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楼梯间里并没有丧尸。
“你们先上去!”我靠着门说。
表姐点头,带郑芷琪和陈默拾阶而上,开启上面另外一扇小铁门,一道光闪了进来,应该是到了天台。
“上来啊!”表姐招呼我。
“你们先去天台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封门的东西!”我说。
扳手弯了,外面至少七、八头丧尸,我身后这道门,肯定是守不住了,台阶上面那道小门,才是我们最后的屏障。
郑芷琪先出天台,查看一番,确认安全后,让表姐和陈默去找材料,她留下跟我一起堵门。
两人背靠门,肩膀肩,我脸上全是汗,在空调孔道里爬行本身就很辛苦,更何况还战斗过!
“只剩两颗纸蛋了吧?”我问,郑芷琪点头。
“如果守不住天台,你会怎么做?”她问我。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是甘愿被丧尸咬,变成丧尸,还是从天台纵身一跃,结束自己的生命?
貌似只有这两个选项,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不选!
可就怕,到时候,不得不选……
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猛烈,我为了倾斜重心,都快坐地上了,就在防线即将崩溃之时,表姐终于出现在上面的小门口。
“你们上来吧!”
“用什么堵门?”我得先确认一下她们找的材料真的靠谱。
“车!”
“啥?”我一脸懵逼,车?
“哎呀,快上来吧!”表姐催道。
我转头看郑芷琪:“三、二、一!”
我停顿了一秒钟,让她先走,我殿后,刚撤掉力量,门就被丧尸冲开了,我护着郑芷琪,冲过小门,表姐马统领门关闭:“小默,倒车!”
还真有一台车!黑色的奥迪A8L!尾灯正对着小门,陈默在驾驶室里,右手搭在副驾驶头枕上,回头看着我们,我赶紧拉开郑芷琪,陈默一脚油门,奥迪猛然后倒,咣!车尾重重顶在门上!
陈默有点慌,啊啊地叫着,油门都踩到底了,轮胎在地面摩擦尖叫,一股浓烈的胶焦味儿!
我绕去驾驶室那边:“行了,再顶把墙给顶坏了!松油门,拉手刹!”
陈默这才安静下来,拉好手刹,熄火下车。
里面的丧尸已经冲上来,正在撞门,不过这台堵门的A8,将近2吨重,纹丝不动,表姐担心不稳,又抱来四块方砖,分别卡在四个车轮前面。
“天台上怎么会有汽车呢?怎么上来的?”我疑惑不解地问表姐。
“这里,是我们老板的空中花园,老板有……那个车振的爱好,所以就让直升机吊了一台奥迪上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问。
“这个嘛……”表姐撩了一下头发,表情尴尬道,“你就别问了。”
秒懂!没想到啊,表姐看上去贤惠端庄,居然私底下跟酒店老板有一腿,可怜我那表姐夫,不但变成丧尸(电话打不通,肯定是了),还是一头戴帽子的丧尸。
暂时安全了,我点着一支烟,欣赏这座“空中花园”,名副其实,建的很漂亮,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以及一个标准的五人制足球场,上面铺的是真草,不过足球场的中央,画的不是中圈,而是一个“H”,应该是停机坪。
天台角落,戳着一栋未完工的二层小楼,刚才表姐的砖头,就是从这里找的,我进了工地,找到两根钢筋,回来加强一下那道酒店通往天台唯一的铁门,将门把手绞上。
虽然毫无撞开的可能,但门里面的丧尸仍然努力着,尤其当我靠近的时候,它们撞的更厉害,我分析,十有八九是因为它们闻到了活人的气味,我想了想,坐进车里,启动奥迪,P档怠速,因为车尾排气管正好对着门缝,或许能用尾气来掩盖我们的气味。
这招果然奏效,车尾气排了不到一分钟,里面的丧尸就消停了。
就这么呆着吧,反正留着汽油也没用,我们总不能开车飞到地上去。
天已经蒙蒙亮,表姐从储物柜里找到几支红酒,说要庆祝一下逃出生天,郑芷琪和陈默积极响应,没有开瓶器,郑芷琪直接用L托砸掉瓶口,倒了四杯。
“嗯,不错呢!”郑芷琪尝了一口,查看瓶身,并没有贴标签。
“F国波尔多梅多克酒庄,1996年出品。”表姐介绍道,我感觉她更像是老板的秘书,而不是大堂经理。
我喝了一口,好喝个屁!又苦又涩,还不如超市108一瓶的长城干红呢!
“你们喝吧,我喝水。”我说。
“切,不懂得享受!”陈默白了我一眼。
除了红酒,储物柜里还有不少食物和水,足够我们在天台生活一个星期之久。
这里绝对安全,环境又好,宛若世外桃源,而且,如果有援军从空中赶来,能直接看到我们,确实是个好地方,值得庆祝一番,但,她俩仨明显是大劫之后,兴奋过头了,也没啥下酒菜,就着费雷罗巧克力,她们竟喝了五瓶红酒,三张小脸蛋都红扑扑的。
“好热啊,我想游泳!”郑芷琪蒲扇着手说。
“可是没有泳衣呀!”表姐说。
“反正没人看见,直接泳呗!”陈默嬉笑道。
“这样好吗?”郑芷琪瞟了我一眼。
“我不看,你们游吧。”我佯装君子,背过身去。
很快,身后传来噼里啪啦戏水的声音。
“喂,你真的不看呀?”一朵水花打过来,把我手里的烟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