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费罗,住口,在没有杀掉楚炀之前,不许乱来。“有一个男声在警告。
“嘿嘿!二十分钟后就能完成任务了。“
简绫听到这里,内心惊恐,难道在她昏迷的时候,楚炀已经答应亲自过来救她了?
“目标来了。”突然一个女声沉声道。
只闻打开的电脑屏幕里,传来了车声,有人开车朝这边过来了。
简绫绝望的闭上眼睛,难道是楚炀吗?不,不要来救她。
“是不是他。”
“是他!“
简绫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的绝望扩散开来,她的眼泪从黑布之中滑落,她突然后悔要去撩他了,也很后悔去接近他,如果他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冲动的独自一个人过来救她了。
黑色的越野车里,开车的人正是楚炀,他的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脚下的油门几乎冲到了底,军绿色的越野车撕破黑夜,朝目的地奔袭。
而此刻,头顶上的云层里,一架从远处调集过来的战斗机已经做好准备,水下的潜水艇也锁住了那个洞口,只等一句令下,他们将催毁这里的一切。
然而,这些杀手也不会傻到呆在洞中等死,他们立即把简绫扛到肩膀上出来洞外,站在了外面的平地上,他们先在简绫的身上绑上了一个微型炸单,枪也指向了简绫的侧脑。
当然,他们也要为自己找到后路,他们也没想过把命丢在这里。
所以,他们不会立即把楚炀杀掉。
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突然冲向了他们,但在离他们五米之外,车身猛地激烈前倾,车发出了嘶吼声,就像是一头狂奔的野兽。
车门打开,楚炀高大的身影从驾驶座迈下来。
“举起双手扔掉武器走过来。”为首的男人命令一句。
楚炀照做了,把身上所有的武器扔在地上,其中一个杀手立即过来搜他的身,然后又拿仪器扫描一番,确定楚炀的手中没有任何威胁了。
简绫站着的身影,突然激动的想要往前冲去,却被女杀手狠狠的按住,动作之大,很容易按伤简绫的手骨。
楚炀怒喝一声,“不许伤她。”同时,他以中文朝简绫温柔道,“简绫,冷静下来好吗?”
简绫的确不挣扎了,可她的抽泣声却明显,由于脸上蒙着黑布,她什么也看不到,这种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了脚踹的声响,简绫再次崩溃的往前冲去,因为她知道楚炀正被这些杀手折辱。
楚炀高大的身躯,被两个杀手同时按压跪在地上,他的手被他们用胶带缠住,同时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把海里和天空上的人给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把地上那四个杀手给轰碎。
“老大,何时受过这种侮辱,这些人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此刻,杀手们也还是有些得意的,必竟他们的目标这么轻易就到了手上,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杀掉楚炀的时候,同时也能逃走。
他们唯一能逃生的路线,那就是海里,他们也在那里准备着快速逃生的小艇。
只要他们潜入水中,就有逃生的机会。
“把他们都带下去。”为首的杀手命令一句。
以是,楚炀和简绫都被他们押着往下走,简绫的腿部也松开了,但黑暗之中,加上乱石太多,她好几次没踩稳,啷呛跪地,但却被这个女杀手迅速提起继续扯着她往前走。
简绫为了不让前面的楚炀担心,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即便她的膝盖已经擦出了一片血痕,她也不吭一声。
因为她不能再让他担忧了。
此刻,杀手的行为,也被各方注意着,他们也猜测到他们接下来的行事手段。
他们想要杀掉楚炀,迅速进入水中潜逃。
很快,他们就到了崖边,这崖下就是海水,而他们一会儿全部跳崖入海,一来不会被瞄准射击,二来他们潜入水中,就算海底有潜水艇追击,他们也有自信能逃走。
所以,他们选了一个可以跳海的位置,等枪决楚炀和简绫,这趟任务顺利完成。
“跪下。”一声喝令,简绫和楚炀被按跪在地上,离崖边也不过数米的距离,崖下面猛烈的海浪声清晰入耳。
简绫闭上眼睛,她感觉到头部抵上了一把枪口,但她脑海里产生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身边的男人,她多希望用自己的一命保下他的一命。
而就在这时,听闻一声子弹没入肉中的沉闷声,那个刚刚退出了五步之外的杀手,脑袋直接开花倒地。
“啊!“其它的三个杀手瞬间惊恐聚到了楚炀的身边,拿着枪抵着楚炀的头,惊恐的四下戒备,他们此刻清楚一件事情。
只要离开楚炀,他们将会被枪杀,他们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带着楚炀一起跳海。
“杀了这个女人为我们兄弟报仇。”有一个杀手神情激动起来,因为被杀的那个人是他的好兄弟。
“别冲动,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女杀手沉喝一声,此刻,他们不敢轻易妄动了。
“把他们带到崖边再说。“说完,三个人立即紧挨着楚炀和简绫,带着他们到了崖边,这些杀手的目光相视一眼。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任何交流都在军方的掌握之中,他们的每一个眼神代表的意思,也都被上面的人分析着,判断着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
楚炀一直冷静对待这一切,因为杀手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判之中发生了,接下来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他的听觉异常的敏锐,海风从他的左边吹来了一丝淡淡的发香,这令他判断出了简绫与他的间距。
三个杀手在用眼神交流完之后,他们决定在崖边杀楚炀和简绫,他们开枪的下一秒就跳海逃生。
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身为整座岛上的撑控者,楚炀太配合他们了,配合了令他们顺利走到了这一步,此刻,即便他们已经要杀他了,他依然巍然不动,好像在等死。
可这个在国际会议上对他国产生军事威胁的男人,岂会是一个等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