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开心的张开小手臂,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在市中心的一个闹区里,有一条二手珠宝街,今天客流量不错,人群里,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古旧又平民的小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一直在珠宝店门口等候着的刘龙忙迎了过来,“盛总,这边。”
盛淮渊跟着他走进了一家珠宝店,经营的是一位五十出头的老太太,她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人,寻问一句,“小伙子,想买什么样的珠宝?”
刘龙指着玻璃柜里的那一条道,“请问这条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老板娘走过来,拿出了一个较陈旧的托盘,然后把那条项链挂在了一个摆台上。
“这条项链虽然有些旧了,但做工没话说,这上面的宝石,很多人都说太大太假了,我倒认为这是真的,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老板娘也很无语的说。
盛淮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珠宝,眼底漫上湿润,是他母亲的项链没错。
他轻轻的转过了宝石,看着背面有一丝刮过的痕迹,他剑眉一拧。
老板娘见他盯着刮痕看,她只得道,“这原本是刻了字的,但这必竟是我收回来的二手珠宝,总不能让客人买回去别人名字的东西吧!”
盛淮渊的胸口起伏起来,明显一股怒色在眼底掠过,他抬头盯着老板娘道,“这条珠宝你是从哪里收回来的?”
老板娘怔了一下,怎么这个年轻男人认识这条珠宝吗?
“是从海边的一个渔民手里收回来的,他说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老板娘说道,因为她对这条珠宝记忆犹深。
除了上面的链条有些古旧之外,钻石是真的大,只是大家不愿花大价钱买旧物,所以,她就一直没有出手。
盛淮渊的呼吸一滞,挺拔的身躯一颤,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像是在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和痛苦。
海里打捞回来的?
那意味着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母亲真得离开了这个人世间,而这一切,都是沈颖汐的母亲害的,是她的母亲插足了父母的婚姻,害死了父亲,也害得母亲悲痛欲绝,纵海身亡。
“哦!在哪一片海域打捞上来的?”盛淮渊朝老板娘问,明知道她也不会给他答案,但他还是想问清楚。
“这个我不太清楚,先生,我看你好像认识这条项链,这样吧!便宜出手给你。”老板娘朝他道。
盛淮渊朝刘龙道,“付钱吧!”说完,他轻轻拿着项链握在掌心,迈步出门。
一路回去的路上,盛淮渊一直闭上眼睛,仿佛不愿面对母亲真得离世的事实。
虽然他一直也知道,母亲很可能不在了,但这条项链更是把这个消息确定了。
“盛总,我们去哪儿?”刘龙开着车问。
“去附近海边走走。”盛淮渊低沉启口道。
刘龙朝着海边的方向开去了,到了一片海滩,盛淮渊推开车门,独自走向了海面的方向。
冰冷的海水漫过了他高级的皮鞋,他宛如未查,他笔挺的站在海水之中,深海的目光浓浓的看向了海边远方的天际。
看来了那深不可测的海底,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项链,他的目光渐渐的猩红了起来。
“沈颖汐,我就那么放过你,太便宜你了。”盛淮渊喃喃的咬牙出声。
盛淮渊十分钟后回到了车上,刘龙送他回家,在路上,盛淮渊想到了儿子,他主动打电话给了保镖张超。
“喂!盛总。”
“宸宸玩得开心吗?”
“小少爷玩得非常开心,和白小姐也非常快乐。”
“嗯!”
“盛总,需要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吗?”张超寻问。
盛淮渊眸光微微眯紧,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最后,他拒绝了。
“不必,你们保护好他们就行。”
挂了电话,盛淮渊的眼底清明而冷静,他当然可以立即看到白清娴的长相。
可他不想。
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性格,却唯独不想看到她的长相。
真是矛盾又可笑的事情。
也就在此刻,盛淮渊才清楚的承认一件事情,这个女人唯一吸引他的,仅仅是因为她那像极了沈颖汐的声音,如果当初第一次通话,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想,除了对她报恩之外,他并没有任何兴趣。
该死的。
盛淮渊在内心里低咒一声。
....
游乐场里,沈颖汐和小家伙已经玩了好几个项目了,小家伙活力十足,根本不见一丝疲倦。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游乐场里,转眼就超过了十二点了,沈颖汐请问了保镖,便带着小家伙进去吃汉堡了。
在里面吃吃喝喝,又买了几个玩具,时间就到了下午两点半了。
基本上小孩子的项目都玩过了,保镖张超看着时间,也该带小少爷回家了。
一听说要回家了,小家伙就达拉下来了小脑袋,“我不想这么快回家。”
沈颖汐蹲下身,安慰着他道,“宸宸,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玩呀!今天都玩累了,回家休息吧!”
保镖的劝说没效,反而沈颖汐一句话,就让小家伙点头了,“好吧!那我送白姐姐回家。”说完,看见沈颖汐的额头有汗水,他伸出小手就过来给她擦试了。
真是暖男一枚。
沈颖汐开心的笑起来,一旁的张超有些晃了晃神,他想不通,这么漂亮的白小姐,为什么盛总竟然不想看看她的样子呢?
但这位小姐长相漂亮,家境普通了些,大概盛总有他的原因吧!必竟将来成为小少爷的母亲的人,一定更加优秀才行吧!
小家伙送沈颖汐到了家门口,他把一对娃娃的其中一只送给了她,“白姐姐,你看到了这只娃娃就一定要想我哦!”
沈颖汐拿着娃娃晃了晃,“我一定会想你的。”
“再见。”
“再见。”沈颖汐目送着小家伙的车队离开,她不由低头笑了起来,真是不一样的一天。
快乐而充实。
她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见到他的父亲,她想,不见也好吧!她的内心里也希望保持着一份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