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别墅,灯火辉煌。
大厅里,沈颖汐手里握着一张b超单,脸色苍白。
上面写着结果,单胎,活,符合宫内早孕8+周。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正在发呆之际,窗外,熟悉的跑车轰鸣声传来,她一时慌得六神无主,把b超单急急的塞回了她的包里。
刚拉好拉链,跑车已经在门口熄火。
灯光下,一道颀长身影迈进来,黑色手工定制款西装,衬得男人优雅华贵,冷峻非凡。
盛淮渊,她的丈夫。
沈颖汐藏起慌乱,迎着笑脸走向他,“老公,你回来啦!吃晚餐了吗?”
明知这个点他在外面吃过了,却还是关心寻问。
灯光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和鼻梁,他将手中一件薄薄的袋子扔在沙发上。
“洗澡换上。”
惯常命令式的口吻。
沈颖汐看着那淡粉色的袋子,便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小脸不由红了几分。
“我…我今天肚子疼。”她用极轻的声音启口。
男人像是看穿她的谎言,冷哼一声,“少找借口。”
“是真得。”沈颖汐不由红着脸说谎。
她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两个多月了!
怎么能经得起这个男人?
“我可不可以今晚请个假。”沈颖汐大胆的问,为了身体,也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必须争取休息一晚。
男人双手插着口袋,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逼近了她,目光带着睥睨之势,“你觉得你有资格休息吗?”
沈颖汐眼眶一红,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脸,她的内心满是苦涩。
一年前。
她的外婆突发急性心脏病,急需一大笔手术费用,她四处求人,却一一遭拒,连她的亲生父亲也见死不救。
在她绝望无助之际,盛淮渊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他可以帮她的外婆,但她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嫁给他。
第一次见到盛淮渊,沈颖汐的心便似小鹿乱跳,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气质卓绝,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烈的贵族气息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的身份更是国内第一财阀盛世集团掌权人,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为了救外婆,她瞒着父亲,偷偷从家里拿着户口本,在没有任何人见证和祝福之下,和他领证了。
婚后她才知道。
他娶她,不过是一场报复的开始。
沈颖汐从浴室里出来,环着手臂,羞红着脸来到床前。
今晚的布料比昨晚更加少得可怜。
枕臂而躺的男人,一身白衬衫配着修身西裤,浑身散发着斯文败类的气息。
“我真得不舒服,可不可以…”她卑微的再度央求出声。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男人又冷又锋利的眸,顷刻射过来。
男人的眼神令沈颖汐想逃。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沈颖汐第一次用反抗的口吻质问他,眼泪不争气的涌上来。
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肆意玩弄的玩物。
男人从床上站起身,有些享受这只宠物猫开始反抗的表情,因为太乖的女人,总失了几分乐趣。
他勾唇冷笑,“想我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即便我腻了,烦了,你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你…”沈颖汐的泪水控制不住落下,感到屈辱。
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灯光下,她清脱绝俗的面容,今晚带着红玫瑰般的烈性,比以往更惹他兴趣。
男人俯下身刚想吻她的唇。
沈颖汐别开脸,有些生气的避开他的唇。
“你敢拒绝我?”男人森冷勾唇。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男人扛起扔向一旁的柔软大床。
清晨。
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在床上,疲倦不堪的女孩睁开眼睛,她猛地坐起身,翻身去看床单,一丝淡红刺疼了她的眼睛,她猛喘一口气。
起身下床,洗个澡拿起手机和包匆匆出门了。
医院里。
躺在b超室里,沈颖汐听着旁边小火车的声音,她的心脏猛地抽紧,宝宝没事吧!
沈颖汐的眼泪直接落下来,护士吓了一跳,忙安慰着她,“小姐,你别担心,宝宝很健康,胎心很好。”
沈颖汐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不是昨天的医生,这个医生看完b超单,第一句话便问了一句,“这孩子要不要?”
沈颖汐听完,几乎脱口而出,“要,我要。”
这份保护宝宝的意念,强烈涌上,刚才听着腹中宝宝的胎心,让她有了一种身为母亲的责任感。
医生看着她一眼,“二十岁,挺年轻的,孩子要得早,恢复得好,你老公没来吗?”
“他…他忙。”
“好,那你要告诉他,三个月内要小心注意,要以宝宝为主,不然,很容易流产的,知道吗?”医生朝她暗示着。
“我知道,谢谢医生。”
沈颖汐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绷紧了心弦,她该怎么告诉盛淮渊孩子的事情?
如果不说,宝宝随时有危险。
如果说了,宝宝更加的危险,因为盛淮渊肯定第一时间让她拿掉。
她出来医院,不由轻捂着小腹,苦涩的想,宝宝为什么要降落在她的腹中?
去找一个可以让它健康长大的父母亲该多好啊!
盛淮渊报复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
从小到大,父亲绝口不提母亲的死,在她哭着追问下,外婆才含着泪告诉她,她母亲和一个富豪在山上约会,一起车祸滚落悬崖身亡的。
而这个富豪就是盛淮渊的父亲。
她的母亲是插足盛淮渊家庭的第三者。
既然在她的心里,母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还是无奈接受了自己的替母赎罪的命运。
而在半年前,她的外婆还是脑梗病世了,而她的父亲因恨母亲当年外遇,另娶后妻,那个家,她更没有资格踏入。
这个世界,她就像一个孤儿一般,无依无靠
从医院回去,吃完佣人准备的午餐,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等她醒来之后,一看时间,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八点半了,她赶紧下楼。
大厅里,盛淮渊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身姿狂野的坐在沙发上,慵懒迷人的同时,也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