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迷迷糊糊间,王默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着什么。
缓缓睁开双眼,王默就看到一个感觉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少年满是欣喜地看着他,同时不停地说着:“少爷,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少爷?是在叫我吗?
王默有些迷糊,自己不是正在参加多国特种作战演戏吗?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庞大而紊乱的信息疯狂涌入王默的大脑,头疼得他惨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少年又焦急地呼喊了起来。
再次醒来之后,王默大概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不是他脑海里的处境如同他的记忆一般真实,他还真难以置信自己穿越了,来到了风起云涌的清末民初,辛亥革命刚刚爆发不久的1911年,而且是军阀派系众多,内战不休的四川。
“少爷,你好些了吗?”一直在身边照顾王默的少年叫陈石,小名石头,是王默的父亲给他安排的跟班随从。
王默摇了摇头:“我没事,那些土匪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晚了怎么还这么吵。”
“好像是他们大当家抢了一个什么女洋学生上山当压寨夫人,这些棒客(川民多称土匪为棒客),个个都该天打雷劈!”陈石头说完还恨恨地呸了一声。
这是个机会!
王默马上心中一动,土匪们既然在外面大摆宴席,那今晚无疑是逃离这个土匪窝的好机会。他的前身几天前带着陈石头外出打猎,因此才被破天鹰抓上山当成肉票,准备找他父亲勒索些快枪和子弹。
王默起身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倚靠山体,用些土坯石堆砌而成的土牢房。用手敲了敲土坯石墙,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还挺牢固的,没有趁手的工具恐怕是破坏不了的。
“少爷,你这是干嘛呢?”陈石头好奇地看着王默有些古怪的举动。
王默随口答道:“我在看有没有办法从这出去,现在那些土匪估计大半都喝醉了,晚点的时候,我们就行动。”然后习惯性地抬起左手,想看看腕表确定时间。
这一看,却是让王默瞬间愣住了。他的左手竟然真的戴着一个腕表,一个款式十分科幻,完全虚拟化,仿佛不存在的奇异腕表。
这……这不是“民国军备”策略游戏里的工业母机吗?
“民国军备”策略游戏是王默一个精通计算机技术的战友闲暇时制作的,只是自娱自乐的策略游戏,而工业母机就是类似于红警基地的东西。
王默心中无比震惊,实在不明白一个游戏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这是真的吗?下意识地点了点开启键,只见腕表泛起阵阵蓝光,然后弹出一个平面对话框,无数程序快速滚动而过。
各式步枪、轻重机枪、手榴弹、迫击炮、掷弹筒、山炮、重型火炮、飞机、坦克、装甲车、炮艇、驱逐舰、潜艇、航空母舰等等,最后还有终极武器——核弹。
各种武器装备玲琅满目,甚至各种军工设备和生产线都应有尽有,看得王默目瞪口呆,心中的兴奋与激动难以抑制,如果能拥有这些武器装备,别说什么北洋军了,就是八国联军再一次大举侵华,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当成垃圾扫得干干净净。
按下心中的激动,王默点了点对话框中的一把毛瑟98K狙击步枪,然后就又弹出了一个新的小对话框:是否购买毛瑟98K狙击步枪,是/否。
毫不犹豫地点了是,王默满心期待地紧紧盯着对话框。
然而,下一刻王默的满心期待就瞬间灰飞烟灭了,对话框弹出:余额不足,无法购买!
