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白了一眼这个只有对她有事相求时才会显出乖猫一面的弟弟,吼道:“都叫你没事别到我屋中了,你耳聋吗?”
“皇姐刚刚暗算了我一脚,我现下脚还疼着呢,却是要皇姐抱着睡午觉才能好。皇姐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这不我都睡你好几晚了吗?也不差这一时半伙的。”说着,却是愈加抱紧了几分。
付葭月:……
离去之时,付柯小手强牵着付葭月,余光间却是略带深邃地瞥了眼不远处的那棵树,随即嘴角一勾……
一阵轻风拂过,吹得浓密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树逶迤,已是不见来人……
借着这个缘由,付葭月很是自在地悠闲自在地过了几RB还思忖着以后还要寻些什么缘由,却是不料不过三日后,付柯竟是也得了个懒。
却是他在老太监所吃的点心上做了手脚,当下两老太监都是着了道,不敢言说间却是还要恳求付氿自行练功,也不敢同皇上说,便是叫他这始作俑者得了空隙。
付葭月则是在心中深深鄙视了这个居然舍得对老人家动手的家伙,虽然若不是如此,她也许也如此做了,当下,自也是乐得自己不要背这个心理上罪恶感的锅。
且说几日后的晚间,付葭月正抱着怀中微胖墩入眠。
却正在睡梦中,隐约感觉面上痒痒,似有人在用什么黏黏腻腻的东西在她脸上动来动去,付葭月嘟喃了一声,一把抹过面,翻了个身继续睡,却是有些压着付氿了,致使付柯也是嘟囔地拍了拍她碍人凑在身上的脸颊。
且说睡梦中正有人递给她一袋核桃酥,待要伸手去接时,却又是感觉肩膀之上有个力道在拉她。不耐烦地又是一把拍开,后边的人却没有丝毫眼色地又来拉她,且还带晃得她头脑直晕。当下顿时恼怒,猛地一转头一睁眼,便是瞪向来人。
“老大,老大,你终于醒啦,之前叫了许久都是不见醒。”
眨了眨睡眼朦胧的眼,终是看清了来人,正是小黑,然则一个转眸却是又瞧见了正趴在床头,离她脸只有一巴掌距离,见她瞧来,欢喜地嗅了嗅鼻子,又摇了摇尾巴的白毛。
当下一声尖叫起身,却连带着将付柯给带得滚到了床里边,当下听得他一身咕哝便要转醒,忙就将自己的被子卷成了一个圆形状塞进了他的怀中。见得他满意地将怀中的被子抱紧了几分,随即再度睡去,才放下心来。
当下蹙着秀眉,薄怒道:“小黑?你带它来干嘛?”
小黑委屈地努了努唇便是要开口,却是被一旁的小白打断道:“主人,小白总算再见到你了!”
说着,便是愈加摇尾晃脑地凑近了她。
“去去去,别舔我,谁是你的主人了?看清楚,我是那日带你走的鬼差好吗?”
“主人莫不是不要小白了?呜呜——小白不过才走了这些功夫,主人便是不要我了,好伤心啊,呜呜——”
当
下担忧地看向付柯,见他果不其然微蹙着眉头,便要转醒的模样,便忙就打断道:“闭嘴,你只死狗!”
说着,便是下床套了件衣服,吩咐小黑道:“把它牵到外间去!”
随即,便是不再理会他们,兀自先出了屋子。
当下小黑满脸皱成老干妈地瞧了眼付葭月,又瞧了眼自己不能得罪的白毛,心中叫苦不迭,却是还得劝道:“白将军,你就乖些吧,我都跟你讲了你主人投胎去了,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我老大,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快些随我出去吧,若是老大发火了,你却是冥王身边的爱犬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呜呜——”
闻言,小白发出了一声呜咽,便是认命地被小黑牵着锁带,出了房门。
此时,付葭月已是在拐角处的一亭子中坐下。
见着他们前来,便朝小黑怒道:“你怎么把它给带来了?还是以凡胎的身份,莫不是茶茶答应了它还阳的要求了?”
小黑也是委屈,当下眉头皱得愈加紧了,忙解释道:“对啊,小黑也是无能为力啊。前些日子它便来小黑的房中好说歹说地要我把它带出来见公主一面,但我又哪敢啊?却不知它怎般在冥王面前软磨硬泡的,过些日子却竟是说服冥王准它还阳了。却是指名道姓要你饲养,当下才派我把它带来的。”
这时,一旁的小黑原本欣喜的面色有些褪去,有些失望地打断道:“你当真不是主人?”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快些随小黑回去,我可不像茶茶那般喜欢你们这毛茸茸的东西。却是别惹得我一个不高兴,不然二话不说便是将你宰了!”付葭月伸手便是作势要打他。
小白忙垂了头,蜷缩地窝在了地上,委屈地呜咽道:“呜呜——你不可以这般欺负我的。茶茶说了,她准我五十年的寿命,却已经写下了,你不得徇私枉法,擅自修改的!”
言毕,便是缓缓抬头,想要试探着看看付葭月的神情,却是再度被她熟悉却又凶悍的面容给吓了回去:“嘿!几日不见,竟还敢威胁我了?”
随即,头上便是被爽快地赏了一颗暴栗。
见状,亿一旁的小黑忙出声道:“老大,冥王却当真是如此说的,白将军却是带不回去,你便留下它吧!小白这几日都还未回来,这一带仍只是我一人在管。再拖下去,怕是又完不成,要挨骂了呢。
一时注意到话中玄机,付葭月挑了挑眉,问道:“这只死狗却缘何叫了白将军?”
“不许叫我死狗,这可是茶茶给我亲赐的名字。”嗷呜一声,像是借学狼叫来给自己壮胆。
付葭月白了它一眼,不理会,便是随即朝小黑挥了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小黑却是恍然大悟地从袖中掏出了一玉瓶:“对了,老大,这是冥王让我带给你的。”
付葭月接过玉瓶打量了几眼,疑惑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