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便是啐了他满脸。
“哈哈哈——”她却笑得愈加欢快,伴随着这叮当直响的铃铛,犹若一只迷失了却不懂担忧的小鹿,在享受着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抹快乐。
“啪——”
响亮的耳光回荡在这狭小的石室中,火辣辣的疼痛至面上蔓延开来,她却依旧在笑,带着嘲讽地享受着心中的那抹畅快。
他面上已是几近扭曲,一把便是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巨大的力道宛若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看着她倔强地在他的掌控之下仍旧高傲地昂起小脸,他反倒是一扫面上的阴霾,随即一把甩开她的头:“你说我若是在他面前要了你,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肯定是会惊艳了四方吧?瞧你这嫩白滑腻的皮肤,还有这火辣的身段,怕真是没哪个男子可以拒绝的吧?”
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狠狠地撞向身后的石壁,她疼得几乎咧嘴,却是还不待缓过劲来,身上便是一沉。
他几乎带着强盗般的冷冽,毫不怜惜地朝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吻去,开起了一朵朵娇嫩到极致的火红花瓣。
舌尖每每轻触,便是带起她无限的战栗。
他冷笑:“却是这般敏感吗?”
强咬着不让自己出声,却是再无法抑制住身体上的那股青涩。
与此同时,石室开口处传来石头与地面摩擦的沉闷声响。
男子眼神微动,随即嘴角一勾,便是完全倾身上前,剧烈的抽动与喘息下几乎与她完全嵌合。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石室,咚的一声石门开启。
湿热的唇瓣舔吻着她肩上的鲜血,眼神快活中带着无数的嘲弄。
“你放了她!”强捂住腹部的伤口,乔羽书几乎带着崩溃的嗓音暴怒地出口。
又是一抹鲜血至嘴角处溢出,与满身的鲜红相比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你来了?”
男子嘴角一勾,终是狠绝地丢开怀中的女子,赤*裸着身躯缓缓站起。
“你对她做了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强忍住喉口的那股猩红。
“难道还不明显吗?却是我还要当着你的面再做一次?”男子嘴角一勾,随即便是轻易地揪起已然是毫无生气地睁着木讷的双眼蜷缩在一旁的她的发。
撕裂头皮的痛楚却远不及她心中这无限的苦涩,她便像只木偶般,任他把玩。
满身刺眼的紫红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却再如何都使不上气力。薄唇轻启,带着虚弱不堪却又坚定不移的语气道:“放了她!”
“呵呵,你却是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一把甩开擒固住她的手,男子轻笑地朝他一步步踱来。
下巴被粗鲁地勾起,他带着虚弱不堪的面容几乎祈求道:“放了她!算我求你!”
“求我?对我,你可从来没有如此卑躬屈膝过呢,如今,却是为了这女人,你求我?”
“你瞧你,这满身的伤,却是要自身难保了,却还是满脑袋的都是救她,救一个心中压根就没有你,即将嫁做人妻的女人!”
面对男子的侮辱,他宛若未觉,只是犹若弥留之际般只一句句地重复着:“放过她!”
“你瞧你,这小脸都是疼得皱起来了,胸口处都是血,很疼吧?”
温声的话语却几乎在一瞬间转为暴戾,一把甩开他的下巴:“却是活该!疼你还敢背叛我,疼你还敢这样伤害我!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和那女人呆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样子,我都有多气?我气得恨不得将这女人剥筋抽骨,除之而后快!我气得恨不得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噗——”
剧烈的冲撞再度使他咳出了一滩鲜血,浸染了灰白的地板。
扭曲的面容再度回归柔情,他缓缓地再度倾身上前,修长的指尖顺着他的鬓角一路往下:“你受伤的样子可真美啊,比平日里的模样更美!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不再抵抗,乖乖地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便不会这么做了,便不会如你一般伤害你了。可真美啊,你可知道,无时无刻我都是想要将你抱紧,将你狠狠抱住,揉进我的身体里。”
“看你那光滑白皙的肌肤,看你那倔强而紧闭的双眸,你还是如以前一样,一样地让我欲罢不能!”
