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岳。”容瑾对萧博寒道。
“sunny集团总裁?”
容瑾点头。
想到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容瑾没办法不怀疑他。
然而也只是怀疑而已,容瑾并不肯定这件事就一定是他做的。
“你认识他?”萧博寒显然很诧异。
容瑾点头。
萧博寒不得不用另外一种眼神审视容瑾。
沈承岳这个人在他们资本圈子里出了名的难搞,连萧博寒这样的身份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容瑾竟然跟他有交集,当真是个奇女子。
“那你怀疑你拍卖行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容瑾摇头,却没答话。
她没有证据,只不过是萧博寒刚才的话让她想到了那个人而已。
只是,虽然容瑾并不信任沈承岳,但毕竟他刚出锅车祸还在修养期,会有精力去部署这些吗?
“想到什么了吗?”萧博寒问。
容瑾摇摇头。
这时,萧博寒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他“嗯”了几声挂断,然后对容瑾道:“我还有事。”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这里的事情我暂时应付得来。”
“明天我再来找你。”
萧博寒走后,容瑾拨通了滕景风的电话。
“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冰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容瑾听到这个声音心脏便提了起来。
“你怎么了吗?”容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直觉告诉她,滕景风有点不太对劲。
“没事。”
容瑾隔着电话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对了,我今天到美国处理拍卖行的事情,可能最近一周都不能回来了。”
“好。”滕景风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这样的状况,容瑾不面对才是最好的。
“那……晚安。”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跟滕景风道别。
正准备挂电话,滕景风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容瑾。”
“嗯?”
“我爱你。”
滕景风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容瑾有点措手不及,他从未跟容瑾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难道是因为在电话里,不用当着面说,所以他才这么放得开?
“嗯。”容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早点睡。”说完便匆忙挂上了电话。
可是,分明道了晚安,她却紧攥着电话,心中小鹿乱撞不已,久久无法平静。
这还是滕景风第一次说这么动情的话,虽然不是面对面,但足以让容瑾内心无法平静。
从拍卖行出来,容瑾看了看腕表,时间已近凌晨。
Ben刚好也从里面出来,“boss,我送你回去。”
本来不打算麻烦别人,但这个点已经打不到车。
“那就麻烦你了。”
容瑾跟Ben一块儿去地下车库取车。
这个时间点的地下车库显得有点阴森恐怖,容瑾下意识抱住自己。
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她转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Ben。”容瑾喊了一声。
偌大空旷的停车场回荡着她的声音,越飘越远。
可是除了回声之外,她没有听到Ben的回答。
容瑾小心翼翼地往Ben去的方向走了
两步。
刚绕过一辆车,便看到柱子下面有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之中。
容瑾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去取车的Ben。
她心如擂鼓,但出于对同事的关心,强压住心中的恐惧上前查看。
刚蹲下来,忽然感觉脖子被重物击中,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容瑾醒来的时候,入眼处尽是黑暗。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束缚住。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她被绑架了。
容瑾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虽然确定自己是被绑架,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人守在这里。
而且,绑架的人一般会把被绑架者带到肮脏的废弃地点。
可是容瑾深呼吸一口,周围并没有任何腐败的气味。
前方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容瑾努力适应了一阵,才发现那是一盏廊灯,造型十分别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心中更是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把她绑到这里的?
容瑾在黑暗中等待着,等着那个绑架她的人出面。
可是,这一夜很平静,这跟一般谋利的绑架都不相同,那些人都会急于来见受害者,提出自己的条件。
但绑架容瑾的人好像并不急于这样做。
容瑾扭了扭身子,想从衣服袋子里找到手机,找人来这里救她。
可是,背着手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
看样子,是绑架者把她的手机拿走了。
想快点逃出去的唯一希望已经彻底破灭,周围也是一片漆黑。
容瑾深呼吸一口,让自己保持冷静。
既然那个人不着急,那她更不用慌。
这一天太过疲累,她干脆放松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容瑾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仔细观察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所在地方是一处装修豪华的欧式别墅。
绑架者处心积虑把她绑到这里,是为了让她享受假期的?
容瑾忽觉可笑。
“容小姐,早。”
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传入容瑾耳里。
她抬起头,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看着自己,容瑾从没见过这个人,他却知道容瑾的名字。
“没想到被绑在这里,容小姐还能睡得着,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容瑾轻哂,“绑架我的目的应该不是把我捆在椅子上一夜然后杀了我吧?”
那又何必那么费事,抓到她之后杀了就好。
把她绑在这里一夜,只是想让她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维持清醒,让恐惧随着黑暗注入她的大脑,以便操控。
可惜绑架者失算了,容瑾已经猜到他另有目的,没达到目的不会轻易动她。
既然如此,何不让自己放松一点。
“我的助理呢?”容瑾看着男人问道。
昨天她看到Ben倒在血泊里,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容小姐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不过你放心,死不了。”
容瑾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男人。
他身上穿的西装不是手工高订,左边胸口处有两个细细的针孔,不仔细看发现不了,那明显是别工作牌的痕迹。
再看这栋别墅,无论从面积还是装修,也不像面前这个男人负担得起的。
这些细节都在告诉容瑾一件事,这个男人不是真正的绑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