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看她盛气凌人的模样,直击要害:“长公主,你和沈逸洲,从来都是你主动,而我和沈逸洲,是他主动。”
“长公主还想听听别的不同之处吗?我正好现在没事,可以一一说给长公主听。”
昭阳阴沉沉道。
“闭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就是个拖油瓶,只会连累沈公子。”
“要换成本宫是你,本宫就会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沈公子,让他去寻找更适合可以帮助他的人。”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幸福吗?你阻断沈公子的前程,自私自利。”
苏有容毫不避讳的笑出声。
“你笑什么?”昭阳皱眉,脸色不快。
“我笑你啊,长公主。”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苏有容也直接道。
“在你这里我是个拖油瓶,在沈逸洲眼里可不是。”
“在我眼里我也不是拖油瓶,长公主,你身份尊贵是没错,但我并没觉得我比你差,我有我的闪光点,并且会一直闪闪发光。”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沈逸洲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挺幸福的,长公主你到现在怎么还没知难而退?”
她直直地望着昭阳,一字一句道。
“我从来都没阻断过沈逸洲的前程,长公主别给我乱扣帽子。”
“长公主,你是以什么身份劝我离开沈逸洲?”
昭阳被问住,她没吱声。
她以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都不对。
以顾行泽的多年好友,那苏有容是阿琛现在的正妻。
以沈逸洲的救命恩人,管的太宽。
以心悦沈逸洲的姑娘?沈逸洲已经和苏有容确定了关系。
看她脸色变幻,最后一声不吭,苏有容冷声。
“长公主,竟然没有任何身份,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跑到我这里对我和沈逸洲的事情说三道四。”
昭阳横眉冷眼,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脸犹如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频频变脸。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好一会冷笑,居高临下。
“苏有容,苏家家境是还行,但你现在已经嫁进了顾家,就是顾家人。”
“不管你是苏家人还是顾家人,亦或顾家没有被流放,你是顾行泽的夫人,你都不如本宫尊贵。”
“你现在是待罪之身,罪人一个,也敢和本宫比?”
“不自量力。”
她轻蔑的看一眼苏有容,甩袖离开。
从房间离开,昭阳气愤跺脚。
气死了气死了。
她每次和苏有容过招都败给了苏有容。
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有容听见了她的心声,会为她解惑。
因为你胡搅蛮缠,因为你不占理,因为你破坏别人感情。
……
翌日。
金銮殿上。
柳亦轩和柳父站在一边,面色凝重得等着柳亦泽被带上来。
司马丞相看宋武神采飞扬,心中怀疑。
他为何如此高兴?
昨日宋武帮着柳家说话就很奇怪,难不成是柳家为了救柳亦泽和宋武做了交易?
司马丞相心中有些不安。
宋武不会憋着什么好,就怕又是在给顾家挖坑。
想到长公主的信,司马丞相拢着的眉心舒展。
顾将军要帮柳家,想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先静观其变。
宋武看着柳家父子,等柳亦泽被人押上来,他激动不已。
顾家从此以后都不能翻身了。
“罪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亦泽给皇帝行跪拜礼。
皇帝抬手:“柳亦泽,和别国使臣通信此事,可是你所作所为?”
柳亦轩紧张看他。
柳亦泽瞥一眼宋武,他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殿内十分安静,柳亦泽迟迟没有开腔。
宋武皱眉,凌厉的看向柳家父子,带着质问的眼神。
柳亦轩摇摇头,小声提醒:“阿泽,皇上问你话呢,你赶紧回答。”
“这件事你到底做没做过,和皇上如实相告。”
“若你是清白的,皇上必定会还你一身清白。”
他昨日想去见阿泽,但皇上同意开堂公审,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和阿泽见面。
也不知他的提醒阿泽明不明白。
柳亦泽咬着唇依旧不吱声。
他不能给顾家乱扣罪名。
宋武看他半天不吱声,脸色发沉。
难不成柳亦泽又反悔了?
他疾言厉色:“柳亦泽,皇上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你父兄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这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辜负他们为你付出的心血。”
“皇上日理万机,时间宝贵,你沉默是在浪费皇上的宝贵时间。”
他话锋一转,冷嗤。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都摆在面前,你不反驳是要默默认罪伏法吗?”
柳亦轩着急,想提醒柳亦泽,他刚叫出阿泽两个字,宋武就大声呵斥。
“柳少傅,你和罪臣柳亦泽是兄弟,此事应当避嫌。”
“还是说……柳亦泽所做之事,你们一家都是知情的?却知情不报,任由柳亦泽和别国使臣勾结。”
柳亦轩脸色难看。
宋武这是想说柳家有谋反的心。
“宋大人,我从没和别国使臣通过信,我爹和我兄长对此事一无所知,你别张嘴就来诬陷我们。”
柳亦泽对皇上叩首。
“皇上,罪臣是清白的,罪臣从没有和别国使臣通过信,还望皇上明察。”
柳亦轩微不可查的松口气,频频看向殿门口,心中焦急。
不是说有贵人相助吗?
为何现在贵人还没来?
难不成那封信也只是别人戏弄柳家的?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宋武暗暗提醒他。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你能拿出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吗?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和皇上说的?”
柳亦泽知道他在提醒什么。
他反问:“宋大人,我还要和皇上说什么吗?”
“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这一桩桩一件件证据都是假的,都是伪造的,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宁死不认。”
宋武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咬牙阴狠:“柳亦泽,你当真没什么别的话要和皇上说吗?你可要好好斟酌考虑好,机会只有一次。”
柳亦泽虽然跪着,但他背直如松:“没有。”
“罪臣就想和皇上说,我是冤枉的,希望皇上可以从新彻查此事。”
“罪臣柳亦泽,宁死不屈。”
宋武发出阴森森的笑。
“皇上,柳亦泽拿不出证据,柳家亦没有证据,此事证据确凿,他又一心求死,请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