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dy姐,冒昧问一句,您跟容家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滕英浩问道。
容温悦没有回答他,轻挑唇角对他道:“好好休息,旅行的时候再见。”
滕英浩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现出几分疑惑,旅行的时候再见是什么意思?
滕宅。
“英浩情绪好像稳定了不少。”想到刚才容温悦跟他聊天的样子,他似乎已经不那么抗拒跟人对话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滕景风没有接容瑾的话,而是抛给容瑾一个问题。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容温悦。
“我在走廊等你的时候。”
滕景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之色,那抹神色一闪而逝,快到容瑾来不及捕捉。
“怎么了?”容瑾问。
“离她远一点。”
容瑾隐约感觉滕景风话里有话,“绑架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滕景风眼光斜扫了她一眼,“你无需了解太多,听我的。”
他是一个保护欲极强的男人,容瑾是他的妻子,自然应该得到他的保护。
容瑾轻轻抿了抿唇。
容温悦的事情她虽然好奇,但是毕竟她的身份敏感,容瑾只能克制住那份好奇心。
若是太过关心容温悦的事情,以滕景风的聪明,想必会察觉到什么。
她无意隐瞒身份,只是越来越舍不得这个男人。
如果最后要为此付出代价,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他弃如敝履,若是真的有那一天,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也足以支撑将来漫长无依的孤寂岁月。
两人坐在沙发上,容瑾在滕景风胸口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头轻轻伏在上面,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
“容瑾。”滕景风忽然轻声唤她。
“嗯。”她眯着眼睛,像一只在午后懒睡的小猫趴在他身上。
“有件是我想你会感兴趣。”
容瑾略略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哦?”
“司天逸在帮我妹妹做事。”
听到“司天逸”这个名字,容瑾眉头轻蹙。
滕景风之所以会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容瑾,是以为他想给容瑾自由选择的权利。
虽然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容瑾似乎对那个男人有一种很强的敌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容瑾凝眸看着滕景风,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让她着迷,但同时也有一种致命的高深莫测,她似乎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跟司天逸的事已经是上一世恩怨,滕景风又岂会知道?
滕景风微一沉眸,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没有给她回答。
本来不安的心因为这个吻慢慢沉静下来。
跟他在一起时心绪起伏忽高忽低,真是分辨不清这个男人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
“不要轻举妄动,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他交到你手上。”
滕景风这是在提醒容瑾,司天逸现在已经搭上了滕月灵这个靠山,想动他并不容易,所以需要他先去扫除一些障碍。
这时江恒快步进来,“景少,柯秘书找您有急事。”
“让他进来。”
容瑾很微讶,这么晚了柯亚还来找滕景风,而且滕景风还一脸意料之内的样子。
这是谁又要倒霉的节奏?
柯亚拿着一叠文件急匆匆走进来,然后将那些东西都递给滕景风,“景少,都查清楚了。”
他转头看向容瑾,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先回去休息。”
“等我。”滕景风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怀中。
柯亚赶紧转过头去,这血腥的虐狗场面……
“说。”滕景风话是对柯亚说的,眼神却一直停在容瑾身上。
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吸引住他眼神的磁场,让他的注意力一刻也无法挪开。
柯亚不敢怠慢,“月灵小姐策划这起绑架事件,虽然目的尚未明确,不过从她的海外资产运作调查来看,已经濒临破产,而那笔钱是她跟Bowen王子离婚之后获得的皇室赔偿,现在都亏进资本市场里,所以才会把心思用在滕家上。”
容瑾心生疑窦,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丁晓跟她提过滕月灵的事,皇室婚姻不允许成员与民间资本有牵扯。
倒不是容瑾担心有人来跟滕景风分财产,而是一个人一旦惦记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贪欲会令他迷失。
滕景风单手撑着头,一手绕着容瑾的头发,表情看上去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容瑾转过身拍开他的手。
现在不是在说滕月灵的惦记上滕家财产的事情吗,作为滕家未来的继承人,为什么滕景风脸上看不到半点担心的样子?
他这反应是不是淡定得太反常了一些?
“景少,您看要不要申请资产公证,这样有利于您的权益,尤其是留在M国那些年收益过百亿美金的分公司,您看……。”柯秘书提议。
“你的头发很香。”滕景风一边把玩容瑾的头发,一边夸赞。
容瑾头顶落下三条黑线,滕景风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分轻重缓急?
柯秘书在跟他聊资产市值百亿的公证项目,而他在关心她的头发是不是很香……
“景少,您……”
“出去。”滕景风淡淡扫他一眼。
柯亚不敢再留,噤声乖乖退了出去。
柯亚刚走,滕景风起身忽然一把将容瑾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
容瑾懵住,伸手轻锤他的胸口,“你要做什么?”
“爱。”滕景风轻声回应。
“……”
最后容瑾手脚并用挣扎无果,被滕景风抱回房间。
被扔在白色天鹅绒床上,冰雪般的肌肤在暖黄色的灯光映衬下,就像一个美味可口等待品尝的点心。
滕景风直接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容瑾隐约听到他唇间溢出三个字——女妖精。
她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他即将落下的唇,“凭什么说我是女妖精?”
容瑾的语气似有不服。
滕景风邪肆一笑,“你的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次呼吸,都像刻意排练好来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