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怎么,殿下没抱过女人么(1 / 1)

“朝廷如今还想着将各位叔叔收到麾下,有陛下在,就算温良冀想赶尽杀绝,他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做,所以阿九的存在就是这个平衡,不过阿九有件事情需要罗叔帮忙!”温九蕴简单的将事情的轻重给他们分析了一番,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罗叔的身上。

罗叔不仅仅武功高强,而且对于兵法很是精通,只是时运不济这才沦为了山匪。

“你且说说,不管是什么事罗叔都给你办成了。”

“温良冀一直在隐瞒我的真实身份,皇帝知道我娘死了之后大为惋惜,如今温良冀在皇帝跟前必然是义正言辞地说我苍溪山的人心怀不轨,试图造反,不过我看他这些日子的心情,皇帝应该是没有相信的,所以我希望罗叔想办法让皇帝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让陛下清楚我苍溪山并无谋逆之心。”温九蕴轻飘飘的道来。

齐龄老第一个不同意,“绝对不行,此事不可,若是被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话,他若对你动手,那……”

“等等,”罗叔思索了一会打断了齐龄老,他倒是很赞同温九蕴的这个做法,“我觉得阿九说的这个法子可行,温良冀功高盖主,如今已经飘飘然了,试图凌驾在皇帝的头上,若是皇帝知晓真相,只会更加厚待阿九。”

“阿九身后是我们三十六路山匪,温良冀想要,皇帝也想要,只要有了皇帝的偏袒,咱们阿九就可以在洛京高枕无忧了。”

“丫头,罗叔说得可对?”

温良冀莞尔一笑,“罗叔知我,阿九的确是这么想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不仅仅要除掉温良冀,还要为我苍溪山的所有人正名,为我三十六路山匪正名。”

在这样的乱世中,除去忠君报国的朝臣,这些山匪也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为百姓做事,却被冠上贼寇的名声,这是何道理?

“这事就交给你罗叔去办了,”罗叔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道,“皇帝哪里罗叔去想办法,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阿九你要注意安全。”齐龄老犹豫了一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白英的死是他们这些人最不愿意面对的,苍溪山三千多的弟兄们,如此血海深仇也不能不报。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临走时罗叔再三叮嘱,还让一鸣照顾好她。

温九蕴重新戴上斗笠,看着众人道:“罗叔,待到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尽快的离开洛京,我担心温良冀找到你们的踪迹。”

几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罗叔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做的玉兔给她,“放心好了,我们把事情办完就回去了,洛京一直都有咱们的人,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去找他们。”

这玉兔乃是苏白英统领三十六路山匪之后特意置办的信物,只因为女儿儿时很喜欢兔子,这个女人是个人物,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若非遇见了温良冀,以她的才能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可惜了……造化弄人。

温九蕴握紧了手中的玉兔,如稀世珍宝一般地塞到怀中去。

“罗叔,我和阿九姐姐先走了。”一鸣朝着几人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景山书院的规矩很多,学子在每日的课业完成之后,于戌时末会有夫子和儒生前去查寝,以确保这些一向难管的纨绔子弟和世家小姐都在。

如今已经戌时一刻了,从此处回景山书院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光是步行只怕有些难度,出来得急又并未带钱财,二人只能加快步伐于风雨中疾走。

“驾!”

正埋头走路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惊得二人往旁边退了退,裙摆处已然湿透,疾风卷起马车的帘子,里面的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温九蕴本想忽视的,可脑海中闪现出苍溪山无数人惨死的场景,便改变了赶回景山书院的主意,她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朝着一鸣道:“咱们跟上去看看。”

“好!”

二人跟了一路,才发现温良冀的马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前,门口有人举着伞来迎接,态度毕恭毕敬的。

“这老东西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二人蹲在一处屋檐下,一鸣好奇地道。

温九蕴摇了摇头,以温良冀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看上了谁,完全没有必要委屈地养在外头,而且这宅子瞧着不像是养女人的,倒像是一个牢房……

“一鸣,你轻功好,进去看看,切记不要惊动温良冀。”

一鸣兴奋地拍了拍胸脯,偷偷摸摸地溜到宅子的旁边飞身进了里头去。

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等了一刻钟的功夫之后一鸣就从里头出来了,他扶着墙壁这才避免了摔倒,煞白着脸色,有些反胃,一股想吐的感觉堵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怎么了?”温九蕴扶着他焦急地道:“你受伤了?”

“不是,阿九姐姐……”一鸣好一会才憋着没吐出来,面色极为难看,雨水顺着少年的鬓发落下,他艰难地道:“那里头就是一个牢房,每一个房间关着一个人,被折磨的非人了。”

而且院子内养了好几条大狼狗,吃的都是人肉。

温九蕴面色复杂,难怪他会来此处。

温良冀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背着皇帝滥用私刑。

就在她走神的瞬息,那宅子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了,她拉着一鸣从巷子溜走,一出去恰好撞见了举着油纸伞在尽头处等着的安泰,还有一辆马车。

温九蕴来不及多想,直接带着一鸣上了马车。

一鸣被拦在外头,只好坐在车辕上。

少女浑身湿透,唯独一头秀发倒是还干着的,她衣裙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滴落在马车内,男人不徐不疾的再一次将自己崭新的鹤氅丢过去盖住了她的身子,一开口便是,“好奇啊温小姐。”

“并不巧,殿下若不是在我身上下了鳞粉,又怎么知道我在何处?”

温九蕴也不客气,将鹤氅披在身上,身子却还是发抖,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他倒是聪明,将鳞粉涂在了自己的发烧上,这才一路沿着寻过来的。

马车自风雨中飞驰赶往景山书院,虞楮对她的话也不恼,反而还贴心地为她解答,“这地方是你父亲关押那些忤逆他之人的地方,甚至还有苍溪山的余孽。”

温九蕴为之一震,“你怎么知道?”

虞楮动了动嘴唇,正要为她解答的时候,马车却突然颠簸起来,少女整个人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虞楮僵硬着身子,瞳孔瞪得老大,深邃的眸子中满是震惊,她的秀发自他喉咙处掠过,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挠得人痒痒。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拎开,温九蕴见状却来劲了,她抓住男人的手,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怎么,殿下没抱过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