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的这些年,给咱们的总体感觉就是“四季无常”:明明刚才还是春天,转过一个山头后就变成秋天了;明明刚才还听到鸟鸣蛙叫,过几天眼前又成白雪皑皑了。比如这次吧,当时咱们从陈家庄出发的时候正值秋高气爽,没过几天,到处都成了满园春色。
来到一条河边渡河过去,撑船的是一位妇人。师父问她为什么她的老公不出来帮忙,妇人只是笑了笑,之后又继续撑她的船。想想也是,这么隐私的问题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意思随便告诉你呢?所以免不了得,俺有时就会在心里鄙视师父的想法太简单——虽然俺老猪的想法很多时候也非常简单,但在师父面前俺没有丝毫的自卑感。
沿河两岸一路上美景连绵不绝,看得俺老猪眼花缭乱的。
没过多久,俺就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现象:到目前为止,在咱们所到之处,除了咱们师徒四人以外,至今没有看见其他的男人。撑船的妇人说咱们是大惊小怪,还说这里本来就是女儿国,本来就没有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说这个国家连个男人都没有的时候,俺在心底就产生了一股留下来的冲动,特想移民到这个国家来长期居住;想想看她们的国王就应该会给俺老猪开出不少优惠条件。只不过想到还要陪师父去西天取经,所以只能是想想。不过俺就在心底暗暗地打定主意:等取回真经,变回了人形,俺一定要移民过来。这里的女人资源太丰富了。
俺老猪好色是人尽皆知的,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明说出来也无妨。
想着想着,就听见师父在叫俺,他说他渴了,叫俺取钵盂舀些河里的水来喝。喝吧。正好俺也渴着呢,想问题是属于脑力劳动,脑力劳动是十分费劲儿的,自然容易渴、容易饿。
猴哥没喝,沙师弟也没喝。
这个国家真好,所见之处都是些女人: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有年老的、有年轻的,有长得好看的、有长得马虎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俺寻思要是以后俺道这里来生活了,那一定是相当的幸福。俺打算娶三十个大老婆,三十个小老婆,三十个小妾……至于情人嘛,视情况而定,现在还不敢肯定。
资源丰富就有这个好处,可以随意分配。
上岸没多久,俺就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翻腾,仿佛肝肠寸断似的。
奇怪的是师父的肚子也疼。
另外奇怪的是猴哥跟沙师弟的肚子并不疼。
拦下一个婆婆来问了问,才知道刚才那条河叫子母河,子母河里的水自然就叫子母河水了;谁要是喝了那河里的水,都得生娃娃。刚才俺跟师父都喝了,如此说来俺跟师父都要生娃娃了。男人生孩子,跟公鸡下蛋一样可怕;所以,俺感觉心惊胆战。幸好婆婆比较热心肠,把咱们接到了她家里去。
当听说俺要生娃以后俺在去婆婆家的一路上都在想这样一个问题:生娃娃的时候她会从哪里钻出来?这是个问题。俺曾问过猪妈妈,她说俺是从她屁股里钻出来的。俺不信,因为据俺仔细观察,猪妈妈的屁屁很小,是决对生不出这么大的八戒来的。沙师弟倒很辨证,他叫俺放心,说随便从哪里生出来都还不一样?猴哥的话更有道理,叫俺别担心,一旦那小孩憋不住了,他自己自然会主动找门道出来,到时候就跟母鸡下蛋一样顺理成章。
当然,这些都只是说笑,咱们是不能要孩子的,因为咱们是和尚。
当然,不能要孩子更充分的理由是:咱们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