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麻烦徐先生暂时带他们离开这里,扣押一阵子吧。”朴天昌快要走到包厢门口时,突然又顿住了脚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对徐垒说道。
“好的。”徐垒看了一眼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朴天昌,嘴角逸出一抹会意的微笑,点点头,然后先出了包厢。
没一会儿徐垒就返回了包厢,然后对朴天昌摆了个请的手势道:“朴会长现在可以出去了。”
朴天昌老脸不禁一红,今天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朴天昌下榻的酒店就是三台市大酒店。
爷孙两一起狼狈不堪地进了电梯,一路上了二十一楼的豪华套房。
当朴天昌爷孙两去了套房时,徐垒这才神色严肃地对鲁书记等人解释和交代了一番。
鲁书记等人都是聪明人,虽然徐垒的解释和交代依旧只是寥寥几句,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消化,他们也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看似天方夜谭的现实,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官员能刨根问底的,也不是他们能担心的。
所以鲁书记等人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安和担心,但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一惊一乍的,已经开始寻思起等会该怎么跟朴天昌谈投资合作的事情。
没有过太长时间,朴天昌爷孙两已经穿戴整齐下了楼来。
朴天昌又恢复了之前的整洁沉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气度不凡,自信的气质,唯一美中不足,比较破坏形象的就是他的额头是红肿的。
朴宇远也恢复了之前的风度翩翩和清秀,不过他的手臂上依旧绑着绷带,并且一见到鲁书记等人,朴宇远就提出了请他们安排人员送他去医院的要求。
鲁书记当场就安排了秘书陪朴宇远前去医院。
到了医院,当医生打开绷带,秘书看到朴宇远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洞眼时,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可是贤星集团朴会长的孙子啊!在三台市手臂都被人不知道用什么利器戳出了一个洞眼,那还了得?
秘书当时并没有资格在包厢里陪同,还不知道别说朴宇远了,就连朴会长本人都被葛东旭修理得跟狗一样。
所以见朴宇远受伤这么重,秘书立马偷偷溜出了急诊室给鲁书记拨打了电话,把朴宇远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鲁书记听说朴宇远的手臂都被生生戳出了一个洞眼来,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被吓了一跳,简直没办法想象,葛东旭究竟是什么人才敢胆大包天到这等程度。
不过想起连朴会长都被打成跟狗一样,又想起徐垒之前的解释和交代,鲁书记这才压下心头的震惊,语气平静地交代秘书只管让医院的医生给予朴宇远最好的医疗,其他的事情不用他管。
秘书见鲁书记这么说,自然不敢多问。
挂了秘书的电话,鲁书记在饭桌上继续跟朴天昌边吃饭边谈投资合作的事情。
有葛东旭这把尚方宝剑悬在朴天昌的脑袋上,谈判自然比鲁书记想象中顺利许多,条件也比鲁书记想象中优惠许多。
往常,外资投资条件都非常苛刻!而华夏国地方政府为了吸引外资投入,都是没办法咬咬牙点头答应的,以至于不少本土的企业都埋怨说自己这个亲生儿还远远不如外来户。
合同第二天就签了,然后当天朴天昌就乘坐专机返回了韩国,留下孙子朴宇远继续跟进这个项目。
朴天昌返回韩国后,鲁书记等人都暗自提着颗心,整天都在关注着国际新闻,但等了几天,韩国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朴天昌已经完全忘记了在包厢里被葛东旭修理的跟狗一样的惨痛经历,不仅如此,关于投资项目的资金,在朴天昌回去后没两天就打了过来,项目很快就正式启动,比起以往任何一笔外资都要快上许多。
鲁书记等人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同时内心里对葛东旭这个把朴天昌爷孙两打得跟狗一样的神秘年轻人敬畏得不得了。
樊洪那边见朴天昌回到韩国之后,除了发表了要在三台市投资建厂的声明后,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关于葛东旭关门痛打朴天昌的事情,樊洪这个异能管理局的头头也是顶着很大的政治风险和压力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且回过头来说当晚葛东旭把朴天昌爷孙两收拾了一顿,重新安排了一个包厢跟吴怡莉和她外婆家的人吃过饭后,吴怡莉执意要开车送葛东旭回高尔夫酒店,葛东旭也只能随她。
当然说是吴怡莉开车送葛东旭回去,但最终开车的还是葛东旭。
“你看我是称呼你葛主任呢,还是葛教授呢,还是葛神医呢?”坐在副驾驶位上,吴怡莉偏头看着葛东旭,问道。
“吴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在江南大学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还是叫我东旭吧,否则你要是叫我葛主任,葛教授什么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葛东旭回道。
“扑哧!”吴怡莉闻言忍俊不住抿嘴笑了出声,美眸白了他一眼道:“有这么夸张吗?我看葛主任刚才在三台市大酒店可是很威风啊!”
“停停,吴老师,你就饶了我吧!”葛东旭急忙道。
见葛东旭那无奈求饶的样子,吴怡莉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呀你,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这么多,哪敢相信你会是这么神奇厉害的一个人。”好一会儿,吴怡莉才停住笑,美目横了葛东旭一眼,忍不住感慨道。
“嘿嘿!”葛东旭笑笑。
“对了,现在跟你说正经的。”吴怡莉看了葛东旭一眼,突然脸色一正道。
“你说。”葛东旭点头道。
“你说你又是神医又是中医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什么主任,看刚才包厢里的情况恐怕职位比我们三台市的书记、市长还要高。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来江南大学读书又图得是什么?”吴怡莉问道,这是她心里头一直都解不开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