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温少行裂开了(1 / 1)

风华鉴 晓云 2103 字 2023-09-11

顾琉璃已经提醒到这种程度,温弦也终于开窍。

她震惊,“太子妃的意思是,端荣公主选中沈宁当自己儿媳妇,可宋相言喜欢的人不是沈宁,是温宛?”

顾琉璃握着茶杯,想了想,“喜欢与否说不清楚,但宋相言对温宛的维护实在不合常理。”

公孙斐过往听之,他不会掺和到这种低级别的挑拨离间中,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顾琉璃也是因为公孙斐在,才没明明白白提点温弦。

“可问题是,沈宁喜欢谁。”温弦作沉思状。

“以沈宁的心性,她若无心便不会叫自己陷入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里。”顾琉璃端起茶杯,“只是不知道公主府是端荣公主说了算,还是宋相言说了算。”

“问题不在这里,在于沈宁喜欢宋相言,而宋相言喜欢温宛!”温弦仿佛窥探天机一般眼睛里闪出一道光,“他们三个……有意思!”

顾琉璃低头喝茶,公孙斐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事。

虽然他不知道寒棋答应过温宛什么,这次她注定食言,怕是要不开心了……

东市,怀德坊。

方云浠头戴幂篱靠在角落里,视线瞄向对面的猪肉铺子。

忽有一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人其貌不扬,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袋子,袋子里装的应该是猪油。

见那人离开,方云浠默默跟上。

如她所言,皇城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花拂柳跟郁玺良。

郁玺良自不必提,那是她的痛。

花拂柳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所需辅助的东西也多,譬如猪油,鱼皮,油彩染料等都必不可缺,想找花拂柳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方云浠并不确定前面那人是不是花拂柳的人,她只知道花拂柳曾提过那家猪肉铺子,只要她一个一个的跟,总能跟到对的那一个……

午时刚过,温少行出现在茅草屋。

院子里,狄轻烟刚把腰间鞭子甩出去准备练功,祖父说过,一日练一日功,一日是不练百日空,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

狄轻烟已经不记她有多少天没练了,差不多三个月。

雪花簌簌,狄轻烟一身淡粉衣襟站在院中,长鞭碧绿,其间隐隐有银丝浮动。

与媚舞的鱼骨鞭不同,狄轻烟手中长鞭名曰逝水,兵器排行远在鱼骨之上,倒不是两鞭材质上有甚悬殊,鱼骨过于阴毒,为人不齿。

“小小?”

狄轻烟正要甩动逝水,温少行来了。

看到眼前少年,狄轻烟愣在原地,“你放衙了?”

“我告假!”温少行走近狄轻烟,看了眼她手里长鞭,“你使鞭?”

“嗯!”狄轻烟点头,“祖父说女子舞刀弄枪不雅,而且不实用,鞭子可以随身携带,随抽随打。”

温少行绕着拖摆在地上的长鞭走一圈,“你这条鞭子好奇怪,中间那条银丝是什么?”

“是陨丝。”狄轻烟认真解释。

“哦。”

温少行绕回到狄轻烟身边,“我跟你说哦,长鞭虽然隐蔽性强,杀伤性也不弱,但特别难甩,我教你!”

没等狄轻烟反应,温少行已经把逝水鞭握过去,“一般来说,常用的鞭法劈、扫、扎、抽、划、摔、刺、撩等等,你看!”

啪-

逝水鞭起,犹如一条碧色小溪凌空飞旋,与风雪融为一体,美的让人窒息。

温少行在無逸斋时学过长鞭,但不是主项,略有所知。

“你这鞭子似乎不太好,鞭分软硬,你这条说它软,甩的时候有点儿硬,说它硬,它又是软的!”逝水鞭在温少行手里呼啸生风,哪怕他只使出三成力道,经逝水加持,威力放大一倍不止。

狄轻烟站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眼前舞鞭的少年,鞭不入眼,唯有少年在飘雪中化身矫健雄鹰搏击长空,翱翔千里。

看似稚气少年,骨子里的劲头儿比谁都足,一招一式间仿佛昭示出少年未来锤炼蜕变之路,温柔又帅气。

狄轻烟看痴了,雪中温少行真好看啊!

啪——

温少行鞭术到底差了些火候,哪怕普通招式他都甩的不是很顺,鞭梢抽到后背,一股火辣痛感传过来,疼的他龇牙。

那鞭子抽人才响,狄轻烟听到声音赶忙过来,“温少行你没事吧?”

“没事!”

得亏温少行打小受自家阿姐捶打,练就一副疼也不叫的倔强性子,非但不叫还能笑出来,“我刚刚故意甩出一个花手,后果你看到了,以后千万不能犯这样的毛病听到没?当然了,这种鞭术我是能甩出来的,要不然我给你甩一个?”

“不要了。”狄轻烟起初是看的,一两招之后发现那是她儿时学的东西,便只看人。

温少行没有坚持,确切说他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他不是没被鞭子抽打过,这鞭子抽人尤其疼!

“那回屋。”

温少行音落转身朝屋门去时,狄轻烟看到了,眼中震惊,“温少行……”

视线里,温少行后背衣服都被抽的裂开,皮肉红紫,隐隐的渗出血来!

“怎么了?”温少行闻声回头,五官无比平和。

狄轻烟拧着眉,手指指过去。

温少行挑眉。

“你后背裂开了。”

温少行裂开了……

茅草屋里,温少行脱了上衣盘膝坐在炕上,狄轻烟拿着膏药盒,食指抹上膏药,眼睛瞄过去。

真白啊!

狄轻烟只知道温少行脸白,没想到身上比脸还白。

白则白,线条流畅,肌里分明。

结实又耐看。

“我开始抹了,可能会疼,你忍着点儿。”

狄轻烟手指轻触过去,一股清爽感觉从背脊传来,温少行下意识挺直身形,“疼了?”

“有点儿痒。”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很痒,但又不像是后背,痒到心里的感觉。

温少行背后,狄轻烟抹的时候小心翼翼,每一下都特别轻,可就是这一下一下,让温少行痒的厉害,“没事,我不疼。”

“要么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可以,阿姐每次打完我都会锻炼我自己敷药。”

“县主经常打你吗?”狄轻烟手指稍稍加重力道,这样涂抹的均匀。

提到温宛,温少行忽的扭头,“阿姐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