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松狠狠皱眉,劝说:“大嫂,阮家不可能无缘无故送酒楼给药房,他肯定在谋划着对你不利的事,咱们不能上当。”
高秋水一听有理,拉着她的手:“容儿,老三说得对,阮老爷恐怕是在算计你。”
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算好了,吃穿不愁。
家里主心骨就是容儿,她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这段时间相处,她早就拿容儿当亲生女儿了。
看着他们忧切关心的眼神,苏有容暖暖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安抚他们。
“娘,你们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阮老爷主动送上门给钱,没道理不收,你们也别怕我被算计,到底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看她坚持,高秋水也知道她性子,没再劝说,只是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谨慎。
苏有容不想让他们担心,保证:“放心,我不会上当的,你们放宽心。”
与此同时,顾行泽也从手下口中得知了苏有容和阮老爷合作的消息。
他眯眼。
阮老爷主动求合作,其心思不纯,必定是在谋划些什么。
他招招手,等下属过来后,在他耳边低声吩咐。
下属离开,顾行泽端起茶水饮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他不假思索将已经冷掉的茶水倒掉,双眼晦暗如深。
阮老爷若敢伤害有容,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阮家。
阮相映得知父亲主动跑去和苏有容合作,还签订了不平等的合同。
可以说,父亲这完全是去给苏有容送钱去了。
她急急到父亲书房,将心中一肚子的困惑问出来。
“父亲,你为何要去给苏有容求和?我们阮家做生意,就没有做过赔本生意,你是不是也让她给迷惑了?”
阮老爷听得直皱眉,看她气恼解释。
“在你眼里,我是做赔本生意的商人?”
阮相映摇摇头。
就是因为清楚父亲的为人,不会做赔本生意,思来想去,才认定父亲是让苏有容给迷惑了。
果真是个狐狸精。
阮老爷冷哼:“苏有容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女娃娃,见识短,不过一些眼前利益就把她吸引了。”
“我是亏损了钱,但我要的,是拿捏住她这个人,眼前的蝇头小利,损失就损失了。”
“等我完全把她拿捏,现在让她吃进去的,我必定让她千百倍的吐出来!”
阮相映立刻露出笑容,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父亲,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等以后彻底拿捏她,我要让她日日做重活,让她夜夜受折磨。”
阮老爷拍拍她的手,嘱咐。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沈公子的心。”
“沈公子在沙城内虽说是个新人,但我让人查了他的背景,一无所获,他背景肯定不普通,抓住他,于阮家而言,好处多多。”
阮相映想到沈逸洲俊美无双的脸,面露羞怯,眼神坚定。
“父亲,我会尽全力拿下沈公子的。”
沈公子俊美如斯,气质清贵,一看就不是寻常公子,这样矜贵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不是尽全力,是必须!”阮老爷纠正。
阮相映突然亢奋:“我一定拿下沈公子。”
见状,阮老爷这才满意点点头,转而想到阮籍。
也不知他这次去学堂,知不知道安分一些。
书院今日随堂考试,阮籍看着纸张,手中拿着笔却也只写了稀疏的几个字。
他抬头四处瞅孔文玉的身影,发现她在后面,立刻看向平日里跟着他的小跟班。
小跟班立刻把写好的纸团扔给他。
阮籍拿到纸团,立刻展开开始抄起来。
无意间瞥见顾行松奋书疾笔,他扯扯嘴角不屑的撇撇嘴。
也就只有像他这种,想要出人头地才要辛辛苦苦的读书。
他就是要让顾行松看看,他认认真真学习又如何?依旧不如他作弊。
阮籍一边不停地抄写,一边还让小跟班帮他盯着孔文玉。
小跟班瞧见孔文玉过来了,立刻给他信号。
阮籍侧头一看,孔文玉已经过来了。
他慌张失措,想把纸团藏起来,可时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孔文玉越来越近,他手用力一扔。
纸团被扔在了阮籍附近。
阮籍心中松口气,勾勾唇。
抬眼的时候发现孔文玉已经站在他身前,他惊慌低下头。
“你刚刚在做什么?朝着那边看什么?”孔文玉板着脸问。
阮籍压下内心的惶恐不安,污蔑道:“夫子,顾行松作弊,他悄悄藏了纸团。”
“你看,纸团就在他脚边,我刚刚看见纸团从他手里扔出来的。”
他倒打一耙:“顾行松想把纸团扔到我这里来。”
被点到名的顾行松茫然的抬头,一头雾水的他看见脚边的纸团,立刻站起来。
“夫子,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作弊……”
阮籍冷声:“不是你,你结巴什么?”
“不是你作弊,纸团怎么会在你脚边?纸团总不会长脚自己飞过去。”
顾行松焦急,听他说风凉话,怒不可遏。
“你少血口喷人。”
“我哪里血口喷人?你作弊你还有理?”阮籍抬着下巴神色高傲。
“夫子,顾行松作弊,举止不端,还不肯承认,你还要收这种学生吗?”
孔文玉掷地有声:“纸团到底是谁的,我会查清楚。”
她犀利的望着阮籍。
“纸团虽在阮籍脚边,那也可能是别人扔过去的?你为何一口咬定是他?”
阮籍双手紧张得绞在一起,不敢看她锐利的眼神,好像她的眼神能看穿他的所有心思。
“我……我亲眼看见的。”他嗓音打颤。
“是吗?”
孔文玉上前将纸团捡起来,揭开看见了上面的字迹。
她瞥一眼顾行松的纸张,字迹不同。
心中有了数,孔文玉面色冷厉质问:“阮籍,这纸条是你扔过去的。”
阮籍大惊失色,眼神闪躲,心虚得不行,结结巴巴。
“不是……不是我……”
“是顾行松,是他作弊,我没有作弊。”
孔文玉将纸条给他看,拿他的纸张做对比,他纸张上写的和纸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证据就在眼前,你还要撒谎吗?”孔文玉面色严厉。
阮籍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