“FUCK!”王默忍不住喊了句西洋国骂,居然还要钱才能买。仔细查看了下,他这才发现毛瑟98K狙击步枪的购买价格是20两银子,而他的余额是0.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据他所知,清末民初的毛瑟98K市场价大概是50两一支,黑市价格和走私货就更贵得离谱了。想到这点,王默总算再次振奋了起来,而且他将来还可以买几条生产线,自己生产的话,相信成本能更低。
在清末民初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有枪便是草头王,王默相信,有这工业母机在手,他一定可以拉起一支武器装备超越世界水准的强军,为华夏复兴保驾护航,屹立世界列强之林。
“少爷,你刚才那样点来点去的干什么?”陈石头用手比划比划了王默刚才的动作,好奇地问道。
看样子除了他自己,别人是看不到工业母机的,王默打了个哈哈,随口敷衍:“没什么,没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牢房外头土匪们喝酒划拳的喧嚣吵闹声渐渐平息,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许久的王默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准备展开行动。
点了点左手腕的工业母机,王默领取了存放在工业母机中的新手礼包。说是礼包,其实就只有一把毫无特点的军用匕首。
工业母机泛起阵阵蓝光,无数粒子犹如滚动的水珠般投射在王默的身前,一把军用匕首渐渐由虚化实。
王默握住匕首,轻轻抚摸着闪着寒光的刃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轻手轻脚地来到牢房门口,王默远远一看便注意到负责看守牢房的几名土匪此时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全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咔嚓”一声,王默用匕首轻松撬开了牢房的门首,然后左手一招,示意陈石头跟在他身后。
不得不说,土匪的防卫稀松无比,一连好几个院落,王默愣是没碰到一个岗哨。
尽管如此,王默的脱身行动也并不顺利,关键是他不认识路。蜀地多山,这个土匪窝便是建立在地形复杂的山上,不少房间院落都是掏空山体建造的,七拐八绕的道路让人看得眼晕,有的山头和山头还用绳索板桥连在一起,不熟悉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哪条路到哪。
“少爷,这些棒客的寨子都隐秘得很,外人进山一律都得蒙着眼睛的,不是他们自己人根本不知道怎么上山、下山。”陈石头并不看好自己这个从来没和四川土匪接触过的少爷能找到下山的路。
王默也是转得头都晕了,再这么乱转下去,迟早得惊动土匪,毕竟在一些重要的关卡道路上还是有土匪岗哨的。
“干脆,去抓个重要人质,让他带我们下山。”王默稍稍斟酌了下便有了新的决定,人质至少得是头领级别的,可以威慑土匪,这样就算出了变故也能保证自身安全。
此时,王默正好看到一个土匪捂着肚子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出来,看样子是要上茅房方便。于是他便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左手捂住土匪的嘴,右手用匕首抵住土匪的咽喉,同时低声威胁:“别出声,否则就要你的命!”
强行把土匪拖回阴暗的角落,王默才松开捂住土匪嘴的手,但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还是紧紧地抵住土匪咽喉。
那土匪吓得浑身发抖:“大……大爷饶命……饶命啊……”
“放心,我不想杀人。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你没事。”王默冷冷一笑,“现在,带我去今晚新郎官那,我去闹闹洞房。”
这种土匪团体哪有什么忠诚可言,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不是王默怎么说,他怎么做。不一会,在那名土匪的带路下,王默和陈石头很快摸到一个大院子里。院子正房房门上贴着大红喜字,显然就是新房。
一个土匪头子强娶压寨夫人居然还注重这种形式,看样子破天鹰很是喜欢这个抢上山的女学生啊。不过,这样正好。越是这样,洞房里的破天鹰越是兴奋和疏于防备,王默越是有机可趁。
一个掌刀切在那名土匪的后颈,王默将他打晕,然后扔到了墙角。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屋里传来女孩明显带着哭腔的叫喊声。
“哈哈……娘子,你往哪里跑?来,乖乖到老子这来,让老子好好疼你!”粗狂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和快意,这显然就是今晚的新郎官土匪破天鹰。
王默用军匕悄无声息地撬开房门,透过打开的门缝,就看到新娘已经被破天鹰扑倒在床上,衣服不断被撕开。
轻手轻脚地潜入房间,或许是破天鹰太过兴奋和专注,一直到王默将挂在墙上的驳壳枪取到手,居然都没有丝毫察觉。
王默走到床前,用枪抵住正兴奋撕解新娘衣服的破天鹰后脑勺时,破天鹰立即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大当家,兄弟我来闹洞房了。”王默一把将破天鹰揪下床。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破天鹰举着双手,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同时心中暗暗思索和推测着到底是哪路仇家来找他的麻烦。
王默将破天鹰的双手扳到身后,然后捡起一块红布条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这才走到破天鹰面前,冷冷笑道:“大当家前天请我上山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当破天鹰看到王默的样子,顿时愕然失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