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气息,法则的气息(1 / 1)

我的神灵分身 悦燃 2008 字 2023-09-10

吴辰第一次从冥想中醒来,精神触角下的世界消失,睁开双眼,打量周围。

“很神奇对不对?”

吴辰点头,在冥想中,他不能思考不能体会,醒过来,残留的体验让他惊奇,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面,原来不用眼睛,还有另外一种更加直接有效的方式观察世界。

尤里斯笑了,很顺利,顺利的出乎他的预料,说明眼前的这个少年有着让人吃惊的悟性,尤里斯不记得自己在第一次冥想的时候失败了几次,那是一段糟糕的记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时,自己导师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老师,我看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多的不可计数的颜色……就像一幅画,感觉世界由立体变成平面了,还有……”

“立体,平面?”尤里斯脸色古怪起来,而吴辰却没有觉察,逐渐兴奋起来的他,开始滔滔不绝:“对,对,由三维变成了二维……”

“三维是什么,二维是什么?”

吴辰一愣,这么简单的概念还需要解释吗?

“三维是立体的,长、宽、高三个点构成我们身处的世界,二维两个维度,就像一张纸,它是一个平面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尤里斯点头而笑,道:“很有意思的概念,对空间的描述很直接、很正确。”

“你说,一幅画?”

吴辰点头,中断的倾诉又开始滔滔不绝:“是的,平面的,诸多色彩组成的,而且…………我看到了您所说的元素精灵,它们很微小,它们就像一粒粒不同色彩的尘埃,它们相互聚集在一起共同形成了这幅色彩斑斓艳丽的画卷…………噢,真是,它们就像有生命一样,自如的游动,嘻戏。”

吴辰没有注意到,尤里斯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是越来越慎重,第一次冥想……不,甚至此时的自己,也没有眼前的少年如此的敏锐,大多数法师的冥想就像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摸索,而直接看到这“黑屋子”的构造,甚至能用色彩艳丽斑斓的一幅画来形容。

那真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居住在“星辰”上的生物,得天独厚的天赋吗?

“孩子,你在精神力量上的天赋和潜力再次让我吃惊。”尤里斯不吝夸奖,果然,吴辰大感振奋,“真的吗?真的吗?”

尤里斯哈哈一笑,“是真的。”

“可是,老师……”吴辰在这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中年男人面前,越来越放松了,不知不觉,身处异界的戒备被他和风细雨般的关怀和教导驱散了大半,这时,他就像得到一个心爱玩具的孩童,欢呼雀跃又患得患失。

“怎么了?”尤里斯问道。

“那些元素精灵不听我的话,而且,他们好像不喜欢亲近我……”吴辰很不安,这就是元素亲和天赋惨不忍睹的后果吗?

尤里斯收敛脸上的笑意,“记住我的话,天赋只是法师的一个方面,天赋与生俱来改变不了,但努力和持之于恒,才决定着你到底能走多远!”

吴辰若有所悟,“您是说一次,一次两次说明不了什么?”

“是的……”尤里斯重新露出笑容,“天赋很重要,但天赋不是所有!”

吴辰振作精神,将隐隐约约的担心抛在脑后,正要大表决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冥想代替不了你的睡眠,休息吧,接下的路还有很远……”尤里斯的话意有所指,但吴辰却没有精力去分辨了,这困意突如其来,眼皮立刻有千斤重,这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梦境”当中,甚至忘记了现实的生活,忘记自己来自那里。

“老师,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吴辰强撑着不断涌来的困意迷糊的问道。

尤里斯看向窗外,“去一个大城市,那里有很多的资源也有我的一座法师塔,那是一个美丽繁华的地方,你会喜欢它的。”

喃喃的说完,尤里斯看着躺倒并化作一座酣睡雕像的少年,沉默不语。

窗外,利亚斯早已结束了冥想,问了一声:“导师?”

“进来吧。”

“是。”

队伍停下,利亚斯将坐骑交给佣兵们照顾,登上马车,队伍短暂的停留之后重新启程。

少年的酣睡的雕像占据了尤里斯对面的空间,利亚斯在他身前盘膝坐下,看了看尤里斯的脸色,问道:“如何?”

“思维敏捷,知识丰富,并且……”尤里斯端详着雕像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灵魂纯净,性格温和善良,不是邪恶、混乱属性,你放心吧!”

利亚斯那里在乎这些,他想知道什么,尤里斯心知肚明,但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就像窥视一个有可能来自星辰、神国的生命,这是公然触摸诸神的禁忌。

是的,星辰,每当夜幕降临,黑暗统治大地时,诸神的国度就会从各个位面投影到每一个信徒所居住的家园,一颗星星就代表着一位真神,一颗星辰的消失就代表着一位真神就此陨落,这是无比严肃,不可触摸的禁忌,除了深渊和炼狱的居民,没有任何生灵胆敢公然窥视、试探。

法师也不行!

“您真的准备再招收一名学徒吗?恕我直言,他……他的元素亲和甚至比不上一个农夫。”

尤里斯摆了摆手,制止来自学生的劝告,“不要以固定的思维看待他,利亚斯,他不同,我能感觉的到,很大的不同。”

尤里斯有些失神的低语,利亚斯从没看到过自己的导师如此形容一个人,关注一件事物。

“他那里不同?”

“我不确定……一缕气息,法则的气息。”

利亚斯惊骇的直接跳了起来,豁然转身,死死盯住酣睡的雕像。