“你不要再说了!”愤怒中饱含着屈辱,他终于高声反抗。
却是又随即在男子轻柔的抚摸下,身子一个战栗。
“呵呵,不要再说了?你是听不惯这些污言秽语,还是不想你的小情人看到你这屈辱的一面?我却是要让她看看,看看深爱他的男子究竟是有何迷人的一面!”
一点点将他几乎被干涸的鲜血凝固住的衣裳褪去,男子缓缓地俯身,亲吻着他那可怖的仍在泛着殷红鲜血的伤口。
“叫出来啊,不用强忍着,你可是不知道你的呻*吟声有多么地饶人。”
……
污言秽语中带着肉体的冲撞声一遍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她终于从木讷之中逐渐转为清醒,带着虚弱不堪的身体,颤抖着匍匐着朝着声源处爬着。
“羽书?乔羽书,是你吗?你回答我,乔羽书!”一遍遍地呼唤着,却迟迟等不到回应,所等到的总是那欢快与磨难相互绞揉的呻*吟。
“放她走吧,求求你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如此样子,求求你了!”
眼角的泪水终于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缓缓至眼角留下,他几乎放下所有的尊严,朝着正欢快地凌驾于自己身上的男子祈求着。
“呵呵,你以为她却还会喜欢你?愚蠢!”原本欢快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心疼,男子几乎怒骂地朝他怒斥着。
“石室左侧有一暗格,快些滚!”
愤怒到厌恶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之中,几乎要冲破她的耳膜,耳中所回荡的永远都是这句话,就像是梦魇般挥之不去。
“羽书?”她喃喃地哽咽了声音却仍旧呆愣在原地,面上恐惧中带着无措。
“走啊!”他喊得几乎是撕心裂肺。
满面已是布满了泪痕,几乎是木讷地睁着几乎空洞的双眸朝着那边望去,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也再未听见她所祈盼听见的那人的声音。
木讷地缓缓从地上爬起,摸索着朝男子所说一步步沉重地走去,咚的一声石门闷响。
待她头脑逐渐转为清醒之时,她已是在石门之外,原本开启的石门关闭,双手所及之处已是石壁。
心中瞬时将积蓄了许久的苦涩一并涌出,她竭力地拍打着石门,一遍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乔羽书!乔羽书!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啊,呜呜——你为
什么那么傻——”
响亮到几近于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石道之中,却是始终得不到回应,有的只是她一遍遍地挥舞着手掌拍打着墙面的声音。
累了,累的有些身心俱疲。
无力地扶着粗糙的石面滑下,呆坐到地上时,眼泪已是干涸,目光呆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葭月?你没事吧?葭月?你说话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遍遍急切的呼唤声给唤回的。
冰凉的身体此刻已是被覆上一件外衣,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待她抬起木讷的眼眸看向对方时,对方停留在她肩膀之上的双手才停止住了摇晃。
疑惑地喃喃出声:“谢白?”
“我在!”
一时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顿时抑制不住鼻中涌出的酸涩,哭泣着一把便也将他紧抱住:“谢白?谢白,真的是你!快去救羽书,他就在里边,快去救他,求求你了,快些!”
谢白扶着她的肩膀,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的眼睛?”
“求求你了,快点!”
她却丝毫没有听到谢白说了些什么,一遍遍地催促着,就宛若一个哭闹着的小女孩,仿佛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尽数流尽。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那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看着她几近于奔溃的泪容,犹如有一把刀在活生生地凌迟着他的心,一片片地剜去他的肉。
她身上的红紫与狼狈与她的哭声一起一遍遍地在他的脑中涌现,他的面容也几近于奔溃。
“求求你了,来不及了,求你了!”
“好!”
薄唇轻启,温声的话语自口中传出。
短短的一个字,就宛若是个定心丸般,一下抚平了刚刚还在哭闹的付葭月的泪。
抱着她走开了几步,却是并不打算解开她的穴道。
一切,还是看不到的好!
