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二夫人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还不停地渗出血来,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二夫人看到了大夫人因为自己的话慌张不已,心想,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王府大夫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害怕自己的丈夫跟得宠的小妾生下儿子来动摇自己的地位,就佣金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毒害小妾,现在又要来拿她来开刀了,真是可笑至极了,自己以前有真是有够傻的,居然还想着药怎么为她掩盖这个事实,可是现在看来,大夫人根本也没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自己就算是帮着她出掉了她眼中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总有一天会回过头来反咬自己一口的,还说自己是笑面虎,其实大夫人她自己才是一个永远都养不熟的老虎,除了她自己的利益,他可是谁都不管不顾的,当然,这俩面除了她的女儿茶茶。二夫人想到这里就觉得更好笑了,于是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是没想到牵动了自己的内伤,笑着笑着就咳出了血来,吐了一地都是,可怜极了,就连在一旁经常被二夫人训斥的侍女都要看不下去了,但是也没有谁敢站出来为二夫人求情,因为全府上下是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大夫人的,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在气头上,谁敢出来给二夫人求情,就等着被大夫人活活打死把,就算是没被打死,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在这王府也是容不下了的,准是要被赶出去不得回来。
大夫人见二夫人差点就要说出自己的那点见不得光的事情来,还让自己有些难堪,显得好像是自己无端端的不讲理要来着她的晦气一样,这让大夫人心里很不畅快,于是大夫人发话了,“来人啊,把二夫人送回去休息,好生看管着,可别又出什么乱子来了,净是给我们王府丢人现眼的,自己不觉得瘆得慌,我都觉得害臊了,带回去。”于是就上来了两个侍女,扶着二夫人回去,二夫人临走前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还是狠狠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这一眼中,大夫人就知道,她和二夫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以前那种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了,不过也好,自己也用不着天天像以前那样要给她勉强维持脸上的假笑了,但是以后要更加提防着她才行了。但是大夫人其实自己是一个很害怕麻烦的人,他也觉得以后要是天天派人顶着二夫人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报告也是麻烦得不得了,还不如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突然,一个狠毒的念头浮上了大夫人的心头,茶茶,你且放心,什么事情娘亲都会帮你做好打算,不会让你的未来沾染上血腥和麻烦的,娘都帮你做好了,以后真要是有什么下地狱的事情,娘亲也替你下。想到这里,大夫人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坑害三夫人了。这时,她却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房中,遣散了其他的侍女,只留下一个当年陪嫁的心腹侍女来,这个侍女也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深的大夫人的信任,据说是当年跟着大夫人一起长大的,两人情同姐妹,那个侍女也是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多么伤天害理都愿意帮大夫人做,只为了大夫人和茶茶不受委屈就好,现在大夫人把她留下来,想来是要让她帮着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八成就是要她给二夫人下药了。“小翠,这些年,我知道你跟我很好,我也待你像是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好,现在,那个二夫人一看就是财狼虎豹之心,要坑害我和茶茶,我跟茶茶又是孤零零的两个人,老爷也成天被三夫人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双眼,根本顾不上我们,眼下茶茶又得了这个病,我这个做娘亲的可得给茶茶的未来做打算啊,你要帮我啊。”那个侍女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了下来。大夫人说,“你只要在大夫人的药里,掺和一点能让他变哑巴的药就好。”
侍女领命退下之后,大夫人脸上露出了更加阴狠的冷光,哼,那个低贱的卖酒女竟然敢拿避子药的事情来威胁她,简直是不要命,她不是一张嘴会说话得很吗,那她就让她说不出话来,一辈子变成哑巴,想来那样子会让她生不如死吧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伤害她最爱的女儿茶茶的她既然敢做,那就要能够承受的住后果才行
大夫人走后,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们呆呆地站在屋里许久,一个两个的都不敢上去安慰,因为安慰其实也就是自欺欺人,方才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说了这么多不敬而且恶毒的话,大夫人铁定是不会放过她的,虽说二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从刚才看大夫人的那副嘴脸看,貌似她要比二夫人有手段得多,心肠也要狠戾得多,加上大夫人又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连老爷都要给她三分薄面的人,地位肯定不是二夫人所能比的,二夫人将她得罪死了,焉能还有活路看来,二夫人多半是要没有好果子吃了,只希望她们这些下人不要受到牵连才好。
丫头们正各自想着心事,看二夫人这一张气愤而且肿胀的脸,谁都不愿意去招惹她,生怕变成她的出气筒,但是她们是下人,注定是主人们的出气筒,哪怕是个即将要垮台的主人,她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二夫人强忍着脸皮上的疼痛,低吼道:“一个个的都杵着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
“是是”丫头们浑身震了一震,低着头赶紧过去搀扶。其中一个小丫头的衣袖不小心碰到了二夫人的肿起来的脸,二夫人立刻被惹得勃然大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因用力太大,扯动内伤,又皱眉忍痛,然后吼道:“死丫头,连你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啊滚”
