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科和老大的渊源真要说起来的话那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那个时候老大才刚刚成立组织，规模也不是很大，”芒边回忆边对从昕玥说着老大那个时候跟霍子科的一些事，“老大很想把组织的规模扩大，而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是要能时刻知道警方的动向，当然不仅仅是警队那边，因为如果只是靠警队那边的消息就很有可能会失了先机，所以老大很想在局里甚至在省厅里安插自己的耳目。”

“这样你们的消息很大程度上会先与警队那边知道，”从昕玥点着头附和着芒的话。

“是的，”芒继续说，“老大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物色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后来老大就转变了方向，他放弃了在局里找人并加以利用的办法，而是转向去找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实力，没有人脉的三无人员，而这个人又是很想往上爬的，因为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弱点，就能被利用，就会听话，”

“霍子科就是这样的人吧，”从昕玥听着芒的叙述，想着霍子科不就是他们所说的那种有野心的三无人员嘛。

“是的，在找到他之前，老大那个时候其实已经看中了一个人了，那个人各方面都很好，而且都优于霍子科，”芒说着话时还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苦笑，想着如果当时用那个人而不是霍子科，现在的情形会不会好一点。

从昕玥看出了芒表情里的意思，便开口道，“我觉得选霍子科在当时看来未必是错的，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那个人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会不会变得比霍子科更恶劣？”

“或许吧，”芒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着，“反正那个时候老大已经派人开始安排那个人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了，没想到一次行动让霍子科走进了老大的视野。那个时候的霍子科，谦卑，内向，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都弄不明白老大怎么就会一眼就看中了他。自从那个霍子科进入了老大的视线以后，另一个人就立刻被老大放弃了。现在想来那个霍子科看上去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则心里有着蛮大的野心的，我估计老大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决定用霍子科的吧，”

“你说你们是在一次行动中遇到霍子科的，是怎么回事？”从昕玥很想知道莫西到底是怎么遇见霍子科的，他们在第一次见到彼此的时候都是什么反应。

“这个事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我是不参与任何行动的，我就是待在别墅里给人做做心理暗示什么的，具体的拐卖行动我是不参与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次行动不是很顺利，好像是被警察发现了踪迹，”芒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霍子科如何被老大发现的经过，“当警察搜索到我们的一个据点的时候，我们正好准备撤离，据说是在混乱中不知道怎么得居然把霍子科的儿子霍彧给一块儿带走了。后来才知道霍彧当时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等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去鬼混的，去不知道为什么被一帮人一起压着离开了。”

“霍彧？”从昕玥没有想到霍子科和莫西的相识是从霍彧开始的。

“是的，当时并没有人注意这件事，直到霍彧自己跳出来，喊着要我们放了他，说什么他的爸爸是公安局的什么的，才有人注意到他，”芒想着，那个时候要是怀疑那个小子是警察派来的卧底的话，说不定就索性把他一起卖了，倒也干净了，“我们都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个半大小子在我们这里，还这么牛哄哄地叫嚣着。那个时候穆川也觉得奇怪，觉得这个小子根本不像是他们拐来的，后来查实了身份后才知道，他老爹还真的是在公安局工作的，”

“那你们怎么处理的霍彧？直接把他放了？不太可能吧，”从昕玥想着如果就这样把这霍彧放了，他还不得带着他老爹来抄了莫西的据点呀。

“当然不可能直接放了他的，”芒挑了挑眉，“我给他设置了一个记忆障碍，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在一个会所玩了一个晚上。而穆川这时去找了霍子科，约了一个地方见面，理由是他的儿子在会所里玩得没有钱付账了，人也被扣在了会所，要霍子科拿钱来赎人。也就是那天，无巧不巧地老大那天也在那里，穆川和霍子科谈话的全过程都被老大看到了，第二天老大就说想要单独约霍子科谈谈，再后来就听说老大要扶植他，让他能在罗奇峰身边做事，帮我们传递消息。”

“莫西和霍子科具体谈了什么，你知道吗？”从昕玥听到这里大致已经知道莫西和霍子科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道，听说老大跟霍子科是在当时的那栋别墅的地下密室谈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我们只知道，后来老大动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帮他，让他很快就成了罗奇峰身边的人，”芒摇了摇头，他其实也很好奇老大那次到底是怎么说服霍子科的，为什么霍子科如今会倒戈。

“既然是这样的话，霍子科应该是你们的人了，那他怎么会倒过来对付你们的呢？”从昕玥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些逻辑理不顺。

“这个不要说我不知道，估计老大也没有想明白吧，”芒也是显得一脸无奈，显然霍子科的背叛是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或许就像你说的，人都是会变的，当他做到那个位置上时，他就不会想要再受控于人了吧，或许他就是想要摆脱老大的控制吧，”

“这个很有可能，照你这么说的话，霍子科很有可能就是想要摆脱莫西对他的控制，他不想再听命于莫西了，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地想要让莫西进入那些特殊机构，因为一旦进入了那个机构再想要出来就很难了，这样他也就算是摆脱了莫西的控制了，这样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也就说得通了，”从昕玥觉得这样算是勉强可以解释得通霍子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可是从昕玥还是有一种感觉郁结在心里，总觉得还是有哪里说不太通。

芒看出了从昕玥的纠结，“你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