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玄色身影蜷缩在榻上,十指深深地抠进木制的床榻中留下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月牙痕迹。双眼紧闭,眉头死死的皱在了一起,下唇被死死的咬住,微微露出的贝齿和丝丝鲜血更显示了主人正在忍受的巨大疼痛,可硬是生生的不发出一声,不是茶茶又是谁
从进了这个地方,李白的眉头就没有放松下来,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看到眼前的情况,李白也失去了往日的悠闲惬意,快步走到茶茶跟前,探了探茶茶的气息。
发现气息还不是太微弱,李白松了口气,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以一种非常暴力的方式捏开了茶茶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那药丸是李白在冥界的这些时间搜寻冥界之气,继而炼化称冥力所得,这么多年也就这一粒成功的,小小的一粒药丸却是费了李白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想当初李白炼化成了之后还用这粒药丸冲茶茶炫耀,茶茶想抢却未果,不过最后却还是被茶茶给得到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李白笑容有些无奈。
药丸见效很快,茶茶很快就醒了过来。顶着一张面色阴沉的面孔,看到床榻前的李白有些严重划过一丝惊讶。
“怎么,看到我惊讶”李白挑挑眉,“我倒是更惊讶,付葭月身上有什么魅力值得让你付出这么多冥力去救他”口吻一转,已是带上了调笑,“莫不是你喜欢上了女人”
高冷面瘫茶难得黑了脸,周围气温也降了下来。
李白摆手,“别这样,开玩笑的,你怎么想的我不管,”李白正了脸色,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好好爱护自己,别人的命是命,难道你的命就不是了”
“别以为你是冥王就不会死,你的冥力失去了那么多,现在这么虚弱,如果这时候有人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这个冥王之位就保不住了,更别提你这条小命了”李白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察觉到高冷茶变了个样。
茶茶一天调笑地看着李白,“哎呀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话痨属性啊,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呢”茶茶眯着眼睛看着李白笑,“我还没将你这个美男收入我的后宫,我怎么会舍得不过是看阿飘可怜帮她一把而已,你这么关心我是因为喜欢上我了我后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啊~”
茶茶越说笑得也越得意,一副“我魅力真厉害”的模样。
李白却是被茶茶给戏弄惯了,对这种调戏已经有了抵抗力,脸色从头到尾分毫未变。
茶茶“啧”了一声,“谢谢你的药了,你家里要是有人想投胎我帮他找个好人家”
李白听着茶茶无厘头的话失笑,接着却有些愣怔,“喜欢么”
谢白带着付葭月通过门就到山洞中,前方的洞口亮白光。
付葭月手指指着洞口,“那是”
谢白点点头,“对,穿过去就是那座冰山。”
“我哥哥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么”付葭月有些小难过。
“他也是灵魂体,事情比较复杂,你先别难过,没准你哥哥有什么苦衷呢”谢白想到了卢天策和冥王茶茶之间怪异的气愤,安慰着付葭月。
付葭月被安慰到了,心想还是等见到哥哥时问他吧,也点点头。
二人朝着洞口快步走去,很快便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冰山顶峰的人影。
付葭月印象中没有哥哥的具体模样,可是就是有种直觉,那就是自己的哥哥。
顶峰的人影在谢白和付葭月走出山洞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一转身就看到了他们两人。
“哥哥”付葭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猛的向前一步,接着便向着卢天策跑了过去。
卢天策身影一晃,从山顶上快速移步到付葭月的身前,张开双臂任由付葭月像一发小炮弹冲进了自己的怀抱。
“阿月”
卢天策爱怜地着付葭月的头,眼中一半欣喜一半愧疚,“委屈你了”
谢白站在一边暗暗地咬牙,虽然葭月找到了她的哥哥他也很为葭月感到开心,可是看着卢天策抱着葭月他就是不爽明明葭月是他的
谢白的脸色黑了,卢天策抱着付葭月抱了好一会才送开,看着谢白黑了的脸觉得好笑。
用手背摸摸付葭月的脸颊,“阿月冷么”
付葭月满心是见到哥哥的欣喜,两颊激动地通红,哪里还会感觉到冷用力地摇了摇头。
谢白的脸色更黑了。
“阿月长大了,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卢天策笑着看着付葭月。
付葭月这才想到了什么,拉着一旁黑着脸的谢白,“哥哥这是谢白,是我喜欢的人。”谢白的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付葭月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喜欢的人得不到亲人的认可,害怕哥哥和谢白之间相处的不好,一脸紧张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卢天策却是笑了,“别担心我们之前见过的,我相信你的选择。”
付葭月脸上才露出了笑容,随口一问,“那哥哥有喜欢的人么什么时候给我带来个嫂子啊”付葭月依偎在谢白怀中,看着谢白的眼中满是情意。
卢天策笑容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快的让人觉得是幻觉,“没呢,你和小丫头操心自己就好了,别管我。”
付葭月只是随口打趣,冲卢天策吐了吐舌头,也没放在心上。
“唉,也不知道茶茶怎么样了”付葭月一想到自己接受茶茶输送给自己冥力时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只觉得担心死了。
茶茶是冥界之主,在她的印象中一向很强大,她从未见过茶茶那么虚弱的模样。
听到这个人名,卢天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神色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谢白眸光一闪,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茶冥王怎么了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卢天策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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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付葭月正想说话,却被谢白碰了一下手,自然就被谢白接过了话茬。
