果你赢了,我会将你的女伴完璧归赵,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和你的女伴都要任我处置。”
这场赌局,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对叶凌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苏武真乃奸诈小人!
周围的看客都有些看不过眼。
“啧,这苏武,还真是贯彻了他一贯的狗德行。”
“我看那人和他的女伴多半是凶多吉少咯。”
“那没办法,谁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对方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苏家大公子!”
叶凌天心无旁骛,对唱衰的议论之声闻所未闻。
内心暗道:他们定然将连沁藏在一处,要找也不难,就怕是自己晚到一步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这场赌局也正是自己所希望的,至少可以完璧归赵。
“我叶某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叶凌天漠然道。
“但如果,她身上但凡少了一块肉亦或是一根毛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大的音量,却掷地有声。
苏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自知丢脸。
内心暗骂道,这乡巴佬耍什么威风话,等一下就让他知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场赌局,谁又会笑到最后?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如来签下这张生死契。”
生死契,顾名思义,一般赌注也很少会签这种东西。
苏武摆明了是想要叶凌天的命!
但叶凌天又是何等人物,岂是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可以任意揉捏的。
即便苏家的实力,在三江省可以堪称一流家族。
但,在叶凌天眼里,也不过尔尔。
叶凌天丝毫不惧,签字画押如同行云流水般。
“怎么堵?”
“赌博的内容我让让你,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乡下来的毛头小子。”
“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一共玩五盘。”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但没有人真的以为苏武是在让着这名男子。
苏武这人,只会干损人利己之事,利人损己之事他又怎么会去做。
定然心怀鬼胎。
“行。”
叶凌天一口应下,随意找了张桌子便坐下,气势如虹。
苏武不由自主便被压上一头,反倒是显得处于被动姿态了。
哼,装什么,等下就有你好看。
“发牌吧。”
站在一旁的兔女郎从背后掏出一叠牌,当着二人面洗过两回后开始发牌。
“先发给他。”苏武虚情假意的说道,他要让叶凌天输的心服口服。
牌明晃晃的放在桌上,可叶凌天却看都不看一眼,淡定自若。
“你不看一下吗?”
苏武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端倪。
“不必。”
说完,叶凌天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苏武厌恶死了叶凌天这副上位者的姿态,这会让他忍不住想起家族里的某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就凭他也配跟我们家族相提并论?
装什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呸!
“先生,这是您的牌。”她娇声说道,企图那牌能分散掉苏武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苏武一拿到牌,便将她放开,猴急翻牌。
看到上面的数字,他不由得喜形于色,凑上前问道:“开牌吧,我是方片A,你是几?”
不可能有比自己大的牌了,除非他抽到跟自己同个字母。
但那种概率极小,可以忽略不计。
苏武嘴角勾起一个洋洋得意的弧度。
围观的人都替眼前的年青男子捏了一把汗。
赌局这种东西最为讲究气运。
一般来说第一把手气不行,后面几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叶凌天丝毫不慌,不紧不慢的将牌面朝上,食指一弹,那牌便飞到苏武眼前。
赫然是一张黑桃A!
看客纷纷膛目结舌,同点数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这可咋整。”
“既然点数相同,那就只能比花色大小咯。”
“一般都是按照黑红梅方来排列,所以说胜者是…”
“红方胜一局。”
荷官小姐宣布道,语气中隐约带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激动。
苏武大力锤了一下牌桌,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看向荷官小姐。
“这局,算你走运。”
笑面虎的面具已然被摘取,真实的丑陋嘴脸逐渐暴露出来。
“从下一把开始,我会让你每一局都输的很差!”
对于这种如同挑衅一般的话语,叶凌天不理不睬冷处理。
他从来不屑于通过嘴皮子来显示自己如何厉害,结果才是王道。
苏武算是碰到一个软硬不吃的狠主。
自他顺风顺水长大过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人让他产生如此严重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