“不,不是,奴婢不敢”小丫头吓得连脸都不敢捂,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掉眼泪。果然主子们的斗争,最终遭殃的人还是她们这些奴才啊有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悲剧例子,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了,恨不得立刻就逃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身边。
丫鬟们服侍着上完药之后,二夫人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不少,心情也才算是顺畅了些许,于是她把下人们都一一摒退了,单独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红肿的脸,还是忍不住握拳狠狠地砸了一下梳妆台,哼,大夫人这个人狠毒至斯,难怪不得老爷的宠爱,试问一个又老又跋扈的女人,哪个男人见了会喜欢,说到底啊,天下间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喜欢年轻漂亮,又会撒娇的小女人,所以三夫人那个小贱人才能得老爷垂宠这么久啊二夫人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可是到底没有动,因为怕会碰疼,心里叹气,只可惜啊,她已经人老珠黄,否则,她也可以只管使使手段,就能把老爷抢过来,事实看来是不可能了如今跟大夫人已经彻底翻脸,看来可以考虑考虑跟三夫人联手了。
第二天二夫人便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了,顶着一张尚且有红手指印的脸来到三夫人的院子,笑意温荣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来看望自己的亲妹妹呢。
三夫人故作惊讶地瞧着,嘴角浮现一丝难以捕捉到的讥笑:“哟,姐姐这脸是怎么了,怎么有手指印呢”她这是明知故问了,昨天大夫人大闹二夫人的院子,还动起手来了,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她会不知道她不过是想借机取笑取笑二夫人罢了。
二夫人暗暗一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看不见的冷光,笑道:“这个,妹妹既然都知道,就莫要取笑姐姐了,是姐姐粗心,不该去招惹大夫人的,昨日被大夫人小小教训一下,也是咎由自取了,谁让咱们是侧室,她是正室呢,她下了手,咱们只得承受着的份儿啊。”
她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咱们”,这就是在提醒三夫人,她们都是侧室,今日敢动手打她,以后就也会对她动手的。然而三夫人对他的话却嗤之以鼻,心说道,你被她打,那是你懦弱没本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真是可笑
二夫人抹了两滴泪,竟表现得无比亲密,过来握着三夫人的手,说道:“妹妹,大夫人的手段你也看见了,她是如此善妒,如此容不下老爷身边的其他女人,昨天是对付我,明天很可能就要对付你了,照姐姐说,咱们姐妹二人若是不团结一致,会更让她得意志满的。”
三夫人微微笑,没有立刻说话,她早就料到二夫人今天会来找她拉拢她,说实话,她有老爷的宠爱,大夫人她就是再狂妄,她不也得听从老爷么,所以她根本不用惧怕大夫人,她更加不需要也不愿意跟二夫人联手,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倒也用不着一口回绝她,以二夫人从前跟大夫人走得那么近的情形看,她应该知道大夫人不少事情,这一点倒不是不可以加以利用的。
“瞧姐姐说的,大夫人难道是豺狼虎豹不成,咱们要这样去防着”三夫人笑得跟绽放的花朵一样,“咱们都是姐妹,应该互相包容才是,日后姐姐与我常来常往便是。”
这话说的含糊,并没有明确跟二夫人说要跟她联手,但是又说愿意常来常往,听在二夫人耳朵里,就觉得她应该是已经松了口了,心里不禁宽慰不少。
于是二夫人厚着脸皮又在三夫人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左右,方才离开。她想着,她跟三夫人素来不对付,之前结下的梁子太深,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要想彻底说服她跟自己站在一个阵营,得有耐心,肯花时间才行。本来她想先把大夫人给她下避子药的事情告诉她,也算做个人情,但是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妥,一旦她得知之后,停止吃避子药,用不了多久就会怀孕,如果运气好再生下一个男婴,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成全了三夫人,反而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就算三夫人对自己改观与自己联手了又怎么样,这场买卖不划算。所以,一番定夺下来,二夫人决定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其实二夫人这样一想,倒是证明了大夫人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不过,这一点大夫人也曾想到过,二夫人未必会对三夫人说出避子药的事情,但是到底这是个太大的把柄,万一二夫人哪天狗急了跳墙,把事情抖落了出来,那就不好了,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她只能选择让她闭嘴,永除后患。
小翠不仅忠心耿耿,而且办事利落,得到命令的当天晚上就疏通好了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命她在第二天找机会下手。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轮到那丫鬟去厨房拿膳食,回来的途中悄悄在汤里下了能令人变成哑巴的药,回去之后,亲眼看见二夫人吃下去了,才回禀小翠,然后由小翠回禀大夫人。
小翠进来汇报的时候,大夫人正在亲手给茶茶喂饭,茶茶脸上沾了一粒饭,她轻轻地给刮下来,满脸的慈爱。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慈母,竟然在听到小翠的话之后,眼里竟散发出恶魔一般的阴鸷。茶茶还小,自然看不见这些,但是一旁的奶娘却看了个分明,她只觉得大夫人这个人是越来越可怕了,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些年她待在府里,见惯了后院的尔虞我诈,已经不是初来时的那般单纯,可饶是如此,见到几位夫人们天天勾心斗角,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害怕,果然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大夫人把碗递给奶娘,自己走到屋子的另一角,与小翠谈话:“没有留下痕迹吧”她指的是杀人灭口的事情,那个给二夫人下药的小丫头自然是不能留下的,因为明天二夫人一哑,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人下了毒,然后就会从吃食上调查,再然后就会查到那丫鬟头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大夫人便对她也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