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弄的话憋在嘴里没说出口,面前就只剩苏菲蹦蹦跳跳的背影了。
很好。
我想。
我现在就是债主了,债主也可以称为金主,至少两个月内,苏菲对着我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不知道算不算误打误撞,我得到的好处似乎比苏菲更大。
夜里,刘家村刘欣欣家的人却没有睡意。
那个男人拉着刘欣欣,执意要带她连夜逃走,而刘欣欣却不愿意。
“我……我不想走。”刘欣欣犹豫的看着房间,这里有她的回忆。
“我知道,你还喜欢何毕新那个家伙对不对?”那男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遭,语气中满是对何毕新的恶意。“他那样对你,你对他还有什么留恋。”
“我只是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开……”
刘欣欣小声嗫喏着,眼角还有些泪水。
她放不下这个家,她心底里还是爱着何毕新的,即使这个男人打过她,但是他们之间的爱却是真真实实的。
“你还爱他对不对?”那男人脸黑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你还真是受虐狂。”
“你闭嘴。”刘欣欣有些崩溃的扶着额头,“小宝要是在就好了……”
但是争吵并不能改变什么。
次日一大早,苏菲就容光焕发的早早的来到了警局。
“她怎么今天不一样啦。”许海偷偷的问齐亮。
“不知道,昨天晚上还一脸要死的感觉,可能是睡了一宿,想开了吧。”
是了,刑侦大队,不,全警局的人可能都不会想到,昨天我竟然亲自屈尊去哄苏菲。
所以,大家都以为苏菲被队长刺激的精神不正常了。
齐亮和许海对视了一眼,齐亮决定去问问情况。
“苏姐……”
“怎么了~”
苏菲笑眯眯的回头。
“你今天心情不错?”齐亮也被她感染了,跟着傻笑了一下。
“有吗?”苏菲挑眉,“我觉得我表现的很一般啊。”
齐亮无话可说,心中觉得苏菲肯定是被刺激了,他坐在原地,眼角偷偷的瞄着苏菲的动作。
过了一会,看到苏菲突然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跑进了一边队长的办公室。
不知道说了什么,又一脸正常的走出来。
“苏菲,你和队长和好了?”
魏月看着苏菲,忍不住有些好奇,昨天两人还一脸不和呢。
“队长是个好人啊。”苏菲笑眯眯。
抛下被震惊的几人,苏菲催着我出门。
我坐在办公室,对苏菲的反应有些无奈,我想过苏菲会再跑去刘家村,不过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就又要去。
不过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我还是答应了。
如果再去一次能让苏菲安静点,那跑一趟也没关系。
所以众人就看到苏菲和我一前一后出去,集体受到惊吓。
“队长,那个刘欣欣,真的有问题。”
苏菲还没有放弃对我的说服工作。
“她和老猫肯定有关系,只不过……中间有些环节我还不太清楚,但是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我知道。”
我的声音还是凉凉的,没有一丝起伏,语气让苏菲分不清是真的预料到了,还是对她的敷衍。
“你觉得刘欣欣很重要,对吧,可是你不能逼的太紧。”
我侧头看看苏菲,眼神中带着认真。
“刘欣欣既然是重要的一环,那就更不能打草惊蛇,比起这样查,还不如等一等,让她们放松警惕,更好抓住他们的破绽。”
“不过也没关系。”我回过去看着前方,声音有些笑意,“你这样胡搅蛮缠也是个办法。如果刘欣欣真的有问题,在你这种攻势下也已经慌了,既然慌了,那他们就更容易露出马脚。也算歪打正着。”
“啊?这是什么意思。”苏菲感觉我话中有话,“你发现什么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当然。”
我点头。
“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任刘欣欣在外面?之前就让人盯着了,据说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有动静了,在屋子里慌的不行。”
“那今天去,肯定能套到些什么!”苏菲心中有些兴奋。
随后她有些钦佩的看着我,“行啊你,叶队长深藏不露。”
两人一路到了刘家村,苏菲跑过去拍门。
意外的是,敲门敲了很久都没人回应。
“不是吧。”苏菲回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你不是说有人盯着么。”
“不清楚。”我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又出问题了?
苏菲皱眉,轻车熟路的又一次扒着墙头上去了。
很快她就出来了,“没有。”
苏菲面色铁青,“屋里不仅没有人,而且连衣服都没了,估计是卷铺盖跑了。”
我也刚刚挂断电话,脸色比苏菲更难看。
“我问了昨天守夜的人,他们没发现任何不妥。”
“也就是说,刘欣欣躲过所有的监视,无声的离开了?”苏菲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她又不会飞天遁地,怎么可能。”
“自然是因为有问题。”我冷冷的看着手中的手机,“昨天晚上的监视安排,只有几个人知道,果然有内鬼。”
“竟然……”苏菲皱眉。
随后,她又眯眼看着我,“你就这么告诉我?你不怕我有问题?”
“你不可能,没这么傻的内鬼。”
“你为什么能如此正常的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苏菲郁闷。
两人站在外面,大概讨论了一下现在的处理办法。
“我觉得可以试试蹲点,虽然效率低了点,但是很有用。”苏菲提议。
我反对,“我不这么认为,你说她们已经把东西都带走了,所以不会再回来了,在这等也是白等。”
“可是这里是刘欣欣的家,而何毕新会回来,我觉得,直觉上来说,她很快会再次回来的。”
苏菲依然信赖自己的第六感。
“又来。”我叹气,“你以为查案是玄学?靠直觉是不行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出错过,对着他人的恶意,我很敏感。”苏菲皱眉,“虽然我觉得刘欣欣很……但是我从来没感觉她有过恶意,说起她的丈夫,她更多的是麻木和愧疚。”
“说她不好的是你,说她好的也是你。”
我扶额,女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