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在监控室值班的警员见梁泽急惊风似得地推门而入,心里暗想肯定又出什么大事了。
“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吗?”梁泽也不废话,直接就问那个警员。
“是的,”那名警员被梁泽的气势给吓到了,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昨天晚上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梁泽见值班的警员很平静,心里更是奇怪,因为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不用等到他来,值班警员就应该第一时间来回报。
“没有,昨晚一切正常,”那警员如实汇报,他昨晚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怎么可能!”梁泽很生气,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人扛着送到了警队办公室,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那名警员更加一头雾水,不知道梁泽到底为什么发火,“除了昨晚你半夜回到办公室以外,真的没有任何人进出警队呀。”
“什么!”梁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我回办公室?”
“梁队,我们还是先看一下昨晚的监控录像吧,”邢晓峰在一旁看着一脸无辜的警员,心里也是无语,“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情况。”
梁泽立刻自己坐到监控的位置上,调出了前天晚上0点至5点的监控录像。可是看完整个录像后,梁泽又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后,他终于站起身离开座位。
“这怎么可能!”梁泽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晕过去的,为什么监控录像会拍到自己走进了办公室。
“是不是有人穿成你这个样子走了一遍,然后又把你从其他地方弄进了办公室?”邢晓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梁泽应该是不会说假话的,因为这没有意义。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调一下其他地方的监控视频看一下,”梁泽觉得邢晓峰说得也不无可能,而且那个人走路的姿势也和自己不像。
最终的结果让梁泽很失望,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梁队,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自己回了办公室,但是你自己忘记了,”邢晓峰觉得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可是看梁泽的脸色,依然是不愿意接受的样子。邢晓峰心里也疑惑了,为什么监视器上明明出现了梁泽的身影,可是梁泽却偏偏不承认是自己回的办公室呢?这中间是有什么蹊跷吗?一连串的问题让身为刑警的邢晓峰觉得眼前这个队长充满了疑点。
“邢晓峰,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再去一次那个游戏厅,我觉得那个地方一定有问题,”梁泽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只是自己一时间没有办法想明白。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再去一次,而且带上邢晓峰,这样相互有个照应,即使一个出了事,另一个还能呼救。
“好,”邢晓峰自然是听梁泽的安排,只是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让邢晓峰觉得奇怪,他见梁泽说完便一脸不悦了离开了,留下值班的警员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到了当天夜里,梁泽带着邢晓峰一起来到了他昨天来过的那家游戏厅,出乎梁泽意料的是,就隔了一天的时间,这家游戏厅就变得面目全非了。正面的游戏机器被撤走了,门也被锁上了大铁锁。
“梁队,这个就是你说的游戏厅吗?”邢晓峰怎么看这都是一家再正常不过的游戏厅,而且还是已经关门歇业的游戏厅。
“就是这家,昨天我来的时候还开着门的,怎么今天就关门了?”梁泽也有点奇怪,“我觉得这更加可疑了,好好的游戏厅怎么会突然间就关门了?”
“要不要找人问问?”邢晓峰刚开口,见梁泽已经走到隔壁那家小店里了,他自己也立刻跟了上去。
“老板,”梁泽走上前,见那老板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怏怏的,没有精神。
老板一见是梁泽,立刻就转过脸去,不想理他的样子。
“老板,”梁泽也不知道这个老板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见了他就那么不高兴。
“你要买啥?”那个老板依旧是没好气,还斜眼瞟了一眼站在自家小店门口的梁泽。
“我不买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隔壁的游戏厅怎么关门了?”梁泽见那老板依旧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就开门见山直接问问题了,不想跟他多废话了。
“怎么关门了?这你还要问我吗?”那老板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更加不高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前几天带你去过一次后人家就跟我说不能带你来,昨天索性人家就关门打烊了?你不会是条zi吧?”
“前几天我一走就有人跟你说不能带我?昨天打烊关门也是因为我?”梁泽也不想告诉那个老板自己的身份,就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那么那家店以后是一直不开了吗?”
“应该是吧,我见他们今天开来了几辆大型集装箱卡车,拉了好几次都还没有搬完,说是明天还要来,”那个老板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当天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那他们有说要搬去哪里吗?”梁泽心里盘算着,几辆大型集装箱卡车绝对不是运这些游戏机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搬到其他地方继续营业,继续他们那些暗地里的营生。
“那我不知道,人家也没跟我说,而且那些来搬东西的人各个五大三粗的,我可不敢靠近,”那老板也是无奈,他也很想知道那些人搬去哪里了,说不定自己还能再去那里玩两把,可惜人家只搬东西不说话。
“那游戏厅的老板你见到了吗?”梁泽不愿意放过一丝的线索,“他张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长什么样子?”那个老板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老板,或者是老板娘?那女的长得很漂亮,一头长发,瓜子脸,就是看上去不怎么有精神,脸色也不好,站在那里看着别人搬东西,自己一动不动,一直到东西都搬上车了她才开车离开的。”
“女的?”梁泽听着觉得有点怪,一般干这种事大多数是派男人来,怎么会是个女人?
“是的,是个女的,”那个老板很确定,“我还隐约听到有人喊她从什么的,名字挺怪,也没听明白。”
“你说那女人姓从?”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邢晓峰,听到这个惊讶得一下子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