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查询了一下邹姨的信息，显示她已经失踪多年，此人在80年代有一些案底，做的都是诈骗案。

“菲菲，你来一下！”顾凌突然找到她。

“怎么了？”

“我去找陈叔叔，结果遇到张局长了，他找我们谈话。”

一听说被局长找去谈话，苏菲心里有点沉重，肯定不是好事吧！

来到局长办公室，张局长说：“你们俩个怎么回事，自从‘凭栏客’的案子结束，你们就一直在放羊？”

“没有放羊啊，我们一直在查案！”苏菲回答。

“查案！？”张局长提高音量，“哪有像你们这样的，明明是在编的警员，却自由散漫地活动。”

“我们又没要工资。”

张局长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没好气地看着苏菲，他说：“马上给我结束这种自由散漫的状态，服从组织安排，回你们的原岗位！”

“那我就辞职！”苏菲说。

“苏菲，你还真是名不虚传的难管，身为警员不服从命令，你当什么警员？”

“我说了我辞职还不行么？”

“真是没有纪律！”张局长怒斥。

“菲菲……”顾凌小声提醒道。

顾凌说：“局长，是这样的，我们最近一直在跟着陈队长一起查案，磨练我们的技术，为下一次特案组的行动做准备。”

“没有什么下一次，‘凭栏客’落网之后，你们特案组已经解散了！”

“可我们效率很高啊，最近已经破了两个案子了！”苏菲说。

“警队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

苏菲无奈地叹息，又不让辞职，又不允许他们查案，到底要干嘛。

张局长拿出两份文件，“苏菲，你们抓住‘凭栏客’，立下汗马功劳，上面考虑到你们‘个性’过于突出，给了你们一份新的调令……来市局工作吧，陈队长走了之后，一队正在重新整编。”

苏菲心想，说是上级调令，其实是张局长想挖他们吧？

苏菲拿过来看了一眼，市局刑警一队，还算满意。

“这是组织对你们的最后容忍！给我好好干，像个警员的样子！”张局长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很像警员啊。”苏菲回答。

“不，你像侦探，不像警员，警员没有这样跟上级说话的……苏菲，你那种锋芒最好给我收敛一下！”

苏菲只好敬了个礼，顾凌也敬了个礼。

“行了，你们去吧！”

走出局长办公室，苏菲苦笑道：“得，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上班了！”

“人生就是这样……好在咱们在一起。”

“但是又得重新经营人际关系，真的好麻烦……要不干脆辞职算了，我知道一家侦探事务所，我一直想去那里工作。”

“别别别，为什么不当警员呀？查案，当然是以警员的身份最好喽！”

苏菲笑道：“你当初还说每天都后悔，现在倒是很积极。”

“主要还是看和谁在一起。”顾凌羞涩地笑笑。

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两人一下午都埋头看翟庆寿死亡现场的监控，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晚上下了班，顾凌才打开电脑，开始分析上午采集到的音频。

去噪、提高音调之后，二人在屋内的对话清晰地呈现了出现——

曹庆东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苏菲错愕地瞪大眼睛，“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太太，那些介绍的话是他临时编的！这个死骗子！”

两人因为音频的事情在交谈

老太太回答道：“我这个人老了不中用了，还欠了很多的债，不过刚刚还是要感谢你们。”

曹庆东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怎么了呢！你在这里肯定有问题，难道认识王乙枚？”

“你就这样称呼自己的师父？虚伪？”

听到这句话，曹庆东真的生气了，扯着嗓子问道：“看来你肯定跟师傅隐瞒了什么，快告诉我，你们如何拿到钱的！”

“钱？”顾凌一脸诧异的看着苏菲。

苏菲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二人继续听音频。

曹庆东继续说：“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难道是你替师父保密那笔钱，你认识马律师吗？”

“把手拿开，混帐，警员在这里，看你敢造次？”

“别以为你是老人我就会对你客气！”

“你师父是怎么教育你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别跟我打哑谜了！”

“我只是个外人，我只是和你师父好过一阵子，那是你们师门内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也与我无关！”

砰的一声，似乎曹庆东因得不到答案而愤怒，砸了什么东西。

“滚吧，我告诉你，没有捷径可走，或者你退出！”老太太悠悠地说，肆无忌惮地激怒曹庆东。

“臭三八！”曹庆东咬牙切齿地骂道。

“哼，乙枚最得意的徒弟居然是这副嘴脸，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是重重推门的声音，曹庆东走后，老太太在屋中叹息，“乙枚，你看见了吧，你走了之后，你的徒弟变成了这样。”

后面一直都是摇摇椅的声音，顾凌扫了一眼音纹，确定没有新的内容了，就关掉了。

“我就说吧！”苏菲耸肩道，“曹庆东这死骗子肯定有事情瞒我们，可能整件事情，他们三徒弟都门清的，只是我们蒙在鼓里。”

“因为和他们有利益相关……难道说，只要死了两个人，剩下一个就可以拿到钱？”

“他提到一个律师，查查看吧！”

“我倒是可以让我妈帮忙！”

隔日一早，苏菲被闹钟吵醒，才想起来今天得正式上班了。

漱洗一番，她穿上衣服，坐车来到市局。

一同上班的警员和她打招呼，苏菲也微笑着回应，她问一个比较熟的警员姐姐，“我有工位吗？”

“暂时没有呢，等新队长到岗了再一起安排吧！”

“不过现在也用不着工位。”苏菲笑笑，“新队长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

一队目前由一位年长的警官暂时兼职队长，另外陈实也不来专案组了，他说烤鱼店积下不少活儿要干，这案子就交给他们来处理了。

分派到市局，倒也不坏，苏菲暗想，这份新的调令该不会是陈实暗中协助搞定的吧？

“菲菲！”八点钟，顾凌出现在苏菲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