墨武受了指示,前往石壁上仔细摸探了番,随即一皱眉,转身半跪着禀报道:“少爷,石室开启有特定的手法,不知者根本无法开启。”
“炸了!”
墨武有些犹豫:“这,这石道狭窄,若是使用弹药的话,怕是有坍塌的风险。”
“我说炸了!”
“喏!”
很快,墨武便是于袖中掏出一枚弹药,待得二人走远后,便是吹开了一火折子点燃。
“少爷小心!”
砰的一声巨响,几乎带着急剧的风声,墨武疾跑了几步翻滚着朝二人的方向逃来。
强烈的劲力带着被炸碎的石块朝着四面八方投掷而来。
谢白抬起袖子朝她的面上掩去,背过了身。墨武则带着满是鲜血的后背重又挡在了他的身后。
一时间刚躲过了石碎的攻击,却只听得头顶之上发出石块移动的闷响之声。
“不好,石顶可能要塌了!”
吵杂的石洞之中传来墨武焦急的声音。
二人瞬时一对眼色,便是朝着一旁疾跑而去。
轰隆隆的剧烈声响至身后涌现,所带出的几乎石破天惊的震动之感带得二人身子一个不稳,皆是朝地上跌去。
一个侧身翻滚间,谢白的左臂狠狠地撞击于地,被冲劲带得于地上摩擦了几步,终是安然无恙地护住了怀中已然是陷入昏迷的她。
前方,已是一片狼藉。
然,石门,已是大开!
夜晚,谢府。
“羽书,乔羽书!”
躺在床上的付葭月犹如梦魇般一声声呼唤着乔羽书的名字,眉头深深蹙起。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
候在一旁的绿篱忙就又拧了一条毛巾换上她滚烫的额头,轻轻地晃着她的肩头,声音中带着百感交集。
付葭月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随即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疑惑道:“羽书?”
却是在看清是绿篱后几乎是有些失望地喃喃着:“绿篱。”
“公主,你终于醒了啊,可让绿篱担心坏了。公主你要干嘛?现在可不能起来,你还发着高烧呢。公……”
一句话还未说完,付葭月便是不顾她的阻扰一下翻开了被褥下床,顺带将额头中的毛巾带落在床榻之上。
“羽书在哪?”
“公主,你说什么呀?”
“我问你乔羽书在哪?”
“公主,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呀,乔公子怎么会在这呢?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啊,这是谢府!”
一时抓着绿篱的手因着无限的焦急力道也是大了几分,她咬着唇瓣,面上尽是担忧,当下在听得绿篱哎哟的吃痛声后,恍然大悟般忙就又问道:“谢白呢?谢白,我要找谢白!”
“他没事!”
悠悠熟悉的男声于身旁传来。
付葭月闻声猛地转头。
原,他就在这。
一时间立刻跑向他,抓住他的袖子道:“羽书在哪,带我去找他!”
“我说了他没事便是没事,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着,谢白伸手便是要将她紧握的手给拂开。
见状,付葭月却是握得愈加紧了:“谢白,我求求你,他真的需要我,就让我见上他一面吧?我会感激你的。”
薄唇轻启:“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她,也知道。
所以,她在恳求他!
“你明明知道的,我们之间不过是有名无实。我保证不会叫他人看了去,保证不会给你丢人的,你答应我好不好。仅此一次,今后我一定乖乖的好不好?”
“你很虚弱!”
“不,我已经感觉好多了,真的,你不信的话我还可以同你打一番的,真的,我已经好了。”
沉默着看了她片刻,谢白便是一把拂去了她的手,随即不再看她,缓缓启齿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将他救出后,他便是于半路自己走了。”
“受那么重的伤他能去哪啊?能去哪啊!”她喃喃地几乎愣在原地。
可几乎是同时,她脑中忽得闪过一抹片段,随后便重又追上踏步离去的谢白,急声道:“海棠树,海棠树!带我回宫,谢白,带我回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