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知府大人的夫人四十岁生辰,这江州城中的不少贵妇都收到了请帖。
那请帖上还写着,可以带上家中的公子或者小姐。
往年,这云家可没有收到过知府夫人寿辰的请帖,今年收到了,吴氏还很是意外,便特地去与婆母说了此事。
云老夫人是老人精儿,一听便明白了,喝了一口清茶笑着道:“往年都没有给咱们家送请帖,偏今年却送了,无非是她们知道咱们家洛川出息,觉得他以后能有机会入仕途,这才想先和咱们家走动走动着呢!”
这知府夫人的寿宴云老夫人是不会去的,这知府夫人是晚辈,自然是没有这年长的去个晚辈祝寿的道理。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层。”吴氏笑着道,“看来我这还是沾了洛川的光这才能赴知府夫人的生辰宴呢!”
吴氏看着手中的请帖,心中很是高兴。原来,儿子出息了是这样的感觉啊!
以前她最讨厌赴什么宴会了,因为总会有人在宴会上说洛川,拿洛川来笑话她,让她下不来台。可是现在她不讨厌了,现在她去赴宴,那些人都夸她家洛川有出息有才华呢。
“这帖子上特地写了了可以带孩子的,娘,你说我要不要带上洛川一起去呀?”
云老夫人想了想道:“带着吧!那知府大人的长子已经二十岁了,正是说亲的年纪。知府夫人在帖子上写着可以带孩子,估摸着就是想借这次寿宴给自己的儿子相看媳妇儿呢!所以这江州城内最好的大家闺秀,都会去赴宴,你将洛川带上,说不准儿会有姑娘看上咱们家洛川呢!”
她们家洛川现在出息了,这命格自然也变了。若是洛川还是克妻的命格,她那日跟洛川求的姻缘签就不该是那样的了。说不定去赴了寿宴,便能遇见他的有缘人呢!
“好。”吴氏点头,“我这就去与洛川说。”
云洛川听娘说知府大人的夫人寿宴,想要带他一起去,他一开始本来是想答应的。但是又听他娘一说,这寿宴上会有许多出色的大家闺秀,正好他也可以相看相看,他便不想去了。
云洛川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书道:“我还要温书,准备六月底的秀才考试,就不去了。”
这云家的人都知道,云洛川准备考秀才。为了不打扰他温书,云长风下了令,府中下人皆不可大声说话,更不可在府中跑来跑出的弄出动静,以免吵到云洛川温书。
吴氏道:“去赴个寿宴,左右不过半日的功夫,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云洛川一副我的眼中只有学习的样子,正色道:“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尤其是这种时候,更是一刻钟也耽误不得。”
站在门口的景兴听见这话,眼角不由抽了抽。少爷是不是忘了,前日他陪沈家的小少爷玩儿了一下午的事儿了?
见儿子说得这般严重,吴氏虽然觉得遗憾,但还是决定以温书为重。
若是她家洛川考上了秀才,那她就是秀才的娘了,而且他们家还可以免赋税了呢!虽然她们云家也不差点那儿银子,但是儿子考取了功名,免了家中的赋税,也是一件让人骄傲自豪的事儿。
“那好吧!”她看着儿子叮嘱道,“温书虽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可别熬夜温书,免得将眼睛和身体给熬坏了。”
“儿子省得。”云洛川点头。
“那你继续温书吧!”吴氏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云洛川:“娘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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