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小伙,天天省吃俭用,一个人打四份工,同时掌握理发,空调维护,送外卖,水电精修四大绝技。
为了心爱的姐姐,小伙不惜万险,只身一人杀入死者的世界——中阴界,连闯三关,可后续的关卡,彻底难倒了他。
一路上,他结识了一些正派的玄学高人,从绝户山到水厂小区,从雪乡自死窑,到漠河偏瘫脸子胡。
在一次次濒死的血腥考验中,他成功存活了下来,最后,他和他的同伴,惨败在蛇仙手中。
造化无常,小伙目睹同伴相继惨死,精神受到莫大刺激,被送进全国最恐怖的疯人院里。
但他依旧不肯屈服于命运,在地狱边境,他浴火重生,面对各种凶险的精神病人,连环变态杀人狂,嗜血食人恶魔的围攻下,他先后两次被送入手术室抢救,却最终凭借固执的心魔,活了下来。
哪怕最卑微的灵魂,也会在死前,绽放出最璀璨的烟火。
一次次面对未知的死亡恐惧,小伙体内的阴脉被彻底唤醒,每天三次高压电击痉挛,更是将他的肉身,打磨成铜皮铁骨!
不,这还只是开始,在他体内,剃头匠的血统传承,正在觉醒,同时,在他灵魂深处,聚集了由无数深蓝电弧,所凝结的海水,谁也不知道,这些海水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电击刺激,改变了他的基因。
也许,他体内隐藏着一只怪物,它来自最恐怖的电弧地狱,现在,它还在沉睡,但当它苏醒的那天,生死两界,都将为之颤抖!
小伙要去中阴界救姐姐,在得知了父亲的死因后,他还立誓,要去遥远的湘西,铲除那个神秘,而可怕的玄学组织,报杀父血仇!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他必须活下去,否则,他所经历的一切,他流的每一滴血和泪,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在幽冥中,我听到一连串温柔的女声,一遍遍软软倾诉着,呼唤着我。
“女神仙……”
我喃喃地睁开眼,看见自己正躺在单人病房里,身上插了些管子,旁边是心电仪器之类的玩意,床边,坐了个二十四五岁的漂亮姐姐,这姐姐青丝长发披肩,肤白貌美,上身穿羊绒衫,修长到夸张的美腿上,包裹着紧身牛仔裤。
这姐姐正是许乐乐,许医生。
许医生手里拿着张纸,正柔声念着:“从前有个小伙,天天省吃俭用……”
“李志文,你醒了?”许医生喘着香风惊喜道,凑上前,用手背抚摸我额头:
“嗯,烧也退了,恢复的非常好。”
“你在念什么?”我疑惑地望着那张纸。
许医生俏脸微微一红:“这是心理暗示,属于催眠的范畴,我担心你醒不来,就去求胡青青,让她把你生平的事迹写下来,由我念给你听。”
“这样,能刺激你潜能中的求生欲,让你尽快从昏迷中苏醒,那个,关于你体内怪物那段,是我自己瞎编的,你别往心里去,胡青青写的太生硬,把你描绘成废物屌丝了,直接念的话,估计把你都气死了,为了有利你病情恢复,我不得不修改了几遍。”
从许医生口中,我得知,这次抢救,可谓九死一生,我受伤太过严重,内脏被碎骨刺穿,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有一定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来。
为了唤醒我,温柔的许医生,一直试图催眠我,进入我的潜意识,将我唤醒。
“你念了多少遍?”
“没数,但七八百遍应该是有的。”
我心一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天使姐姐,谢谢你。”
许医生脸一红,却没反抗,任凭我抓她手,娇柔道:“谢什么啊?我救我男人,不是应该的吗?”
刚从昏迷中苏醒,我口干舌燥,头疼欲裂,给许医生这一说,我头皮嗡嗡狂炸:
“姐,你听我说,那天夜里,咱俩……只是个误会……”
我赶紧送开她的手,许医生冷笑地看着我:“误会?你有脸说,那是误会?”
我急的脸颊臊红:“是你,强行把我按住……”
许医生美目更轻佻了:“所以你身子一软,面对我的欺凌,你无力反抗,是吗?”
见我哑口无言,不敢和她有目光接触,许医生朝我羞嗔道:“小男人,你在国家认证的催眠师面前,玩这种幼稚心思?姐姐第一次给你催眠时,我就把你内心的所有秘密,看的清清楚楚。”
“深度催眠状态下,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当时我问你,李志文啊,你说实话,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后背唰地一凉:“我咋回答的?”
许医生:“你亲口说,你馋我身子……”
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但现实就是现实,我又不是YY里的圣人,凡夫俗子,谁还没个七情六欲?二十出头的我,正是冲动,野性的年纪,许乐乐长得好看,性格温柔体贴,潜意识中,我对她有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撒谎否认,就显得我虚伪了,老爷们敢作敢当,该负的责任就要负,我鼓起全部勇气,对许乐乐说出……传说中的三个字:
“对不起。”
许乐乐眨着美目:“本来第一眼看到你,我特别瞧不上你,一直以为你是心灵扭曲的变态,是你的经历,感动了我。”
“虽然长的不咋地,可你是真正的男人,我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你,你对不起个啥?”
“我有对象了。”
想到苏瑶,我心脏微微一疼。
许医生直愣愣看着我,过了会,她叹了口香风:“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更何况苏瑶呢?这事全怪我,如果有必要,我会跟苏瑶解释清楚的,要打要杀,随她的便。”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想喝水吗?”许医生拿起桌上的卡通水杯:“瞧你嘴唇干的。”
我点着头,不料许医生用喷香小嘴含着吸管,自个喝了起来。
正迷糊呢,只见她含了口水,将嘴凑过来,亲住了我。
我整个人都融化了,大脑一片混沌。
喂着我喝了几口,许医生红着脸扭过头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我回味着口腔酸甜的香滑,我俩都不说话,屋里气氛有些沉默,过了会,我壮着胆问她:
“许姐,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这姐姐每天守在我身边,为了让我尽快苏醒,她在我耳边,一遍遍,温柔地念着我的生平,多亏了心理暗示的疗程,我的意识才从幽冥中苏醒。
一个再冷血,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她的温柔所打动。
我心中五味成杂,有太多话想对许乐乐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们都来了,在外边等你呢。”许医生深吸了口气,脸没之前那么红了。
“谁?”
她没理我,整理着凌乱的青丝,起身开门。
过了会,就看走廊里进来几个人,分别是梅连舟,朱飞越,胡青青,张三疯和晏奕轩。
看到梅连舟和张三疯平安无事,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等等,好像少了个人。
我目光瞧向走廊,巴望了半天,疑惑道:“苏瑶没来?”
这大冷天的,胡青青却穿着夏日的打扮,上身小白背心,下面是一条短裙,她坐在床对面的折叠凳上,翘着长长的雪白美腿,摇了摇头:
“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