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哪只手碰她的
泰禾集团。
柯亚拿了一份晨报进办公室,“景少,您看这个。”
滕景风瞥了一眼,“我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很蹊跷。闫小姐刚来找过您之后,回去就遇害了。”
“联系警方给我一些资料。”
柯亚若有所思,“景少,您是怀疑……”
滕景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柯亚退出办公室。
约莫十分钟后,他拿着文件进来,放在滕景风面前。
“景少,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顾小姐。”
文件上写着,闫秀雅死于车祸,起因是刹车失灵。从现场勘探来看,车上除了闫秀雅本人的指纹之外便无其他人的,而那辆车的车主也闫秀雅本人。
“会不会真的是巧合?”
滕景风不置可否。
不过,他从来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
滕景风指着资料上写的,除了闫秀雅的指纹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不管汽车包养或者是放置东西,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而这辆车上,除了闫秀雅的指纹便再无其他。”
柯亚恍然,“欲盖弥彰。”
滕景风点头,“查清楚她昨天最后跟谁在一起,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也就知道谁最想让她闭嘴。”
这就是滕景风一开始就怀疑顾菲的原因。
除了她,没有人想让闫秀雅永远闭嘴。
柳岸明轩。
容瑾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等滕景风过来就跟他说去美国的事情。
拍卖行现在是最炙手可热的项目,她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收拾好东西之后,滕景风还没回来。
她独自一人到楼下散步,顺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刚走过绿化带,容瑾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司天逸。
看到他之后,容瑾转身就走。
现在只是看到这个男人一眼都觉得无比厌恶,在她还没有能力让司天逸失去一切之前,容瑾不会轻易去招惹他,免得恶心自己。
听到身后的动静,司天逸回过头,刚好看到容瑾的背影。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容瑾的胳膊,“小谨,我在这儿等了两天,终于又见到你了。”
容瑾使劲将他的手拍开,就像在赶一只惹人厌恶的苍蝇。
而她的举动并没有让司天逸退缩。
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票簿,签下一张塞给容瑾,“小谨,我知道这不够,但这是我对你的补偿。”
司天逸眼中有乞求,可容瑾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陌生与怨恨。
好像他们从来就是仇人。
“小谨,你怎么了……”司天逸伸手想去碰容瑾的脸,却被她一掌打开。
容瑾看了那支票一眼,然后当着司天逸的面将一百万面值的支票揉成一团废纸,手一松,支票落在地上,“拿别的女人钱来补偿我?”
“我……”司天逸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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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百万就够买我的前程,买我父亲的性命,嗯?”容瑾冷冷盯着司天逸。
她的眼神出奇地冷静,没有愤怒,没有波动,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小谨,你、你……”司天逸瞪大眼睛看着容瑾,眼底有些许心虚。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些年在我面前演好人,累吗?”如果不是容瑾拆穿,司天逸定会为这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感动不已。
“你听我说好吗?”司天逸的语气十分卑微,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弱。
容瑾没有愤怒,更没有倔强地甩开他逃离,她抄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司天逸,“好,我听你说。”
得了容瑾的首肯,司天逸却发现,不管怎样的借口都苍白无力,无论与她解释什么都是无稽之谈。
容瑾的父亲的确是因为他的算计才去世,容父留的那套房子也是他怂恿容瑾为他卖掉。
“原来我这么十恶不赦……”回望过去,除了狼心狗肺四字,司天逸想不出任何足以形容他自己的词。
容瑾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就如一个局外人。
“我承认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小谨你相信我,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将来我一定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让我们的生活好起来,相信我,算我、算我求你好不好?”司天逸的眼睛全红了,看得出他现在有多渴望容瑾原谅自己,又多悔恨以往……
可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的。
他已经在容瑾心上剜出那么大一个窟窿,永远都填补不上。
“再相见,只为寻我父仇。”容瑾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司天逸却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快步跟上,从身后攥住容瑾的胳膊,使劲一带,将她抱在怀里。
“不可以,我不接受!”
“司天逸,你放开我,你害我爸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们有这天!”容瑾用力挣扎。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又怎是司天逸的对手。
“砰”的一声,容瑾感觉自己身后的那个力气松开,她成功从司天逸怀里挣脱开。
回过头,竟看到滕景风正一只胳膊拎着司天逸的衣领,然后将他按在树上,另外一只手紧握着拳头,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脸上招呼。
“刚才是哪只手碰她的?”滕景风拧着眉头看司天逸。
司天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还在流血。
“不说?”滕景风的语气虽冷,却隐隐带着威胁。
“柯亚。”滕景风声调提高一些。
柯亚从一颗梧桐树后面闪身出来。
“老规矩。”滕景风轻描淡写地丢下三个字。
“是。”
柯亚上前,一脚踢在司天逸腿弯处,他应声跪在地上,柯秘书快速行至他身后。
只听“咔咔”两声,伴随着司天逸的痛喊,他的两条胳膊无力地垂落下来。
柯亚不急不慢地将司天逸丢翻在地,“景少,两条胳膊都断了,没有三两个月,应该恢复不了。”
滕景风动了动手指,柯亚自觉消失。
那双猎豹般幽深神秘的眼睛落到司天逸脸上,“这次废你两条胳膊,下一次……”滕景风的眼神落到他腿间,诡秘一笑,“我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