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忆拎着水桶走到塞巴安面前,让他把鱼倒进水桶。
塞巴安又捞了几条近一尺长的鱼,几个人兴冲冲的拎着鱼回去杀鱼。
夏含薰想着弟弟难得来乡间度过周末,便打算上午不出门了,让他们去院子边的柠檬树下杀鱼,自己转身要回屋去准备烤鱼的作料。
夏拾忆站在柠檬树下道:“姐,去找一颗针。就是缝补衣服的针。”
夏含薰走到了大门口,回头看着两个男子,“叫你们宰鱼呢,要针干什么?”
尽管心里面疑惑着,夏含薰还是走进了屋找出针线盒,拿了一颗针出来。
“姐!看我给你表演杀鱼啊!手机先拿出来直播也行的。”夏拾忆伸手去接明晃晃的针时,自带几分王者气质道。
但是塞巴安一手按着洗衣台上的鱼,另一只手从夏含薰手里接过了那枚细长的针。
只是转瞬间,塞巴安手中的针已经扎进了鱼身,鱼头与身躯相接的某处。
前一刻还在挣扎的白花花鱼肚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鱼眼翻白。
“咦?还有这样宰鱼的?”
夏拾忆的表演落了空,悻悻地撇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神经外科的医生都会的技能。”
“就是先用针破坏掉鱼身神经,它就不能动了,任我摆布。”塞巴安面带微笑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夏含薰:“……”
惊异的同时,忽然觉得有知识的男人特别的神气。
以前每次想吃鱼,都是叫村上的那些村民过来帮忙去池塘打捞几条上来宰杀。
他们都是先把鱼残忍的在地上摔几下,然后继续后面的步骤。
“含薰姐姐,中午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鱼吗?”东东扬起小脑袋,胖乎乎的小手拽了拽夏含薰裤腿,然后皱起淡淡小眉毛,“可是我怕鱼刺,怎么办?”
“不怕啊,一会儿姐姐给你把鱼刺收拾干净了再给你吃。”
夏含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笑说。
自从她搬来乡下住,东东每天准时的来她跟前报道,围着她打转,跟她一起去爬坡摘野果子。
“姐!你发现没?东东好像特别粘你,他是不是太缺母爱了?”夏拾忆一边看着塞巴安剖鱼去鳞片,转头看着姐姐面前的靠着的小家伙。
“大概是的吧,就好比咱两从小长大也没妈的孩子,所以我会自动把薄太太当做妈妈……”
没妈的孩子,会是怎样一种人生,他们姐弟两深有体会。
夏拾忆也不是故意提及他们自己的“悲惨”遭遇。
事实上,他们姐弟两是不幸中的幸运儿。
即使是在亲生父母缺席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身边也有着犹如亲生父母的长辈,在关心他们、爱护他们,眼看着这种关心与呵护就快到达一个叫做成功的顶峰时,谁会想到薄伊昔半道上变了卦呢。
夏拾忆见姐姐似乎又陷入了这些痛苦回忆,连忙转移话题。
“姐,你知道吗?自从我去年跟老爸去川渝出差,发现了有万州烤鱼这种美食之后,肯德基夜宵在我们食谱上光荣下线,取而代之的则是吃火锅与吃烤鱼。火锅是满大街可以找到地道味道,但是烤鱼这种美食正宗的却没几家,姐,今天,我给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