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来自己此时站在他这一边,应该也算是明智之举吧!
“谢太子殿下,老辰自当将这个不孝女带回去,好好惩治。”
此时大半夜的付府还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不停的进出付府的大门。
月娘的月满楼此时围满了人,付老爷,林夫人,付铭瑄和付铭宇,付静姝,谢白以及刚从太子手中,被黑衣人救走了秦景行和谢琼琚,还有从京城里请来的许多有名的大夫。
大夫们一个一个的排着队,按照顺序,纷纷给月娘把脉,只见那些个大夫纷纷都摇了头,众人的心里皆是一紧。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个大夫,也把完脉之后。
“大夫,不知道小女的情况怎么样了?”付睿渊焦急地询问道,听到下人们来报,说是大小姐受了重伤,被谢府少爷给送了回来之后,他同林夫人原本已经是躺下休息了的,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其他的人听完也纷纷都赶了过去,除了老太太那,付睿渊害怕老人家身子弱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没让丫回去禀报,整个付府,其他人都赶到了月满楼。
接着,便是请大夫,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等待,终于能够知道月娘到底怎么样了。偏偏众多大夫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的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怎么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们这些家属说吗?”林夫人也急了,这些大夫平日里一个个在外面自吹自擂呢,如今到了这个时候,连话都不敢说了。
付睿渊指了一个大夫说到:“李大夫,这里就属你辈分最高,您来说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大小姐是中了毒了,原本,大小姐所中的这毒并非剧毒,是一种名叫夜羽千夜的毒,是一种慢性毒,毒性其实不强,之所以叫夜羽千夜,就是因为得需要经过多次的服用此毒,才能达使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去。”
“既然这个毒,毒性不强,为何我妹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们不都是名医吗?这么简单的毒都解不了吗?”付铭宇是个急性子,听人说话,只听到一半,就耐不住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面有愧色:“老朽不才,怕是对姑娘的毒,束手无策了,这姑娘虽然只是中了一种简单,慢性,毒性又不强的毒药,但是这种毒药,引发了她身体里,另外一种剧毒。从她的脉象种种看来,这种剧毒应该是已经过了治疗,只是余毒未清,如今这两种毒,都在小姐的体内,今日所种之多,倒不成大碍,只是这剧毒怕是已经种下了多年,而且这毒,老朽平生也是从没有碰过。按照大小姐的脉象来看,怕是熬不过三日。”
其余的大夫听了,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所说的话。
“什么这种毒那种毒的,月娘姐姐之前明明就好好的,怎么会中了毒多年?还一直这么健康呢?你们这是在为你们的医术不行找借口吗?”就连平日一向乖巧的付静姝都急的狂躁起来了。
其他人自然是不会相信,但是在场的付睿渊和林夫人却是心知肚明的,月娘这身体里剧毒是从何而来。
“大夫,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试试吗?”谢琼琚此时内心相当的惭愧,如果不是她的话,月娘也不会这样的。
大夫们纷纷的都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了。
“其实之前也说了,她此次中的毒,毒量小,毒性弱,对她身体,造不成大碍,如果能找到她之前所受的,剧毒的解药的话,应该就能保住性命了。”那名老者又开了口,使得屋子里的众人都燃起了希望,除了付睿渊和林夫人,他们知道这种毒至今,都还没有人能够配出解药。
“大夫,那么之前月娘所中的剧毒,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的剧毒,可知道它的来源。”付铭瑄开口问到。
“此毒来自于边疆的苗族,是那些修炼巫蛊之术的苗族妇女,用她们的鲜血所培养出来的五毒兽。五毒兽可谓是她们修炼巫蛊之术的人最喜欢的宠物了。要说这五毒兽我们中原人士倒是了解不多,就在苗疆,这种动物也相当罕见,此兽生来,自身就奇毒无比,通人性,又极其的阴险狡诈,除非你本领高强,能将他完全的制服,否则,如果遇上五毒兽的话,它的一滴血便能将你化为脓水。所以,那些修炼巫蛊之术的人,用自己的血来驯化它们,是他们为自己所用,帮助自己来炼毒蛊,付大小姐所中的毒,想必就是五毒兽的血液,因为那些修炼巫蛊之术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所以边疆的苗族的人们称这种毒为鬼招魂。”这位老者,虽然是不会结月娘身上的剧毒,但是这么多年,也走过许许多多的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病症,倒也是听过这种毒。
众人倒是听得都是一头雾水,此毒倒是闻所未闻。
“来人,将这些大夫们都给送回去吧!”付睿渊自然知道单凭这些普普通通的大夫,是很难能够解的了月娘身上的毒的,曾经自己也是有缘得见识到了。解铃还需系玲人,只是,不知道这短短的三日,如何去苗疆寻得高人来解月娘身上的毒。
送走了大夫们,已经到了三更了,大家都围在月娘的屋子里,守着也不是个事,付睿渊将付铭瑄和付铭宇,付静姝都赶回去休息,明日白日再来看月娘,也特意让下人,收拾好了客房,想着,如今已经大晚上了,还是留下谢琼琚他们休息。
“贤侄,你们还是在付府休息一晚吧!等到明日再回府吧!”付睿渊对谢白他们说道。
“不了,有劳付大人了,只是现在,有些事情我们还得先去处理,怕是已经不能再拖了,顺便回府派人去查查,近日可否有苗疆的高人来到京城,等到明日再来看月娘妹妹。”谢白委婉的拒绝了付睿渊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留,注意安全。”付睿渊也派下人,将他们送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月娘的贴身丫鬟竹茹,还有就是付睿渊和林夫人夫妻二人。
“夫人,今晚上就辛苦你了!”付睿渊看着坐在月娘床前正在为月娘擦脸的林夫人说到。
“夫君,我倒是不辛苦,只是这孩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看着月娘一直昏迷不醒的,林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将月娘当成自己的孩子,跟付静姝一样,都是她和老爷的女儿。
“先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找到这毒的解药的。我现在便先派人,到处去找找有什么线索。你在这里陪着月娘的时候,同时也要顾上自己的身体,如果累了,就下去休息吧!让丫鬟们来伺候,也是一样的,可不要伤了身子。”付睿渊看着同自己一样为月娘将焦虑不安的结发妻子,心里就有一些愧疚,又有一丝感动,当年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对不住她,想起那些事情,他觉得一个女人能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此时刚回到谢府的谢琼琚和谢白并没有从大门光明正大的回去,谢琼琚也想不明白,为何哥哥要带着她用轻功进入谢府,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父亲和母亲都知道了此事,此时父亲和母亲应该正在大厅候着他们,哥哥也用不着使用轻功,带自己回到府里;但是从哥哥不想惊动他人的举动看来这件事情,除了哥哥以外,父亲和母亲应该还不知道。这应该也算是这所有不幸的事情中唯一比较幸运的了吧!
