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昕玥听到祝逸这么说就知道祝逸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而祝逸对于自己去参加了一个研讨会是深信不疑的。可是从昕玥让艾诺尔查过了,这两天在中国范围内根本没有注意所说的什么研讨会,所以这根本就是个骗局。
“祝老师,”从昕玥只能耐着性子,顶着祝逸的不悦继续问,“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收到研讨会的通知的,那个研讨会的主题是什么,是在哪里举行的,最重要的是那个研讨会是谁组织的,参与的人还有哪些?”
祝逸一听从昕玥这些问题就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怀疑我吗?难道你怀疑我不是去参加了研讨会?”
“祝老师,我是担心您,你之前才帮莫西做过测评,我怕有人借着研讨会的名义对您不利,”从昕玥也适时地表达了自己对祝老师的关心。
祝逸听到从昕玥这样说,情绪才稍稍缓和了一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是去参加了研讨会,”
“那祝老师能告诉我关于研讨会的一些情况吗?您这样无辜地失踪了好几天,我们真的是担心死了,”从昕玥还是想要知道那个不存在的研讨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祝逸踌躇着怎么回答从昕玥的话的时候,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祝逸喊了声进,那人便推门进来了。
祝逸见到这个人立刻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开口,“孙昊,你来得正好,你跟从昕玥说说研讨会的事吧,”
“孙昊?”从昕玥这才想起来,这人之前跟着祝逸去过审讯室给莫西做评估,后来也是这个人打电话给自己说祝老师失踪了。
“我是祝老师的助手,从教授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孙昊边说话便绕过从昕玥走到了祝逸身边站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芒觉得这个人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好像就是为了给祝逸解围而来的。
“那天不就是你打电话给我,跟我说祝老师失踪了吗?”从昕玥不明白这位助手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站在祝逸身后像一个保镖更像是一个控制者。
“是的,是我说的,”孙昊站在祝逸身后神情严肃,说话语气没有一丝的温度。
“祝老师刚才让你跟我们说研讨会的事,也就是说你是知道这件事的,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从昕玥刚才是因为估计祝老师的身份才说话保持温和,而面对这样一个人,从昕玥觉得根本不需要留任何的余地。
“我是知道祝老师要去研讨会,而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祝老师要去研讨会而没有准时到达,我以为祝老师出事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后来组织这跟我说祝老师到了,我也就放心了,”那个叫孙昊的依旧神情严肃地解释着。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销案,你知道薛队那边可是一直都在查祝老师失踪这件事,”从昕玥依旧不依不饶地问着,“还有就是,警队的人根据祝老师提供的信息去查了,根本没有什么研讨会,那么既然你知道,那么就请你回答我,祝老师是什么时候收到研讨会的通知的,那个研讨会的主题是什么,是在哪里举行的,那个研讨会是谁组织的,参与的人还有哪些?”
“没有销案是因为,我觉得凭着刑警的能力是应该很容易就查到祝老师去参加研讨会了,这件事在学校里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孙昊也是毫无退让的意思,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薛队长居然一直都没有查到老师的去处,我真是怀疑现在警队的能力,至于你说的关于研讨会的具体内容,不好意思这个涉及行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从昕玥都快被孙昊气炸了,“我现在严重怀疑有人想要对祝老师不利,你说祝老师去参加研讨会了,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孙昊如面瘫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祝老师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就是他的来回飞机票,他的旅店登记记录,这些你们都可以去查,这些都不是秘密,如果你们连这个也查不到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全都应该辞职了?”
“这些算什么证据,这些都是可以造假,可以找人代替的,这样的掩人耳目的证据我见多了,”从昕玥强压着心里的怒气,飞快地转动着自己大脑将孙昊的话一一破解,“如果你不提出让我无法质疑的铁证,那么我就有权怀疑祝老师根本没有参加什么研讨会,而是被人绑架了,甚至被人通过心理控制术植入了心理暗示,让他以为自己确实是去参加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研讨会,而你,我也严重怀疑是否也参与了对祝老师的绑架,”
“从昕玥,你不是执法人员,你只是一名副教授,你没有权利这样质问我,如果有什么证据我也是提供给刑警队,”孙昊没有想到从昕玥居然是寸步不让,心里也是有点慌了。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从昕玥强大的气场。
“我有薛队长的授权,可以参与任何我想要侦查的案子,而现在我就是要将祝老师的失踪案调查清楚,如果你不能提供有效的证据,又不愿意说实话,那么我就只能让警队对你实施拘传而不是普通传唤了,你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吧,”从昕玥就是要警告这个人,不要存有侥幸,以为凭着一张嘴就能逃脱嫌疑。
“够了!”祝逸终于还是忍不住吼了一句,打断了从昕玥对孙昊的质问,“我说我是去研讨会了就是去研讨会了,不用别人证明,我明天就会去警队跟薛队长去说的,我已经回来了,关于我失踪的案子就该结了,不需要再节外生枝地去查什么了,你所谓的什么背后的原因根本是不存在的,还有什么我可能被人植入了暗示更是无稽之谈,我好歹也是这个专业的,自己有没有被人控制过,我想我还是可以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