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叶少,明明陈姐手里的更好,您这是?”外围经理有些不解的看着叶凌天。
“我说,就它了。”叶凌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外围经理哽住,他明明已经说了陈姐的厉害之处,为何这位叶少还是如此...任性,难道真就人傻钱多。
陈姐盯着叶凌天手中的那块原石毛料,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这块,不由得有些沉默。
甚至都不需要她去探手,就能明白,仍在阴暗角落里的粗坯,怎么可能会比得上架子上的那些被人精心挑选过的毛料。
她也没看懂叶凌天这波操作,难道这位真得就不想赢?
吕老板和邹恺他们听到叶凌天的话,表情毫不掩饰,都乐开了花。
吕老板一边在心底暗骂叶凌天是个傻叉,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你还真是好眼光啊,从我那一堆地摊货里,挑了个最贵的,值五百块钱呢,是不是都等于你小半个月的工资啊?”
“宁莫不就是传说中专门撒币的散财童子?”邹恺觉得已经胜利在握,毫不客气的嘲讽起叶凌天来。
“我说,你们高兴的太早了点吧?”叶凌天看着万分得意的三人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
不过,三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笑声反而更大。
“小子,你要是用那娘们手里的那块,我反而还会有几分忐忑,可你自己偏偏要逞强!要不这样,这毛料也别解了,你直接认输,这样你还能少赔点,我这位小侄子也能早点抱得美人归。”
“解!为什么不解?解完之后,才知道谁输谁赢。”叶凌天坚定地说道。
外围经理和陈姐面面相觑,两人不知道叶凌天此番表现,究竟是无知,还是自信。
陈姐轻咳一声,对着叶凌天小声说道:
“叶少,您手里的那块毛料不像是正货,很有可能是仿制的人造毛料,就算不是仿制毛料,以它的外壳厚度,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体积是风化壳,这样算来,除非您手里的那块能解出来老坑上品玻璃种翡翠,才有可能赢得了他,而您那块,根本就不是老坑种,要不您还是选我这块?”
叶凌天摆摆手,只问道:“信不信我?”
陈姐诧异地盯着叶凌天,叶凌天也迎上了陈姐的眼睛,两束目光,片刻交织后,陈姐轻笑一声,她放下手中的毛料,道:“那我就信叶少一次!”
外围经理不解地看着两人,只听得吕老板道:“那这是你们找死,可怪不得我们,那咱们就走吧,去找个老师傅来解石,也顺便请豪盛拍卖行的人做个见证,省得你们输了还拒不履行赌约。”
“姓叶的,你不会不敢来吧?”邹明挑眉故意激将道。
叶凌天表情不变,他只是淡淡道:“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陈姐的脸上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里洋溢着一种莫名的自信。
外围经理诧异地看着陈姐,他忍不住撇嘴暗道这姓叶的小子究竟给陈姐灌了什么迷魂汤,看到一行人已经离开帐篷,他咬咬牙,抱起陈姐刚才放下的那块原石,也跟着跑了出去。
叶凌天可以输,但陈姐不能输,哪怕他自掏腰包,也不能让陈姐在圈内的名声受损。
豪盛拍卖会外围有很多卖毛料的摊位,为了方便客人赌石,拍卖行特意请来了数名经验老道的解石师傅,成立了一间专门的解石坊,专门供给这些客人们解石用。
解石坊只要开门,门口时时刻刻都堵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有人狂笑,因为一刀身家倍增,也有人嚎啕,因为一刀倾家荡产,天堂和地狱仅仅就是揭开毛料那层外皮的功夫而已。
“快让路,又有人来解石了!”
“呦,这块料子好啊,从窗看这绿水多正啊,我敢说单是这毛料的价值就不下百万!”
“从外面看,这是上好的油青种,一克拉恐怕价格过万,这么大一块,就算解出来只有十分之一是和外面一样好的料子,那价值也有上千万了。”
凑热闹的人里有些好事者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他们纷纷猜测起这块毛料的原价,并且讨论着这一刀下去能涨多少。
“噗嗤,价值百万?这块可是我们翠玉轩吕老板店里的镇馆之宝,单毛料的价格就值1500万!”邹恺大盛说道,翠玉轩他咬得很重,这一波广告效果拉满。
“欢迎大家等会到店里选购,今天无论是毛料,还是翡翠,一律九折!”吕老板暗自给邹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等会他要是解出来什么极品好货,那他店里的生意肯定会蹭蹭暴涨,想到这,他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邹明则是指着叶凌天手里的那块更像是顽石的毛料,故意说道:“不瞒大家说,其实是这位特别自信,非要用手里的那块破石头,跟我们比赌石。”
“噗,那小子怀里那块,不会是从哪个河底捡的鹅卵石吧?”
“就这也敢跟人比赌石,人家把漏窗的那点切下来,都够买一车他怀里这种石头了。”
“话说这小子不会是个NT吧?正常人谁会那块鹅卵石跟人比赌石?”
“什么鹅卵石,他手里的那块分明是人造石!”
“不会吧?”
“咳咳,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能不知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们望着叶凌天手里的石头,嘴里不断蹦出了各种讥讽之语。
叶凌天毫不在意,大摇大摆的拿着这块石头穿过人群,走进这间解石坊。
坊里的几位老师傅正在喝茶,他们看到有人过来,仍是端着各自的茶杯,但等人走进,看清了站在叶凌天身后的两人后,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见礼,陈姐却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吕老板还以为是自己手里的石头让这几位如此动容,他得意地向身边的邹恺叔侄道:“看来几位老师傅也觉得我手里这块石头是极品,你们看他们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因为距离比较近,吕老板的话被几位老师傅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面面相觑,随后齐齐嗤笑一声,一人捻着胡子道:“后生,你想多了,就你那油青料劳资解了没一千也有八百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