谢白右手搂着谢琼琚,双脚一点地,转眼便进入了府内,放下手中的谢琼琚,便朝着谢琼琚的屋子走去,谢琼琚自觉的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路上都尽量的放慢了脚步,以免惊扰了众人。
终于走到了,谢琼琚看到这院子里都静悄悄的,看来下人们应该都是睡着了,等到二人走进屋子里一看,果然除了谢琼琚的贴身丫鬟贝儿一人在屋子的地上跪着。
贝儿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去一看进来的是谢三公子,再紧接着,便是自家的小姐了,都怪自己没有将事情顺利的完成,小姐应该是被自己拖累的,这才会被公子给抓了回来,贝儿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愧对小姐,亏得小姐平日里对自己那么的好,在这紧要关头,自己还给小姐出了差错。
谢琼琚看到地上跪着的贝儿,连忙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贝儿等我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谢琼琚将她扶到一半,便支撑不住的,又跌落到了地上。
“贝儿,你怎么样了?你感觉还好吗?”谢琼琚焦急的为她揉着双腿,希望能够使她马上好起来。这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再想想因为自己所牵连到的人,从月娘再到贝儿,谢琼琚内疚的不行,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你别哭,你别哭啊!,贝儿没什么事情,贝儿干惯了粗活,马上就能好起来的,不过是脚麻了罢了。”
好在贝儿的身子底子比较好,身子骨又健壮,在地上坐一会儿,揉了揉麻木的双腿,慢慢的使得腿恢复了知觉。便站起来让谢琼琚好好的看看,希望她能够别哭了,可谁知道这谢琼琚倒是越哭越伤心,一下子便收不住了。
“小姐,小姐,你看贝儿这不都好了吗!”贝儿一下也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伺候小姐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小姐哭得这么伤心了,即便是被老爷和夫人责罚的时候,也未曾哭得这么伤心难过。
谢白走到了桌前坐下,看着这一主一仆在他面前声泪俱下互诉衷情。尤其是谢琼琚这哭声越发的大了,他这才打断了她们主仆的二人空间。
“别再哭了,你还有脸哭,怎么,先把事情闹得还不够大,什么大家都给吵醒,还想将其他人给招来不成。”
谢琼琚听了自己哥哥的话,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梨花带雨的小脸,让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白看到她那个样子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就这么一个妹妹,谢白从小表面上是对她爱搭不理,其实对她也算得上是百般宠爱和忍让了,看到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他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
都怪父亲和母亲,哥哥们从小对他这个唯一的妹妹,都是言听计从,有什么愿望,只要能够帮她实现的,都帮她实现了,但凡有不能够实现的,也都尽了他们的全力。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像供奉小祖宗一样的,将她给养大了,如今倒好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的。现在,连私奔这么大的事情,她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自己听到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小姐白日里去了一趟百里府,小姐回府之后,由于身体不适,便就已经休息了,并没有什么异常。而那秦家二公子,自从国子监放了学之后,就没有回到秦府,独自一人去了京城外,上了一辆马车之后,马车便开走了。监视的人觉得有些奇怪,便派人继续跟踪,然后回来禀报。
谢白听了觉得着实有一些异常,大晚上的秦景行不回秦府,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这个时间点也不可能是去游玩,那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呢?为何太子偏偏派人监视了秦景行和自己的妹妹,如果说这二人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秦景行那边既然已经出现了异常的话,他光听了下人的回信,还是放心不下谢琼琚的安危,如果不亲眼去看一眼,他的心里并不踏实。
于是顾不得已经很晚,去了谢琼琚的院子,院子里果然到处都是静悄悄的,看来下人们都已经休息了,等他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谢琼琚拿着一封信,正准备搁在书桌上,只是这个谢琼琚带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早就歇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