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殿下生得貌美(1 / 1)

虞楮从来不是一个会说好话的性子,这一点殷如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这个皇兄隐忍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是个温和的性子呢?

小丫头低垂着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温顺得不像话,乖乖地听着兄长的训斥。

“照皇兄这么说,江公子配不上我,那他穆玉规就配得上我么?”她有些不服气。

为何兄长如此的偏袒穆玉规,他分明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

虞楮挑眉,眯了眯眼,“本宫从未偏袒过他,本宫不过是告诉你真相而已,至于你想要嫁给谁那是你的事,本宫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如兰你就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在这么多公主当中脱颖而出,得到父皇的宠爱么?”

小公主愣住了,她自然是记得的,可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多想罢了,被皇兄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兄长,恍惚中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可虞楮压根不给她反应和接受的机会,一字不落的就把当年的事情如数告知,从她获得宠爱,一直到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甚至到她外出差点遇险。

“所以你懂了么?”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虞楮说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端起旁边的茶润了润喉,声音都跟着干涩起来,“一直以来都是穆玉规在帮本宫。”

那些所谓的不务正业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真正的穆玉规从来不输任何人,他这个人毅力十分的坚韧。

殷如兰人都傻了。

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小公主一时半会的压根就没有办法做出反应。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好端端的说喜欢上自己这样的话,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从小就已经开始谋算了的。

怪不得她每一次接近他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他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一分侵占性。

“皇兄……为何从来没有跟我讲过这些,而是在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是想要让我动容,还是想让我接受?”小公主抿了抿嘴角,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本宫只不过是将真相告知于你,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本宫没有这个权利去干涉你的决定。”虞楮的回答很简单,倒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管的兄长一样。

殷如兰咬了咬嘴角,暗自握紧了拳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带着满腔的心思。

温九蕴寻过来的时候才得知兄妹二人居然在书房里面谈论了那么久,大概也猜到是谈论了些什么,所以在走进书房大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口了。

女子的声音如山间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清凉凉的,“殿下就这么全都告诉小丫头了,就不怕小丫头接受不了?”

谁家兄长当成他这般模样的?

虞楮抬头望着从门外进来的身影,眼底的烦躁淡了下去,“难得你来看望本宫,居然是怕本宫刁难她?”

这语气隐隐约约有几分的不爽,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温九蕴穿着一袭绛紫色的衣裙,头发只用了一根发带绑起,没有过多的装扮,却美得清新通俗。

她也不喜欢那些金银珠宝,各种各样的首饰,戴在身上除了觉得沉重以外,更多的是麻烦。

这也使得虞楮想要送她东西都只能寻一些稀奇古怪的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再怎么说,小公主也缠着我,嫂嫂嫂嫂地叫个不停,我总是要帮她一点。”

“呵!”虞楮被气笑了,他从书桌前站起身来,朝着人走了过去,“难得你出来走动,居然是为了这丫头的事情,怎么?难不成你还担心本宫这个当兄长的对这小丫头做什么?”

他扣住女子的腰,将人带到书桌前去,二人离得近,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他的怀里面。

“那谁知道呢!殿下可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兄长。”温九蕴毫不掩饰地埋汰了一句。

虞楮呵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而是把一封密函摆在她的面前,打开来,“这是陈国送来的,你那个弟弟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人过得究竟怎么样?”

温九蕴眯起眼,看着上面洋洋洒洒落下的笔记,她回想起少年当初离开时,在自己的屋外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的场景,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并非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以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对那少年有几分的偏爱。

温允虽然也是温家的血脉,可是性子也好,脾气也好,都是一个正直的少年,不应该死,而且这些事情本身也与他无关。

她淡淡地移开目光随意道:“有何可关心的?既然是在陈国那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命该如此。”

能不能活下来,全凭自己的本事和能耐,别人就算是再怎么想帮他,也有心无力,更何况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口是心非!”虞楮伸手将那一封密函给扫开,掐着女子的腰,直接将人抱着,横坐在了他的腿上,“你这性子倒是薄情!”

“是啊!殿下都是要当新郎的人了,如今还有闲情逸致和我在这里调情,若是被别人知道的话,恐怕就要参殿下一本了。”温九蕴笑的祸国殃民,对于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洛京城知道她已经回来的人并不多,可皇帝却是一清二楚的,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着急地就下旨让他们两个人完婚。

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她的身份如今不管是在陈国也好,在西陵也罢都是非常尴尬的处境。

女子手指绕过他的脖颈,对着他的锁骨轻轻咬了上去,“搞不懂你父皇,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担心我,而是担心你。”

就是说他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那个人的话,那肯定是他。

“若不是殿下生得这么貌美的话,恐怕我就不会和殿下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