“冥王救了葭月之后就消失了,葭月听到她说自己去闭关一段时间,葭月清醒后说茶茶脸色苍白,很是虚弱。”
谢白说完,就等着卢天策继续发问,但是卢天策听完之后却不说话了,神色莫辨。
付葭月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难得安静地待在一旁。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不是把我给忘记了吧”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付葭月一瞬间有些迷糊,下意识看着四周,却发现除了自个和两个男人,其他什么人都没有。
“喂你果然把本公主给忽视了”
听到熟悉的自称,付葭月这才想到这个身体中还有个公主,而公主刚刚也正是在她脑海中喊话。
付葭月理直气壮地在脑海中回复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公主”
“你小心我再把你挤出去真是笨死了,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把本公主的身体弄出那么多伤,你就不会主意点么”
听出公主傲娇口吻下的关系,付葭月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在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个公主身体中时,她对公主的印象就不好。娇蛮、任性、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让她觉得自己和公主这个人是永远都不能和平相处的,可现在却觉得这样的公主有点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噗不小心把自己想的在脑海中回复给了公主了,她肯定没听错,公主的语气中满是羞涩。
付葭月的笑声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沉默。
“怎么了”谢白屈指在付葭月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唔”付葭月也没生气,摸摸额头,“我在脑海中和公主聊天呢,公主太傲娇了。”付葭月朝着两人笑。
“切,我才不会同你这种蠢女人聊天呢”公主很傲娇地说道。
付葭月完全不理公主傲娇的话语,卢天策见状拉过付葭月,“你这身体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付葭月摇头,“没有,我觉得甚至比之前还要舒服,状态也一直很好。”公主你呢付葭月在脑海中问到。
公主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她本将死之人,凭着付葭月留在她身体中星星点点的魂力才让自己的思想保持清醒,不会直接去往冥府投胎。但是从那次付葭月的灵魂从这幅身体中脱离,冥王茶茶给付葭月输送冥力重新和她共用一个身体之后她就有这种感觉。
自己更有希望存活到大仇得报的那天了
公主也给了付葭月一个肯定的回答。
卢天策不说话了,谢白留意到从付葭月说过茶茶闭关的事情以后卢天策的脸色就一直有些怪怪的,要说卢天策和冥王茶茶之间没什么故事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付葭月是个神经大条的,连女人家特有的第六感都没有,谢白对她这点是又爱又恨。
谢白假装要和卢天策讨论一下如何对付八王爷的事情离开了付葭月的视线。
谢白想要好好讨论一下卢天策和冥王茶茶之间的事情,毕竟一个是付葭月唯一的亲人,而另一个是一直对付葭月照顾有加的朋友,这次还为了救付葭月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这两个人的事情如果解决不好,埋下隐患,以后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要不要说说你和茶茶之间的事”见付葭月看不见他们两人了,谢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卢天策有点愣怔,没想到谢白说话这么直接,不过这样的性格倒是和付葭月很相配。
他突然很想将自己的故事都告诉谢白,这样以后也可以间接告诉葭月。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幼他和葭月就很少见到父亲母亲,母亲每次匆匆来见卢天策和付葭月时,总是在和他说父亲有自己的事业,等父亲做出一番事业之后就会将他和妹妹葭月带到他身边,那时候葭月还很小,他甚至有些怨恨父母的狠心,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肯狠下心来不见。
后来父亲食言了,他和付葭月再也没有等到父亲和母亲的回来。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是八王爷的幕僚,因为一次办事不利八王爷以为父亲做了叛徒,抱着宁愿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的想法直接将父亲母亲连着一个院子的下人都下了,伪装成强盗劫财的假象。
可能父亲就是担心着有这一天吧,他和妹妹葭月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也就没有人知道谋士卢傕有着一双儿女。
他和葭月成功逃过一劫,为了维持生计,他加入了杀手组织,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很快成为杀手组织的第一人。
也是在那之后他才得知了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决定了,他要报仇。虽然父亲很少出现在他们兄妹面前,母亲也很少回来,可是他现在还能记得每次见面时眼中的神色,长大后他才知道,那是不舍。
他对父母大多的怨恨都是因为妹妹太小,可时间渐渐过去了,他看着变得越来越可爱的妹妹,只觉得父亲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当时父亲没有这样做,那么现在这样可爱的妹妹早就会在那场屠杀中死掉了。
所以,他要为父亲母亲报仇。
后来,他就接受了三王爷的招揽。
他同意了三王爷让他潜伏在八王爷府中的决定,凭借出色的任务完成度和沉默寡言的性格,他很快得到了八王爷的重用。
八王爷赏赐他的时候,是他第一次离八王爷,也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这么近。看着八王爷的脸,他很想直接一刀刺上去结果他的命,这时候八王爷已经相信他了,他成功的几率很大,他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还有个妹妹,起码要等到妹妹长大,才可以。
葭月长得很可爱,这些年来先是凭着自己当当杀手的钱,后来是凭着为三王爷办事得到的酬劳,他给了付葭月很好的生活。
但当付葭月问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时,他对付葭月说父亲和母亲因为一场瘟疫而不幸去世,家中世代经商,父母留下了大笔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